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其實老闆根本不需要出來,他一直躲在門後。我們進來的時候,這房間裡沒有燈,只要等到電視機跳電,整個屋子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東西,況且我們還沒有手電筒。那時候他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們背後偷偷溜出去,然後假裝查房路過。”
南新想了片刻,搖搖頭,笑道:“臭小子,怎麼感覺這幾年來,你一下子變這麼聰明啊,都能搶我飯碗了”。
我也覺得奇怪,這南新不說還好,一說我也覺得我的推理和調查的能力似乎變得特別厲害。若換成4年前,打死我也想不到兇手是如何殺人的,難不成這也和我失憶有關嗎?
南新見我久久不說話,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還未等南新說完,卻聽到旁邊的房間裡一個漢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聽其道:“是公安局嗎,我要報案,地點是好友飯店”。
我看了南新一眼,笑道:“現在我們得逃”。
於是我和南新收拾了一下,便偷偷去了。這時候,天空微明,遠處魚肚泛白,一道晨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我們拖着疲憊的身體,開着車往高淳跑。
早上7點左右,我們終於到了高淳這個小縣城,我們在街角的一處小旅館定了一個房間,我和南新洗了澡,便跟死人一般躺在牀上再也起不來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下午4點左右。而南新已經醒了,這時候正在牀上看着徐璐的電腦,我挪了挪身子,問道:“有什麼發現沒?”
南新說道:“還沒有”。於是我便起來洗了個澡,5點的時候,我和南新商量去附近的酒吧,喝點酒,畢竟這兩天簡直就是生死驚魂,要好好放鬆下。
我和南新在酒吧叫了一點酒,兩人這兩天累的跟狗一樣,喝着啤酒,卻是說不出的暢快,只覺得這酒比平時不知好喝幾倍。
我們兩喝的醉醺醺的,突然聞到一股香氣在我鼻尖迴繞,我還在想這什麼味道的時候,南新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我回頭一看,卻見他正在和我旁邊的一個美女打的火熱。
旁邊的這女人,身材火辣高挑,穿着一身低胸裝,整個xiōng部傲立在身前,簡直呼之欲出一般。一把紅髮傾斜而下,臉上畫着濃妝,一身的迪奧的香水味。
南新盯着人家的美胸看的簡直捨不得眨眼,恨不得住在那豐rǔo軟溝之中。那女人被他看的也不生氣,對着我笑道:“你是劉永”?
我並不認識這女人,點了點,奇道:“你是哪位,我們可不認識”。
那女人媚眼輕拋,對我笑道:“我們是不認識,不過有人找你”。說罷,遞過來一章紙條,笑道:“明天下午3點來這個地方,有一個對你們非常重要而且能夠幫助你們的人在等你”。
我半信半疑,仔細看了看手上那張紙條,上面寫着西丁村45號。
我擡頭看了看那女人,笑道:“小姐怕是誤會了吧,你這般不清不楚的給個地址我,你以爲我會去嗎”。
那女人也不管我,身子一甩,那大大的xiōng部恨不得便要飛出去,看的南新那叫個驚心動魄。只見那女人走了2步,回頭笑道:“你們現在孤立無援,危機四伏,你說你會去嗎?”說罷,再也沒回頭,徑直去了。
我見南新還惦着腳尖看的一頭勁,一腳踹到他屁股上,氣道:“人都走了,你還看”。南新回過神來,一邊說一邊嚥着口水,笑道:“那才叫女人嘛,那曲線,那身材”。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女人到底什麼意思,她怎麼知道我們的情況,到底又是誰要見我?”我滿腦子的糊塗,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越來越多,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走,自己又該相信什麼人。
南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兄弟,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彆氣餒”。我長笑一聲,說道:“說得對,一切總會好的”。
沒過一會,我和南新喝完酒,吃了點燒烤便醉醺醺的回去了,等我們到旅店的時候差不多都已經12點了。
我們剛一進門,卻見一道黑影,從我們背後閃出。我和南新本能的回過身子去看,還未等我們站定,一道勁風便從我背後襲來,南新左手一麻,整個人登時被反手扣在地上,疼得南新哇哇直叫。
我心中一驚,趕緊躲開,但哪裡走得開,只見一個拳頭筆直的向我臉上砸來,我向左一避,居然堪堪躲過,下意識的左手向上揮拳打去。
那黑影明顯頓了一下,咦了一聲,彷彿驚訝一般。不過那黑影也不含糊,左腳一圈,便死死的壓在我的肩膀上,我只覺一股強勁力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身子一軟,登時跪在地山,怎麼也起不來。
我擡頭細看,這纔看清,這黑影哪裡是別人,正是那個警察李淑情。
李淑情看了看我,驚道:“怎麼你懂古武術?”我見他上-牀,內-褲,的樣子
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反口罵道:“臭警察,你到底想幹嘛”?
李淑情氣道:“你們身上揹着這麼多命案,你說我想幹嘛?”
南新趕緊呼呼笑道:“警察姐姐,冤枉啊,這人可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也是被人陷害的”。說罷想要伸手示意討好,只覺左手力道更重,整個人登時疼的神經抽痛,動也不敢動。
李淑情輕哼一聲,慢道:“我知道人不是你們殺的,不過人家可不信。我都能找到你們,你以爲警方找不到嗎?”
我白了她一眼,氣道:“別說廢話,你什麼意思,想要幹嘛?”
李淑情笑道:“讓我不抓你們也行,但你們得讓我和你們一起調查整件事情”。
我心中一驚,這女人明顯另有圖謀,絕不是想要和我們一起調查這麼簡單。南新小聲哈氣問道:“不知道警察姐姐爲啥要和我們一起調查啊”。
李淑情身子一鬆,我和南新登時獲了自由,手腳可以動彈,趕緊一個跟頭翻了出去,離這警察遠遠的。李淑情見我們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笑道:“第一,你的案子本來就是我負責,所以我來調查,難道不成嘛?第二,我查了這個案子4年,如今你們便是最好的突破口,我當然要盯着你們。至於第三嘛,你們若不答應,我大不了把你們送到公安局,到時候這案子,我一個人查就是了”。
我心中驚疑未定,這女人說的話我一百個不信,不過這死警察既然能找我們,相必這附近肯定有她的部署,我們也根本逃不掉。要是真給她抓到公安局去,然後隨便安個罪名給我們,我們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此刻受制於人,無奈之下,我只好長嘆一聲,說道:“好,今後,我們三人一起調查”。
南新一眼望着我,頗爲驚訝,我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們事先說好,你得保證我們的安全,不能讓警察逮住我們”。
李淑情聳了聳肩,笑道:“我可不敢保證,我又不是局長,跟你們一起調查是我自己的意思。不過只要你們聽我的話,我自有辦法讓警察抓不住你們”。
我頓時大怒,叫道:“你。。。。。”。我想了片刻,這女人心思狡黠,萬不可和她硬來,繼而說道:“好,這是你說的”。
李淑情見我們答應,臉色一擺,慢慢說道:“東西收拾收拾,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我和南新對望一眼,心中一陣怒罵,直罵這破警察卑鄙無恥。
我和南新心中頗爲不平,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收拾了東西,跟着她上了我們的車。她坐在車後座上,笑道:“快點開車去南京”。
南新一驚,氣道:“現在滿南京的警察,估計都在找我們,這時候回去,不是找死嗎?”
李淑情也不多說,笑道:“讓你回你就回,哪來這麼多廢話”。南新心中好氣,但也只好言聽計從,看着車便向南京方向開去。
我心想這女警察肯定有什麼秘密或者說她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可奇怪的是,這女警察居然要跟我們一起調查。就這一點,至少能夠說明她與背後搞我的人肯定不是一夥的,否則她也沒必要花這麼大力氣跟着我們。但她到底想調查什麼呢?
車子在路上開的很快,明顯能感覺到南新的焦躁。這時候車子已經到了南京的郊區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4點左右。
大約5點左右,我們進了城,出奇的順當,居然沒有一個警察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按道理說,出了這麼大案子,南京城早該全城戒備了。想到此處,我也有點覺得,這李淑情果然有點能耐,還真有辦法讓警察不找我們麻煩。
我們在南京城裡轉悠了幾圈,最後居然又回到了通建大廈的門前。這門前空空蕩蕩,頗爲冷清,自從上次兇殺案發生後,這大廈很多公司都搬離了。
我有些不解,問道:“我們來這幹嘛?”
李淑情笑道:“自然是分析案情”。
我和南新隨着李淑情來到當日那樁密室自殺案件的兇案現在,我還記得死者叫馬瑩,表面是自殺,但我可以肯定跟我這次碰到那個司機自殺案件一樣,其實都是他殺。
李淑情喚我們走到死者死的時候躺的地方,說道:“我現在帶你們重新回來這個兇案現場,無非是想告訴你們一個線索”。
南新有些生氣,想到上次徐璐的事情,這警察明顯騙了我們,哼道:“少來,你有這麼好心”。
李淑情也不理他,慢慢說道:“法醫最終在驗屍報告裡告訴我,按照死者傷口的形狀和特徵來分析,死者死前兇手一共向死者的喉嚨裡反覆插了8刀,可殺人漫畫上所畫的,卻只有7刀”。
我頓時一驚,急道:“這麼說,兇手居然多捅了一刀,但這怎麼可能”。南新也附和道:“兇手完完全全按照漫畫來殺人,肯定所有的細節和作案手法全部會跟漫畫一模一樣,怎麼會多捅一刀,去犯這種低級錯誤呢?”
李淑情見我們兩一臉的疑問和不解,笑道:“兇手的確本來想捅7刀,可等到第七刀的時候飛,發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兇手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一共捅了幾刀,於是兇手便以爲自己才捅了6刀,便又多捅了一刀”。
我揮揮手錶示不同意,說道:“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兇手也不至於緊張和急迫到忘了自己到底捅了幾刀,這顯然不符合正常的邏輯,有什麼重要的事比殺人還重要呢。”
李淑情笑了笑,說道:“比殺人還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殺另外一個人”。
我和南新登時滿臉驚愕,去殺另外一個人,不是說案發當天並沒有任何人進過公司嗎?
李淑情看出我們的疑問,笑道:“當天整棟大樓的閉路電視都被動過手腳,所以根本不知道當天到底有沒有人來過公司“。繼而從懷了拿出一張照片,又說道:“我們通過多方查證,當天這個人來過公司,這人和死者是同事關係,當天接到死者的一個電-話,便趕了過來”。
我和南新接過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人,兩人登時一驚,同聲叫道:“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