“怎麼了?誰的電話?”。
“沒事!”。
古斌走進病房看着那個孩子,眼神是那樣複雜,再看雪嫚更是不解的很。事實究竟是怎樣的?怎麼可能?到底是蘇菲在胡言亂語,還是自己?。
古斌頭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輸血留下的後遺症。
下午的時候古斌說:“雪嫚你先回去,媽和果果還要人照顧,你放心有我在這裡呢!”
“那我晚上再來。”
“晚上不用過來了,我在這兒就行。別忘了你也受傷了。”古斌說。
“那……”看着睡着的小固雪嫚說:“那好吧!”
雪嫚回到家接到了市精神病院的電話。
“白總裁,你好!”
“你好,病人蘇菲今天什麼情況?”
“她鬧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找人藉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下午睡了一覺。”
“嗯,有任何情況都請跟我打電話,最最重要的不能讓她出來。”
“好的,白總裁。”
掛了電話雪嫚的手在自己額頭上敲啊敲,“古斌我不是惡魔,這一次是給你的一個考驗,如果你來求我你真的這一輩子都別想見蘇菲,蘇菲這輩子也別想從精神病院出來。那個電話是蘇菲打給你的吧?”
“雪嫚……”白老太太一身睡衣出現在樓梯口。
“媽?你怎麼還沒睡?”
“我還沒問你呢?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趕快回去睡覺!”
“我知道。媽,來坐着這裡!”
白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雪嫚調整姿勢倚在自己媽媽身上。
“怎麼了?”白老太太一下下摸着雪嫚的腦袋,“多少你不見你撒嬌了。難道是古斌?”
“沒有,沒有。他現在正守着小固呢。他讓我回來休息,我就是有點累。”
“你一個人經營那麼大的公司都很少聽你說累,現在怎麼了?”
“婚姻啊,孩子啊,好累!”
“呵呵呵……這纔是人生!”
“媽媽,人爲什麼要結婚呢?我其實一個人生活的也不錯!”
“唉!多少年沒聽你這麼說了。”白老太太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想當年你就是這麼說,然後一個人給我去了B市,兩三年沒回來。”
“嗯,說實話一點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
“因爲你很成功,我的雪嫚比任何一個孩子都棒!”
“媽媽,如果這一次我再跟古斌離婚了,我們就去海南吧!我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好。”
“我也不想再結婚了,我好好養大小固、果果,你說好不好?”
“好。”白老太太慈祥的說:“媽媽陪着你。”
“嗯!”雪嫚閉上眼,這幾天難得舒展眉毛。
白老太太長嘆一口氣,這個女兒向來比別的什麼女人有主見,有時候脆弱一下也是好的。
“如果離婚,古斌一定會搶果果的撫養權,打官司我是不怕的,就討厭最後反目成仇,將來孩子怎麼面對兩個互相仇視的父母?還是能不離婚就不離婚。”
“嗯,但是我的女兒也不要太委屈自己。”
“我知道。”
海浪聲陣陣傳進這棟別墅,別墅內有淡淡的音樂聲,是雪嫚喜歡的鋼琴曲《藍色的愛》。
醫院、公司、家裡,雪嫚三點一線。古斌在這期間回了一趟Y城處理了一下公司的事,蘇菲的事情好像被兩個人可以忽略了。
倒是陳孝辰三天兩頭尾追堵截古斌,倒是沒有騷擾過雪嫚,大概是他也知道求雪嫚那是自取其辱。
古斌不勝其煩,終於去看了看蘇菲,不過只是遠遠地看了看,除了精神上面,衣食都照顧的挺好。
蘇菲看見古斌就變得歇斯底里、涕淚橫流,“古斌,你個大騙子!我說當年白雪嫚一個D市首富東城女王的富婆怎麼可能看上你,原來是因爲你跟她有一腿!古斌,僞君子!”
古斌躲着蘇菲但還是被抓傷,古斌覺得自己簡直活的像只老鼠。前情人恨自己,現老婆對自己像對待客人。
古斌懂得,只要自己開口說離婚,雪嫚會有條不紊的說:你等等我的律師會跟你談。
當年她就是這樣一句話!
從精神病院出來古斌接到一個電話,然後開車沖沖離開。
站在小固病房外,裡面的母子兩似乎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笑的很開懷。古斌心中一酸,將手中的紙折起來,推門進去。
“爸爸!”小固笑着跟古斌打招呼。
經過一個星期的治療小固基本上好了,精神方面也在心理醫生的開導下好了很多。
古斌坐在牀邊,伸手握住小固的手,“今天怎麼樣?”
“楊姐姐說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那就好!”古斌眼眶一酸地說。
“怎麼了?”雪嫚問。
“爸爸……”
“小固,是爸爸不好!都是我的錯!爸爸再也不三心二意了,小固你原諒爸爸。”
“古斌你到底怎麼了?”雪嫚十分不解。
古斌將手中的那張剛剛收到的紙交給雪嫚,他說:“這是我在B市讀大學時認識的一個讀醫學院的哥們兒,你看看。”
雪嫚被古斌嚇到了,搶過紙張打開一看,只見上面一串不明白的醫學名詞,但角落的那幾個字她是認識的鑑證的結果,角落裡寫着“系父子關係”。
那張紙從雪嫚手中滑下來,雪嫚看向古斌,古斌眼底含淚用一種不甘、憤恨的眼神看着雪嫚。
“我以爲我對小固好是因爲你,原來不止。白雪嫚,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些什麼?”
“爸爸,媽媽……”小固不解兩個大人只見在說什麼奇怪的暗語,他只是有些害怕,因爲前幾天媽媽問過他,如果爸爸媽媽再離婚,小固不要傷心。
怎麼可能不傷心?那是自己的爸爸媽媽。任何一個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情比金堅。
“古斌我們出去聊好嗎?我找小趙來看着小固。”雪嫚說:“我需要一個能讓我冷靜的場所來跟你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古斌看着小固,在小固額頭上吻了一下,“爸爸媽媽出去一下,小固好好的待着。”
兩人正要走,小固伸手牽住古斌的手問:“爸爸要跟媽媽離婚?”
古斌擡頭看白雪嫚,“這樣你還想跟我離婚?白雪嫚,婚姻除了問題離婚不是解決的辦法!”說完對小固說:“小固,爸爸不會離開你媽媽,還有你和妹妹,我們一輩子在一起,知道嗎?”
“真的?”
“嗯!”
雪嫚坐上古斌的車,古斌一路疾馳,雪嫚有些擔憂,她第一次如此底氣不足,“我們去哪裡?”
“我不知道!我也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平靜一下,才能聽你說。”
車子終於停下來,他們停在了一片人跡罕至的沙灘上,背後是長勢扭曲的榆樹,中間的麻雀嘰嘰喳喳,海浪滾滾,有海鷗飛過,偶爾停下來覓食。
古斌看着這片沙灘對雪嫚說:“你講吧!”
雪嫚看了一眼古斌,然後看向大海,她輕輕嘆口氣道:“古斌你曾問我爲什麼選你,其實我從來沒有選過你,是你選了我。有時候我也十分不解,爲什麼你總能出現在那麼恰好的時候。三年前是,三年後也是,最最離譜的是九年前。”
雖然知道這件事發生在九年前,古斌聽了還是莫名的心慌,他摸遍身上也沒找到一根菸。
“不用找了你不吸菸的。”雪嫚說。
古斌敲開了車裡的小櫃,那裡面是一盒紅將軍牌香菸。這種香菸十分的便宜不像古斌這種人回抽的,看見雪嫚看向自己,古斌揚揚未開封的香菸說:“一個搭順風車的哥們兒給的。”
香菸的味道讓古斌嗆了一下,雪嫚帶着笑意說:“這時候你和當年真沒什麼差別。”
雪嫚好像走進了回憶中,在煙霧繚繞中古斌好像也回到了九年前的那個時侯,那時候的古斌還是個剛剛大二的學生。
藍色妖姬酒吧裡,一羣紙醉金迷的男男女女,雪嫚說:“一個女人要想創業在前期多多少少吃過男人的虧,這個虧體現在愛情和肉體上,儘管我一直小心翼翼卻還是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