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一道道冰冷的月光順着破碎的空洞射了下來,爲這漆黑的地下帶來了些許的光量。地面上仍然滿是流沙,只不過在冰冷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了幽冷的水藍色。
領路者此時站在一處光芒之下,彷彿一道錐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紅色的斗篷,金色的符文,如同絲帶一般隨風舞動的圍脖,在清冷的月光下顯現出異樣的美麗。
領路人輕輕轉頭,向着李牧偏了偏頭,隨後繼續向前走去。
這裡到處都是破碎的戰爭機器的殘骸,一個個巨大的機械半掩埋在流沙之中,偶爾會有一些符文綢帶悄悄的溜過。
殘骸越來越多,紅色的符文綢帶也越來越多,忽然,李牧進入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之中,這個空間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機器,無數的符文綢帶從機器的縫隙之中鑽了出來,空中散發着點點藍色的光芒,空中還漂浮着幾隻又符文綢帶所組成的如同水母一般的生物。
領路者飛舞到空中爲這些水母注入了符文的能量,這些水母發出了歡快的呼聲,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閃亮起來,爲這個清冷的空間添上了一筆亮色。
李牧和雙兒見狀也急忙上去幫忙,將機器之中的符文都釋放了出來,此時他們已經不是一無所知的新手,也逐漸掌握了釋放符文能量的技巧。
將這裡的符文綢帶全部釋放了之後,李牧跟隨着領路着繼續沿着坑道向着深處走去。
在坑道的深處,李牧看到了一個如同眼鏡蛇頭一般巨大的殘骸。
“難道這就是壁畫之中所描繪的那些戰爭機器?這裡是那種戰爭機器的製造工廠?”李牧的目光向着遠處望去,巨大的坑道兩邊矗立着一座座巨大的如同眼睛蛇一般的戰爭機器,冰冷的金屬機體上散發着冰冷的光芒。
“看起來,有些不妙的事情要發生啊。”李牧有些驚訝的望着這些巨大的戰爭機器默默的想着。
前方,一個紅色的風箏樣的符文綢帶在空中飛過。轟!突然一聲炸響傳來,一個巨大的戰爭機器從土裡鑽了出來,一口咬碎了那個漂浮在空中的的風箏符文綢帶。那個巨大的戰爭機器如同長蛇一般,頭上閃爍着魔力的光芒,巨大的身體靈活的在空中飛舞。
巨大的戰爭機器在空中逡巡了一會兒,頭上的光芒不斷的閃爍着似乎在搜索着周圍有沒有什麼其它的生物。
李牧等人躲在一處廢墟的後面等待着這個巨大的戰爭機器緩緩的飄了過去。
“不能慫,趕緊走。”這是李牧心中的想法。在平時的時候,或許他揍上幾個這樣的戰爭機器還不成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全身能力都被封印,想要跟這些龐然大物對戰簡直是自尋死路。
於是果斷的跟着領路者拐進了一條小路之中。
一道巨大的陰影是不是的從附近遊過,李牧好幾次都看到了對方那映照在牆壁上的巨大身影,只是可能對方的搜索精度不夠高,或許是領路人對這片區域很熟,他們好幾次都和這巨大的戰爭機器擦身而過。
經過了幾次的摸索,李牧也漸漸的看出了這些戰爭機器的攻擊模式,他們會用頭頂上的如同探照燈一樣的東西掃描周圍的東西,只要發現具有能量波動的東西那光芒就會變成紅色,然後這巨大的戰爭機器就會飛快的撲上去,然後將其咬碎。
一路上,李牧等人接着周圍的廢墟小心翼翼的躲避過了一隻又一隻在通道里不斷逡巡的戰爭機器。終於,李牧等人來到了一處斜坡頂端,這是一處滑沙的地形,在半路上逡巡着好幾只巨大的戰爭機器,正在來回掃描着。在斜坡的低端,是一處巨大的符文石碑,那巨大的符文石碑比戰爭機器還要大上百倍佈置,石碑之上刻着一個個金色的符文,閃閃發亮,將整個通道都照的透亮。
“似乎躲不過去了。”李牧看着這個地形思考着。
這時,那個領路人踢了李牧一腳,隨後自己就直直的衝了過去。
“這個傢伙!”李牧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着衝了過去。雖然他也知道對方這麼做是對的,在無法躲避的情況之下,只能就這麼直直的衝過去。但是,他仍然對於對方的這種做法有些不滿。就不能好好的表示一下嗎。
幾個人飛速的在斜坡上向下滑着。一隻巨大的鋼鐵怪獸的藍光掃描到了他們幾個,頭頂上的藍光變成了血紅色,那巨大的鋼鐵怪獸迅速轉身向着他們衝了過去。
幾人猛的加快了速度,將符文的力量催動到了極致。近了近了,他們離着那金色的石碑越來越近。咚的一聲巨響。李牧回頭望過去,原來是那巨大的戰爭機器撞到了一層金色的光芒上。一層淡金色的光芒護衛在石碑的周圍。此時的他們已經站在了石碑的面前。
巨大的黑色石碑刻滿了金色的符文,散發着淡淡的金光,如果可能的話,李牧真想將這些符文都拓印下來好好的研究一番,可惜這個願望他只能想想。
在巨大的石碑下面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形的壁畫,熟門熟路的灌入了能量之後,李牧等人再次來到了這個白色的空間。此時,他們和那個高大的白袍人站在了一起,面朝着同一個方向,在目光的盡頭,一座散發的光芒的山峰屹立在地平線的盡頭。
李牧疑惑的看着那高大的白袍者,對方也只是用目光注視着他,依舊是無聲無息。
一股能量的波動從對方的身上擴散了出來,壁畫再一次緩緩的展開。
隨着戰爭的繼續,越來越多的穿着斗篷的人類死去了,黃沙掩蓋了他們的遺體,也掩蓋了那些早已空無一人的城市,只留下一些墓碑坐落在黃沙之上。證明着他們曾經的存在。
深邃的天空中依然飄蕩着很多的符文,彷彿一切都重新回到了最初的樣子,直到,一顆符文化作一道流星重天空之中降落下來。降落到一個沙丘的頂端,緩緩的變成了一個穿着紅色斗篷的人……
“原來啊是這樣嗎?從符文之中誕生,迴歸到符文中去,這一切都是循環的一部分,這是這個種族的全部歷程嗎?”在李牧思考的時候,一道鏤空的巨門出現在李牧的面前,一條通道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在隧道的盡頭,是一個金色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