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落星之鄉的道路是一條十分隱蔽的蜿蜒的山路,山路的一側是高聳的峭壁,另一側是陡峭的懸崖,人工開鑿的道路很狹窄,再加上常年被冰雪所覆蓋,因此,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下去。
而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依然生活着不少喜歡寒冷環境的魔物。而盤踞在道路附近的主要有兩種魔物,一種是冰霜蟾蜍。這種蟾蜍通體都是白色,而且體積很大,一般都有半人多高,常用的攻擊技能是冰霜吐息,雖然並沒有寒冰巨龍那種能夠將整個城市冰封起來的能力,但是將一般的獵物凍成冰塊也是足夠了。
對付這種生物其實很簡單,這種生物雖然看着比較嚇人,但是視力卻不怎麼好,眼睛對於移動速度比較快的物體反應比較敏銳,李牧只需要悄悄的繞道它的後面,然後猛地跳到它的背上,再用刺刀刺破它的腦袋就可以了。
雖然,冰霜蟾蜍很容易對付,但是,這裡生活的另一種魔物就沒有這麼好對付了。
這種魔物的名字叫做彩翼鳥。彩翼鳥的外形有點像山雞,但是比山雞的羽毛要鮮豔的多,在白皚皚的雪山上顯得十分的扎眼。而這種生物能夠在一片白雪皚皚的山上不依靠保護色就能活下來的根本原因就是這些魔物有一種很強的能力,那就是將自己身上的羽毛當做武器射出去。
如果有魔物想要靠近這些彩翼鳥的話,這些彩翼鳥就會張開翅膀,然後身上的羽毛就如同飛蝗一般像這些魔物射去,彩翼鳥射出去的羽毛不僅鋒利無比,李牧親眼看着一直冰霜蟾蜍被彩翼鳥的羽毛切成了碎片。
李牧測試了一下,這些漫天射來的羽毛大概有普通衝鋒槍的攻擊力了。而且,彩翼鳥身上的羽毛不僅鋒利無比,還有劇毒,如同著名暗器孔雀翎一般,哪怕割破一個傷口如果毒素抗性不夠的話也很容易身死。
當然,這些彩翼鳥還有一種能夠讓自己的羽毛快速生長出來的魔法,是要一兩分鐘,就可以讓自己的羽毛重新的長出來。如果沒有這種魔法的話,恐怕這些彩翼鳥遲早的在常年寒風刺骨的山上凍死。
如果是李牧自己的話自然可以依靠着石膚術強行衝上去直接幹掉這些彩翼鳥,反正只是衝鋒槍一般的攻擊力,還破不了李牧的防禦。但是,爲了教導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簡單直接的方法,轉而使用各種暗殺行刺的方式。將他以前當遊蕩者時候學會的各種暗殺潛行的技巧都施展了一個遍,將山道上那些彩翼鳥虐了個遍。讓昂大開了一番眼界,同時也腦洞大開想出了許多新的忍術的使用方式。
師徒兩人就這麼一路實地教學的將山道上的彩翼鳥殺了個遍,等到最後的時候,李牧的行囊之中已經塞滿了彩翼鳥的屍體,身後抗的竹竿上也掛了一串死球了的彩翼鳥。據昂所說,這些彩翼鳥的肉質十分的鮮美,李牧打算將這些彩翼鳥送給昂的爺爺,也算是自己上門的手信。
就這樣李牧和昂一路說說笑笑的來到了一處隱蔽的角落,等到轉過角落之後,李牧感覺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古樸的莊園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牧真的無法相信這裡居然還能有這樣一處小巧的村落。
李牧看着前面的一片古樸的莊園說道,“咦,這裡就是昂居住的村子啊。真的是,好隱蔽啊。”
“嘿嘿嘿,這裡就是落星之鄉,”昂一臉自豪的說道,“因爲在這種地方,所以和其它的城鎮,其它的村莊完全沒有交流……我們也只是偶爾纔會下山收集一些情報。”
“原來是這樣,”李牧點了點頭表示瞭然,忽然李牧想到了一個問題,“昂,你們怎麼會想到來到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定居呢?鎮上的人好像也完全不知道這個村子的存在……難道有什麼特殊的隱情嗎?”
“咦?”昂也似乎恍然大悟起來,“嗯,說起來……也是啊……‘禁止將村子的情況泄露出去,這就是所謂的忍者之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接受這樣的教育,也沒有產生任何的懷疑,”昂單手託着下巴,“看起來是有些問題在裡面啊。”
李牧頭上掉落了一地豆大的汗珠。“原,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你還有天然呆的潛質。”
“咦,天然呆是什麼?”昂一臉迷惑的問道。
“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話說,既然村子裡的教誨是禁止將村子的情況泄露出去,那麼就這麼將村子的情況告訴給我真的沒問題嗎?好像打破了村子的戒律呢,昂會不會因此受到什麼懲罰啊。”李牧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那,那個,”昂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似乎再想着什麼,也顧不得追問天然呆之類的事情了,過了片刻,昂恍然大悟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嘿,好像是這樣的,您說的沒錯。”
“那麼,這種地方萬一被我這種外人發現的話……總感覺不太好,我要不要回去呢。”李牧也沉思起來。
“已經晚了!”忽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這時,一個穿着短打服飾的青年男子從村莊裡徑直向着李牧和昂走了過來。
“啊,是凱大哥。”昂急忙向青年行禮道。
“真是的,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一直都不見你回來,害的大家那麼擔心……”名爲凱的人抱着肩膀直接將昂教育了一遍。“沒想到你居然還帶了個外人回來。這真是……”
“那是,是因爲事出有因了……”昂急忙辯解着,“我是真心想讓李牧師傅來這裡看看的……”
“李牧師傅?”凱轉頭看向了站在昂旁邊的李牧,“就是這個人嗎?”
“嗯,鄙人李牧,是一名冒險者,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但是還希望你可以不要責備昂。”李牧單手扶胸向着凱行了個禮。“她是因爲某些特殊情況纔將我帶到這裡來的。”
“希望你不要插手我族的祖訓,”凱冷眼看着李牧,“另外你還覺得你自己有時間擔心昂嗎?”隨着凱的話音剛落,四名一身青衣打扮的忍者出現在了李牧的周圍。
“看來你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昂帶進來的,不過,既然你已經到了這裡來就別想全身而退。”凱冷着臉說道。
“等一下,凱大哥。”昂急切的說道。
“沒關係的昂。”李牧按住了昂的肩膀,然後對着凱問道,“還真是粗魯的歡迎方式呢,說說你們打算對我做點什麼。”
“沒什麼,如果你老實點的話我們就不會加害於你的,只不過會使用幻術暗示你,讓你忘掉這裡的一切……”凱淡淡的說道,“當然也包括關於昂的事情。”
“怎,怎麼能這樣,不行,不可以奪走別人的記憶,而,而且要李牧師傅把我忘了,這,這絕對不可以,我……”昂激動的說着。
“招致這一切的都是你自己輕率的舉動,說起來,你口口聲聲叫着這人師傅,你從這人身上學到了什麼,他甚至不是這塊大陸上的人,怎麼看都是一個漂泊不定的外鄉人吧……”凱繼續說道。
“才,纔不是那樣的,李牧師傅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教會了我許多事情,他……”昂激動的解釋着。
“哎呀,看來徹底被騙了呢。沒辦法,既然這樣的話就只能用武力解決了。”凱忽然冷下臉來。
“呵呵,看來今天不動手是不行了呢。雖然我對你們這裡有什麼秘密並不感興趣,但是我這個人對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奪走記憶,而且,還是讓我忘記昂這麼可愛的孩子,”李牧摸了摸昂的頭。
“師傅……”
“怎麼樣,想要抵抗嗎?”凱抱着肩膀說道。
“如果你想要來的話,那我就奉陪到底了。既然雙方都固執己見那就只好用拳頭說話了。”李牧淡淡的說道。
“好,有膽識,”凱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長刀,“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