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見狀也跟着飛了過去,來到了長廊的盡頭,他終於看清楚了外面的景象,這是一處巨大的廢墟,金黃色的沙丘到處都是,從沙丘的頂端偶爾露出了一些建築的頂端。
在長廊的盡頭是一處斷裂的長橋,顯然,之前這裡的長橋通往某處,只不過此時已經斷裂了。變成了一顆顆屹立在黃沙之中的石柱。
領路人看着李牧他們跟過來之後笑了笑,隨後飛了起來向着廢墟之中飛了過去。在這片廢墟之中的隱蔽角落裡,仍然藏着不少閃爍着白色光芒的符文,李牧等人吸收了這些符文的能量之後圍脖變的更長了一些,斗篷上的符文也更多了一些。
“以後的圍巾會不會長的如同婚紗的拖尾一般。”李牧不由得腦洞大開。
領路人帶着李牧來到了一處流沙的背後,在流沙的後面隱藏的同樣的空白壁畫,在灌輸了符文能量之後,壁畫顯現出了一座小鎮的遠景畫,一座座建築拔地而起,似乎是人類逐漸的興盛了起來。
看完了壁畫之後領路人繼續帶着他們在廢墟之中四處搜尋着。除了帶他們收集符文之外還會釋放一路上所能看到的所有的變成了灰色或者白色的符文,在空中飛舞的符文綢緞越來越多。當這些飛舞的綢緞聚集到一定的數量之後突然朝着同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李牧順着這些飛舞的綢緞飛舞的方向望了過去。那是一座座高大的石柱,上面還有着短短的一節坡道,似乎原本是一座巨大的橋樑,只可惜現在只剩下了這些石柱而已。
這些絲綢飛到了石柱的附近,緩緩的化作了一道巨大的符文綢緞,連接到了兩根石柱之間,竟然在兩根石柱之間搭起了一道符文綢帶的橋樑。一根根巨大的綢緞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橋樑在石柱之間搭建起來,最後,一座由符文綢緞搭建的橋樑浮現在李牧的面前。
領路人帶着李牧登上了這座由符文搭成的長橋,對方腳尖輕點在符文綢緞的橋面上,儘量在空中飛行,之後恢復能量的時候纔會緩緩的落下,而落下的地點也儘量落在石柱之上,而不是符文綢緞形成的橋面上。
李牧見狀猜測對方應該是不忍心將符文綢緞踩在腳下,所以才做出這等事情。因此,也就學着對方的樣子在符文橋面上飛躍着。
符文長橋的盡頭是一處寬廣的平臺,平臺的背後是一道流沙組成的瀑布,無數流沙如同流水一般從高山上飛流直下。在平臺的中央同樣是一塊三角形的壁畫,在壁畫的左右是兩排符文石柱。
領路人已經點亮了這些石柱,一道白光再次將幾人包裹了起來。
同樣是那個高大的身影,同樣的白袍人,同樣的閃耀着光芒的山峰。
李牧嘗試着向前走了兩步,那個高大的身影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將身體前傾了過來,仔細的左右端詳了李牧兩眼,隨後又收回了目光。身體退回到原來的位置。隨着白袍人身上一陣能量的波動,李牧之前的那副壁畫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在人類獲得了符文綢緞之後,他們漸漸的學會了利用這些符文綢緞,他們建起了高大的建築,將那些符文綢緞收集起來,送入巨大的機器之中,通過管道將符文綢緞所產生的能量送入每一棟建築之中,一盞盞明燈亮了起來,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
壁畫播放到這裡之後緩緩的消散了,周圍的白光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李牧幾人再次回到了平臺之上。
“利用這些符文綢緞當做能源嗎?有些奇特的科技,不過,看着這片文明的根基,也就想得通了。”李牧暗自點頭。他感覺這個神奇的世界正在一點一點的向他掀起面紗。
隨着白光的消失,平臺上原本巨大的流沙瀑布竟然緩緩的從中間分開露出了一條悠長的長廊,長廊的盡頭依然是一扇充滿了光亮的門。
這一次,李牧已經不用領路人提醒,他直接跟隨着領路人徑直向着長廊對面的門走去。
等到李牧穿過那道門之後,他發現自己來到一片新的地方。這裡依然是一片沙漠,只不過所有的沙粒都變成了粉色,那種淡淡的粉色。天空也變得純淨了許多,不再是漫天淡淡灰塵的樣子。
水綠色的天空上飄着幾朵白雲,遠處那座散發着光芒的高山此時已經變得有些清晰,已經可以看到清晰的剪影,而不是朦朦朧朧的一片。
純淨的天空,遼闊的沙漠,在這種氛圍之下,人很容易產生一種孤獨感,世界是那麼大,而我卻如此的渺小,世界是如此的神秘,而我卻知道的這麼少。
“離着山峰更近了一步呢。”李牧看了看遠處的山峰隨後和雙兒一起跟着領路人前進。
領路人來到了一處囚籠的前面,鼓動着自己的披風不斷的釋放着能量,隨着能量的不斷灌輸,這個怪異的囚籠打開了大門,一個如同風箏一般的紅色綢緞從裡面飛了出來,這個如同風箏一般的紅色綢緞圍着幾人轉了幾圈,李牧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歡快的情緒。同時發出咕咕的鳴叫聲。那風箏圍着幾人轉了幾圈之後就開始向着遠方飛去。
領路人向着李牧偏了偏頭,不過卻沒有立即跟着那風箏樣的紅色綢緞飛去,而是沿着沙丘的山脊轉到了沙丘的背面。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一朵黃色的小花正在這淡粉色的沙漠之中盛開着。弱小的莖稈在微風之中搖曳,黃色的花瓣努力的伸展這軀體,向着太陽露出了自己的笑臉。
在這淡粉色的沙漠之中居然有這樣的花朵……這種情景是李牧從前所從未看見過的。
浩瀚無邊的沙漠之中,一朵小花孤獨的盛開着。儘管周圍沒有其它的生命,沒有人能夠欣賞這種美麗,但它仍然倔強的生長着,盛開着……李牧不知道它是怎麼流落到這裡的,但是,他依然深深的爲這株小花的頑強所感到震撼。這並不是因爲對方有多麼的強大,而是一種純粹的,對於頑強生命的敬畏。
李牧內心之中的對於目標的嚮往又堅定了幾分。就像是要到達遠處那個山峰一般,他也要爬到這個遊戲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