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

地窖之中,於阱和祝休兩人正在漸漸地靠近中心處,但是,越是向深處,就越是危險。二人只覺得身後有一陣陣冷風吹過,但接着,一羣又一羣的蝙蝠向着二人飛來。於阱很清楚,是螢火蟲的光打擾到了他們的休息,但是卻又不能夠放棄這唯一的光源。那怎麼辦呢?打唄。

“這些蝙蝠都一般,恐怕真正的挑戰在後面,恐怕,會看到超出常理的蝙蝠吧。”祝休的後背長出8根巨大的蜘蛛腳,這是可以刺穿巨石的利器。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眼前的蝙蝠解決掉了。

“蝙蝠的毒課從來都是很難解決的,而且,基本上都會引起瘟疫。”於阱在家族裡經常聽長輩說起各種各樣的毒性生物。

“就像老鼠一樣,不過他們會飛。”祝休將其稱之爲老鼠,不錯的,按照祝休的能力來講,這些蝙蝠在他眼中,就是老鼠。

二人在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向着深處走去,但是二人的猜想是正確的。真正的挑戰在後面等待着二人。

一羣小蝙蝠倒掛在頂上的石壁上,圍繞着掛在中心的巨型蝙蝠。蝙蝠張開蝠翼,已然有十米,蝙蝠向着二人嘶鳴着,周圍的小蝙蝠則是陸陸續續都展開了蝠翼。

“看來,到地方了,這裡交給我好了,你先走吧。”祝休拍拍於阱的肩膀,想肚子對付這漫天的蝙蝠。

“那我先走了,和孟烙一樣,我會給你留下一些螢火蟲的。”於阱沒有猶豫,現在如果要爭搶的話,那麼等到所有的小蝙蝠被喚醒時,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地脫身。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拖住蝙蝠、或是解決蝙蝠,另一個,繼續前進。

“趕緊走吧,這羣傢伙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會盡量讓自己不中毒,或許,我會和孟烙一起去找你的,地窖深處再見嘍。”

於阱聽着祝休的話,明白了他對於自己和孟烙的信任,那接下來,自己就繼續前進就好了。

相比于于阱和祝休短暫的告別,另一邊的孟烙和赫連庸則是靜默的對視着。

孟烙瞪大了瞳孔疑惑又有些憤怒的盯着赫連庸,然而這時赫連庸也是臉上掛不住了,慌忙的解釋道,“你臉上有蟲子。”

孟烙依舊死死地盯着他,赫連庸才發現,自己剛剛沒有亮出證據啊。赫連庸立刻將剛剛打死的親吻蟲給孟烙看,親吻蟲的屍體很新鮮,依舊掛在赫連庸的手掌上,沒有絲毫要掉下的痕跡。“趕緊弄下來,你也不害怕有毒。”孟烙現在也是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畢竟赫連庸也是爲了就自己吧。

“沒事,親吻蟲的毒在他的排泄物裡,而且不是腐蝕性的毒,只要沒有傷口,就沒事,倒是你,剛剛不知道着沒着親吻蟲的道。”

“應該沒事,我有抗毒性,倒是你,爲什麼對於這種蟲子這麼瞭解?”孟烙如今可不是十分的信任眼前的赫連庸,自己從未見過不說,這種原本在苗疆消失的蟲子,竟然會如此瞭解這種蟲子的毒性,甚至是傳播方式。孟烙有金蠶這件事情,自己的孟家裡知道的也很少,就算是孟家領頭人也不知道有這回事。而眼前的赫連庸,給孟烙的感覺絕不是一個同輩可以給的。

“於家和孟家都是苗疆的大家族,我啊,雖然從小在苗疆長大,但我其實可以算是外鄉人,是寨裡的底層,你不知道很正常。”赫連庸擺擺手,向孟烙解釋道,“這種蟲子其實就是我師門帶到苗疆的,自然要比你們瞭解啊。當時我師父離開的時候,我爺爺留了下來,之後我們一家就在苗疆寨中生活。雖然不是土著,但我的血液裡有一半的苗疆血統。”

“你師門?我怎麼記得族中的長輩跟我說,是一個叫做常闕的外鄉人帶來的。”

“對啊,常家是中原的一個家族,以醫術聞名天下,但是,怎麼稱呼呢,我其實算不上是師門的人,但是常闕前輩的手記我可都看過。”赫連庸對於自己的身世沒有四號的避諱,全盤的告訴了孟烙。

孟烙看着眼神真摯的赫連庸,不相信也沒有辦法,現在繼續向着深處前進纔是最重要的。

祝休利用背上的8只利器,肆意的屠殺着向自己撲來的小蝙蝠。然而巨型蝙蝠卻仍然是伸展着蝠翼,沒有絲毫要攻擊的跡象。但是緊接着,巨型蝙蝠張開了嘴。隨後,所有的蝙蝠跟着巨型蝙蝠一起,頃刻間,刺耳的聲音由蝙蝠們發出,從四面八方打來。

周圍的石壁跟隨着聲音震動,不斷地有小石塊掉落,祝休緊緊地捂住耳朵,但是仍抵禦不了震動帶來的眩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