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厲水河邊,千山公子走進了草廬內,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於馨兒,便走了出去。
“在下還有任務呢,就先告辭了,不過合作的事情請認真考慮一下,再會了,千山公子。”
千山公子看着墨殺消失在了自己眼前,沉默的站立了良久,直到常百草從山上走下來,“你回來了?你的馨兒我給你治好了,只不過仍然需要養傷,現在還不能做一些太過勞心勞力的事情,比如找肆天堂。”常百草定睛看着千山公子,很明顯是不想讓千山公子再去參與那些江湖之中的爭鬥。
千山公子將獵千山提起,揮向了常百草,常百草雖說是個郎中,但是武功絕對不弱,畢竟說到底,常百草也算得上是千山公子的師兄。常百草一躍而起,飛到了樹枝之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用過重劍,看看他怎麼樣?覺得好就送給你了,接着。”說完便將獵千山擲出,離手時的氣勢,完全能夠將整棵樹摧毀。只見常百草輕輕飛下,腳尖點了劍身,隨後整把劍便落在了樹的前面。屋內,於馨兒比兩人的動靜驚醒了。
常百草握住劍柄,隨後拔出,順勢扔向千山公子,千山公子一個踏步迎了上去,隨後接過劍舞了一套劍法。“我都已經叛出師門了,重劍我是不會再使用了。只是,確實是一柄好劍啊,有一股無形的力在牴觸着我,這便是你此行的收穫?”常百草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江湖傳聞中的新出世的奇兵。
“千山?”於馨兒走出了草廬,徑直跑向千山公子,一步撲了上去,“你回來了?”
千山公子順勢抱住於馨兒,“你應該多休息。”
“還不是你扔劍時候的聲音將人家驚醒的,快別膩歪了,我還在這呢。趕緊說說爲什麼回來的這麼晚吧,你的好友應該不會看着你缺錢束手旁觀的,發生什麼了?”常百草趕緊打斷了二人,不然自己孤家寡人未必受得了二人的膩歪。
“可是你不是說是因爲他沒有錢坐馬車所以會回來的晚嗎?”於馨兒想到了常百草前幾天對自己說過的話。
“那只是穩住你的說辭而已,趕緊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肆天堂中,紀銘公子已回去覆命了,議事廳內,“堂主,兵戈盛會和再顧城的婚宴都沒有出現問題!”
白髮老者揹着身子,“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把武麟給我叫來。”
紀銘公子轉身走出議事廳,可是卻並沒有前往武麟公子的住所,而是直接去了大牢,“紀銘公子?不知紀銘公子來這何事?”
“我找武麟,順路經過這裡。”紀銘公子行了個禮,便走開了,隨後守大牢的二人依舊保持着原本的姿勢,可是紀銘公子悄悄繞到二人身後,提起氣,轉身便進入了大牢內,隨後按着自己的記憶找尋着司空滅。然而,本該關押司空滅的牢房內,的確是有一個人,但這個人卻不是司空滅,而是肆天堂堂主讓他找的人——武麟公子。
“堂主說你回來之後肯定是第一時間來到這裡,所以讓我在這裡等着,問問你,想要做什麼?並且讓我給你帶句話,別做傻事。”武麟公子緩緩走出了牢房。
“原本被關押在這間牢房裡的人呢?我找他有事。”紀銘公子想要知道司空滅在哪,除了自己查,應該就只有從武麟公子嘴裡套情報了。
“武麟不知道他在哪,人是我轉移的。”紀銘公子定睛看去,說話的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歸葬公子。
“歸葬?你怎麼會在這?”紀銘公子震驚的看着歸葬公子。
“堂主說的啊,我就過來了,前幾天就讓我將這個犯人關押到另一個牢房。我也納悶這是爲什麼呢,只是,紀銘你找這個人嗎?”歸葬公子手裡沒有任何關於司空滅的情報,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
紀銘聽到這話便放下心了,歸葬公子應該不會成爲行動的阻力。“沒什麼事,只是覺得那個傢伙應該跟月嗚有些關係,所以想問一問。”
武麟公子緊接着說道,“既然沒有什麼事,那就走吧,我要去見堂主了,你們請便。”
隨後三人走出大牢,只是看守大牢的人看着紀銘公子蒙的一匹,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旁邊有武麟公子和歸葬公子便覺得沒什麼事情,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夠了,便沒有追上去。
河邊草廬外,千山公子將所有的事情都講給於馨兒和常百草,並且給兩個人坦白了自己有想要和黑閣樓聯手的想法,並且現在因爲月嗚公子的事情,要去一趟肆天堂。
可是剛和二人說完,墨殺就出現在了三個人的面前,“如果千山公子想去的話,介意與在下同行嗎?以司空莫的身份!”
“黑閣樓的人?”常百草打量着眼前的司空莫,畢竟千山公子已經跟他說過墨殺是司空莫的事實。
“這次前往肆天堂跟黑閣樓無關,是我自己的個人意願。”墨殺面無表情的看向三人。
“行吧,咱倆走吧,百草兄,我希望這次回來,馨兒能夠痊癒。交給你了,告辭!”千山公子揮揮手便和墨殺一起走向了馬車的方向。
“明明纔剛回來就又要走,太氣人了!”於馨兒表述了自己的不甘,隨後便看向了常百草,“百草哥,拜託了,治好我,這次去肆天堂很危險,我要和千山一起行動!”
常百草則是嘆了口氣,對於這件事情,常百草只能表示頭疼又無可奈何,“一個個都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一個千山,一個你,嘖,我問你,你確定要參與這次事情嗎?這對你們苗疆的事情沒有任何好處。”
“我一定要去幫助千山!”於馨兒堅定的看向常百草。
常百草也盯着於馨兒,兩人對視了一會,“唉!罷了罷了,這件事不是我能掌控的,你們自己看着玩吧,我去熬藥了。”
肆天堂內紀銘公子與歸葬公子走進了酒肆,將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歸葬公子,以免歸葬公子再搞出類似的烏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