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今天的更新晚了~)
出了原野,城市的輪廓已經可以看見,這是薔薇公國最偏遠的小鎮,說是小鎮,但論規模的話,大概也就相當於很小的村落而已,薔薇公國算是比較貧窮的國家,也沒有多少礦石資源,加上苛刻的貴族和平民制度,造成偏遠地區的貧富差異極大。
幸運的是這個小鎮雖然插着叛軍的黑色薔薇旗幟,但並沒有任何軍隊看管,因爲叛軍主力此刻都在朝薔薇公國的主力王都軍隊附近集結,自然沒有其他兵力去管這種小鎮。
走進鎮中,眼前的凋敝讓蕭林等人都有些震驚,相比起白銀省和曙光學院殖民地內的富庶,眼前的鎮子真的是非常慘。
整個鎮子一眼就能看到盡頭,稀疏的幾條雜草叢生、坑坑窪窪街道錯落着,街道旁是用最普通的石頭堆砌而成的簡陋房屋,很多還坍塌了,似乎是在不久前的戰爭中被摧毀的,至於究竟是政府軍所爲,還是叛軍,那就不重要了。
小鎮非常冷清,雖然有幾處雜貨鋪和鐵匠攤,但總體來說商人極少,更多的人只是穿着非常簡單的亞麻衣衫,就這麼做在街道旁邊,或是喝酒賭博,或是高聲吆喝着什麼,也有衣衫襤褸的人在四處行乞,但根本無人理會。
蕭林這一行人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這身全副武裝,因爲先前和獅鷲羣的戰鬥,讓他們身上還帶着比較濃厚的血腥氣,就算想低調也是沒可能的。
街道兩邊不管是在喝酒還是賭博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他們投射過來毫不畏懼的眼光,有點挑釁,也有警告的意味在其中。
“薔薇公國的內亂席捲了整個國度,這兒的民風彪悍了點也正常,我們儘量別惹事。”蕭林用漢語低聲說道。
其實不用他提醒,此刻的班長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個地方睡覺,哪裡在會去惹事,而且這些甚至連像樣的護甲都沒穿的平民,實力充其量也就是黑鐵左右,而且肯定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班長們的實力都是黑鐵級別以上,加上自身的天賦,力量絕對凌駕這個小鎮任何人,這點自傲他們還是有的。
成名主動走到了距離最近的一個老女人身旁,用不太流利的諾瑪通用語說道:“請問在哪能夠找到旅店?”
這是個枯瘦得形同骷髏般的老女人,雖然看起來還算年輕,但臉上的皺紋都可以和百年老樹相比了,她擡起頭,渾濁的眼睛盯着成名看了會兒,並沒有回答。
成名以爲她沒聽懂,耐心並且放慢速度重複了遍,其他班長們則跟在後面,武器也都是收好的,以示他們沒有惡意。
老女人指了指成名的腰部,成名滿頭霧水,伊貝亞在蕭林耳邊低語一陣,然後蕭林走上前拍拍成名,又解下自己腰部行囊,取出其中的麪包,遞過去一塊。老女人狼吞虎嚥幾口就吞了下去,甚至連手指間的殘渣都給吮吸了好幾遍。
這些人太餓了!
成名恍然大悟,又懊悔先前自己沒看明白,默默嘆了口氣,叛軍和政府軍的戰爭,最後倒黴的終究還是普通的平民。他慷慨地從自己揹包裡取出更多食物,因爲在這個老女人背後的那間破屋子內,還有好幾個削瘦的孩子正在探頭探腦,看到成名微笑的示意後,本來還有所懼怕,可隨着第一個膽大的孩子伸出髒兮兮的手拿過塊麪包後,其他孩子也紛紛涌了上來。
蕭林他們所攜帶的麪包可是用了最高檔的食材精心製作的,在這點上曙光學院還不至於會坑自己的學生,無論是口味還是份量,對這些平日裡只能吃些最粗糙食物的平民來說,這些麪包都是最美味可口的。
成名的舉動,讓附近更多的人也在朝這邊靠攏,除了孩子外還有女人和老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渴望。
“我想也許是叛軍打仗,將附近鎮子的糧食都強行收走用作軍糧的。”某個班長低聲猜測着,這個可能性也確實很大。
雖然小鎮人不多,可一下子涌過來的至少也有百來人,成名也忍不住犯難,他可沒這麼多面包,何況他也得給自己留着點,蕭林皺了下眉頭,下意識拉過成名,低聲道:“走吧!”
成名有些遲疑,但這個時候更多班長們也忍不住動起了惻隱之心,生活在地球和平年代的他們,本來就很難看到這種場面,人之常情的可憐他們還是有的,之後每個人都各自取出了點食物,分發給了這些平民們。
但這個時候蕭林也察覺出了點不對,因爲似乎不遠處連那些男人們也在朝着過來,老人和孩子就不說啥了,但這些看起來還算強壯的男人,就沒必要給予施捨了吧,他們又不是過來做慈善的。
蕭林數次低聲警告,這才讓其他人收手,趁着更多人圍攏過來前就立刻趕快溜走,幸運的是,大概因爲他們的施捨,半途中再詢問時候便有人直接給他們引路,直接帶到了旅店門口。
說是旅店,其實不過是幾間破爛的房子,而且看角落中的蜘蛛網,都不知道多久沒開張了,旅店老闆是個中年男人,而且居然會兩句蹩腳的中文,也願意收新世界幣作爲報酬。
雖然幾個女班長嫌棄這兒的環境,但也不是挑剔的時候,在支付數百新世界幣後,一行人獲得了三間房,因爲只有三間房還算完好,進房間後,大家也不顧裡面濃厚的黴味,直接倒頭就睡。
他們真的太疲憊了。
幾個女班長是一間房,本來蕭林是想讓伊貝亞和女班長們睡一起,但遭到了伊貝亞的反對,小蘿莉表示她並不困,只要在蕭林身邊靠一會兒就行,蕭林也沒轍,囑咐她別亂跑後便也抵擋不住來襲的睏意,很快昏昏欲睡。
這一覺蕭林睡得很沉很沉,直到他感覺到身體傳來的冰涼,才猛然般驚醒過來,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但依然是一片昏暗,躺着的牀已經不翼而飛,觸手摸到的是冰涼的水,屁股下似乎是一片石子,擡頭看去時,四周唯一的光線來源,卻是角落中的一扇鐵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