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說道:“前面沒有路,腳下面是空的”。
睍蓴璩李淑
明顯被我的話一驚,突然我覺得背後一陣冰涼,總感覺有什麼在我背後,我暗乎不好,本能的回頭去看。
只見兩張沒有眼睛的石像提着爲微微弱亮的宮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整個石頭臉就貼在我的腦門上,那感覺就像是鬼吹燈一樣,別提多恐怖。我心裡頓時大驚,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腸子裡咕嘟咕嘟的泛着苦水。淑
也嚇得不輕,也不顧會驚到李商他們,只聽見她一聲大叫,雙手抱頭,極爲害怕。
我們兩還沒反應過來,卻被這兩個石像人給一下子退了下去,只聽見一聲驚恐的叫聲和凌厲的風聲在我耳邊刷過,接着我就不省人事了。
那一刻,我以爲自己就這樣去了地獄或是天堂,耳邊是腐臭味的風在呼嘯,似乎還能聽到細微的老鼠爬動的聲音,毒蛇在斯斯吐信,蜈蚣們正在蓄勢待發,正等着我的斷氣。
那一刻,我想到了好多,想到了許多人,許多事。我想起了小時候上學時的
景,那時候父母經常很晚回來,我一個在家沒的吃,就會偷偷的去隔壁的阿姨家了吃飯,還會偷偷的親小芳同學的臉。
後來慢慢長大了,漸漸的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麼,想幹什麼。我曾經一度的夢想自己成爲一個世界頂尖的建築設計師,爲此我每天埋頭畫畫,專研設計,查看建築書籍。在大學裡我所有的科目都掛過,但建築這一科我都是年年第一。我什麼課都逃,卻唯獨建築課聽得極爲仔細。
想起我們南大的“四君子”,其實就是我,南新,李商,姜西。那時候我們在南大可算是轟動全校的人物,風頭無量,系主任見了我們都要退避三舍。至於爲什麼,那可是有說不完的故事。我現在依稀記得,我算是這四個人裡最普通的一個了,我只
畫畫,在大學裡就談了一個女朋友,就我死去的太太。而姜西是出了名的古怪,從來都不
說話,雖然長得就跟漫畫裡的人一樣,但一門心思放在考古學上,連個女朋友都沒,倒追他的女人倒是蠻多。這人總是神神秘秘,神龍見首不見尾,人送“南大活着的考古圖書館”。
至於李商,爲人謙和,做事勤懇,是我們南大出了名的謙謙君子,也是我們四人當中做事
最圓滑最得力的一個人,老師同學都很擁戴他,是我們南大4屆學生會主席,大學畢業便去了國企上班。至於南新,便如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一般,紈絝子弟,花花公子,油嘴滑舌。但這人出自倒鬥世家,對於古董珠寶,如數家珍。爲人做事也很仗義,在大學幫我們不少忙。
可如今,打死我也沒有想到,當年看似平常無奇的這些人,現在卻像一個個巨大的謎團一樣,將我包裹在裡面,出不來,看不透。我彷彿活在一個編制了無數謊言的世界裡,任何東西都不再是真實的,我甚至不知道我
邊的這些人到底誰是好的,誰是壞的,還是每個人都有問題。
我不
又想起馮三銘的那句話來。你要小心你的朋友,他們不僅是威脅你的危險品,更可能是你調查真相的陪葬品。難道真的和他說的一樣嘛,如果爲了真相,要犧牲我的朋友,我寧願不要這個真相。
任何一個線索,都可能是下一個
謀的開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的腦子裡漸漸的模糊起來,一股濃濃的倦意涌上我的心頭,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嘛。似乎得到解脫,反而比得到真相更讓我舒服和高興,我從沒有覺得死亡是這麼一件愉快的事
,甚至我這個已經死了一次的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眼皮開始不自然的跳動着,手指也開始輕輕的蜷縮在一起,我慢慢地有了知覺。第一反應,便是覺得,我是不是到了地府去和閻王爺報道了?
但當我睜開第一眼的時候,我瞬間呆住了。我的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漆黑,彷彿所有的東西都是兩個一般,等我的知覺慢慢恢復好了,我這纔看清,我的面前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土坑,而我正橫躺在半空中的鐵索上。
我下意思的挪動了一下子,只聽到骨頭卡茲卡茲的響個不停,疼得我登時不敢再動,我他孃的我不會骨頭摔斷了吧,不過也算慶幸,要不是這半空中的幾條鐵索,我還真的玩完了。
我雖然不能再動,可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終於讓我看清楚了這整個空間的原貌。我的頭上是一個見不到頂,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高。而我的腳下,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土坑,地上還星星散散的有着許多黑點。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會又是那些詭異黑屍吧!
我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努力的
起自己的腰板,好在我的背
上掛着一個揹包,適當的保護我腰背,緩衝了下落的衝擊力。我努力了許久,漸漸地纔開始能挪動一點點自己的
子。
我的
體下面是七八條巨型的鐵索並排的從這邊的崖壁上穿向另一邊的崖壁上,好在我特意的看了看崖壁上
況,這裡沒有懸棺,我的心才鬆了一口氣。
又過了10分鐘,我的手腳已經不再發麻了,腰背也可以直了起來,於是我努力的扛住劇烈的疼痛,慢慢的坐了起來,剛一坐起來,只覺得喉嚨裡一麻,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我擦,這都出內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