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處理

“怎麼了?”祝休看着於馨兒用手捂住心口,面露難色。

“不知道,突然心慌。”於馨兒不安地看向苗疆的方向,輕輕皺着眉頭,隨後深呼吸了幾口,又繼續自己的實驗。

祝休對於於馨兒的實驗飛蟲感興趣,與尋常的蠱醫迥異,再加上於馨兒本身也算是蠱醫,這次的實驗反而更像是一次技術的革新。“你的臉,有辦法治癒嗎?”原本注視實驗的於馨兒突然詢問祝休的情況,祝休自然是明白了,於馨兒現在的狀態無法專注在實驗上。

祝休起身,“應該是治癒不了,不過這倒無所謂,到時候戴上面具就好。要不要去走走,光盯着罈子也影響不了實驗的結果。”

於馨兒緊緊捂住心口,心跳加快,心慌的更厲害了。

苗疆寨中,於葒的屍體安靜的躺在衆人眼前,沒有人能夠想到領導苗疆幾十載的於葒竟然會如此死去。於阱看向被繩索捆住的於朦,早就喪失了生機,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活死人。

於家人沉浸在悲傷當中,正當所有人都沉默的向着於葒鞠躬時,於葒的屍體也跟於朦的屍體一樣,直接站起並朝着最近的人撲了上去。於阱一個踏步將於葒的屍體撞開,隨後衆人也用繩索將於葒捆住。於阱眼角紅了,但是眼前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猶豫,“應該殺了她們。”於阱哽咽着說出目前最合適的辦法,但是周圍的人也都知道確實應該如此,但是沒有人願意這麼做。

所有人靜默着,似乎在祈禱着於葒可以安然無恙的活過來,但那只是癡心妄想罷了。於阱紅着眼眶,狠了狠心,將於朦的頭顱砍下。接下來就是於葒了,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沒有人能夠狠下心來殺掉這個盡心竭力爲了苗疆的人。

於阱的淚水劃過臉頰,終是不忍心,將手裡的匕首扔到了一旁,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小阱,他們的症狀應該是被喪屍蟲寄生了,死後變成喪屍發狂。”一個臉上畫滿符文的佝僂老者走近於阱,“動手吧。”老者將匕首撿起,同時拉住於阱的手,示意於阱重新握住匕首。

於阱將匕首攥緊在手心,“啊!”伴隨着一聲嘶吼,匕首插在了於葒的眉心。隨之於葒向着於阱嘶吼,想要咬住於阱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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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阱,這樣沒用!”

於阱將匕首拔出,嘶吼着揮刀,隨後於葒的頭顱滾落到於阱的腳邊,於阱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時間,淅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打溼了於阱的衣衫,打亂了於阱臉上的符文。雨水、淚水、血液混雜在一起,一隻小小的蟲子從於葒的耳朵中爬了出來。

“那就是罪魁禍首,不過過不了時間就會死罷了。”

於阱擡起頭,看着灰濛濛的天空,緩緩閉上了雙眼。聖蠱之旅以及現在的生離死別,讓於阱明白了生死的意義,一個是教自己拳腳功夫的於朦,一個是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奶奶,可如今,都被自己親手砍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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