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也注意到了這個人,同時叫道:“快看,那邊好像有一個人”。ai愨鵡琻我嗯了一聲,便說道:“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可是我們兩追了很久,都沒看到有半個人影,兩人不時開始懷疑我們兩是不是看錯了,不過很快我們發現,我們體力跟不上了,現在耳邊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危險時時刻刻就在我們邊,我們已經很難去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我們倆扶着樹幹,再次往緩坡下方走去,此時我已經十分吃力了,可是無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那個黑影。可是才走了幾步,忽然我覺得不對,在月光的斑駁中,我看到黑暗中有一棵矮樹的樣子有些奇怪。
我打了個激靈,站定仔細去看,忽然發現那不是樹,而是一個人。那是一個猶如鬼魅一樣的人影。他站在黑暗裡,一動不動,我甚至無法判斷,他是不是早就在那裡了。
我僵直在那個地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撲過去抓住他,還是應該轉頭就跑,隨即我意識到,這兩種行爲我現在都做不到了。選擇權應該在他手裡。南新也看到了,在一旁推了推我,說道:“哎,哎,是不是剛纔那個黑影,這人是死是活,我怎麼看的這麼古怪可怕啊”眇。
我沒有理他,乾脆不動了,就站在那裡看着他。他也沒有動,黑暗中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正面對着我,還是背面對着我。如果他是背面對着我,那他現在就是臉貼着一棵樹木一動不動,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這東西到底還是不是人類?
我手心裡開始冒汗,僵持了一會兒,我忽然看到他是用一個非常奇怪的姿勢站着,可能是因爲他體結構的原因,那姿勢做起來不像是人類可以做到的。我猜了幾下,意識到,那是讓我走過去。不由得腦子就嗡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那影子已經動了,走向了緩坡的下方。
這是,讓我跟着他?我心生疑惑,就看到那影子走了幾步停下來,做了個動作。還是那個意思,讓我過去。我和南新對了一下眼神,南新剋制了心中的恐懼,說道:“這個,看你,我無所謂”。我想了想,意識到要是對我不利,也不需要這樣。荒郊野嶺的,他對我怎麼殺不是殺,而且要是我不去,他真不開心再把我宰了,我更不合算量。
我扶着樹幹,就跟他往前走去。一路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每次我堅持不住,他都會停下來等我。等走過一段,他忽然停了下來,我也立即停下,不敢和他靠得太近,因爲我心中對於他的真實樣貌,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擡頭,我便發現,面前是一塊巨大的山岩,大得根本看不到頂部,月光下,一個巨大的山洞口出現在山岩壁上。從山洞中,隱約透出暗暗地火光。
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洞裡,我遲疑了一下,心說不入虎,焉得虎子,便跟了進去。南新跟在我後,也是遲疑了一下,見我進去了,也有些猶豫不決,我見他不動了,罵道:“這樣就孫子了啊”。
南新呸了一句,罵道:“誰孫子了啊”。說罷,快腳走到了我前頭。
進洞幾分,火光亮了起來,我看到那人坐在了火堆邊上,原來的黑影一下子被照得很清楚。他示意我在他面前坐下,我的心跳加速,看着他的臉和體,渾有一股微微的發炸。
是你!!!!!!!!!!!!!!
不錯,我的對面坐着這個人,大家都認識,居然是刀木禾!!
南新不認識他,見到他那恐怖的面孔,不有些後怕,在一旁聳了聳我,小聲說道:“怎麼,你們倆認識啊?”
我嗯了一聲,便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刀木禾上,心裡的疑問簡直多得如同地下的泉水一般,不斷往上冒,我吞了一口唾沫,說道:“你。。。。你。。。不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刀木禾微微一笑,不過我已經很難辨認他是笑還是其他的什麼表,我越來越覺得所有的事彷彿集中到了一個點上,只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切都會真相於天下。可是我們現在偏偏缺少的就是這個點,這個突破口,沒有任何的線索,也沒有任何的猜想,所有的所有對我來說,仍然是一個謎團,一個難以解開的謎團。
刀木禾隨手扔了兩根木材丟盡了火堆裡,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你都有些年頭了”。
我有些糊塗,這老傢伙怎麼會一直在等我啊,不過現在他既然出現在這裡,我就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他,不首先說道:“你到底什麼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刀木禾沒有
說話,還是一段極長的沉默,接着才微微蠕動了嘴脣,小聲說道:“我一直在這裡等你!!這30年來,我一直在等你”。
“你爲什麼要在這裡等我?”我破口叫道。
刀木禾冷冷一笑,說道:“因爲我的責任就是等你,這是30年前的約定,所以我必須遵守”。我腦子裡不斷又想起了30年前的事,我的,30年前到底有什麼破約定,會讓你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呆在這裡等我,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南新在一旁插嘴道:“哎,哎,說你呢,你說是30年前的約定,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約定?”刀木禾冷冷的看了一眼南新,笑道:“長得很像啊,看來你真的是南師爺的孫子,怎麼這件事你爺爺沒跟你說嘛?”
南新一臉茫然,氣道:“說你大爺,別跟我提那個糟老頭子,我才懶得理他呢”。
刀木禾哈哈一笑,說道:“有點意思,不過你爺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30年前不是他們幾個人起了異心,我們這件事就成了,也不至於拖到了今天,禍害你們這些小輩了”。
我腦子一轉,直接說道:“你是當年考古隊的一員?”
刀木禾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我見他點了頭,心裡不覺一震,再次把那些人的名單聯繫起來。我的腦海裡,又想起我所整理出來的那段時間列表。
71年5月21號,我們找到了一具保存完好神秘的屍體,地點湖南湘西。其實根本不是湖南湘西,這不過是當年那批考古隊的煙霧彈,他們真正去的地方是東海,那個活着一條蛟龍的地下龍宮。
76年4月21號,文ge進入末期,隨着2個凡是的糾正,改革開放開始醞釀當中,我們的一些同事,也被重新召回。
78年5月21號,我們一行13人的隊伍,奉了國務院直接下達的密令,第二次尋找2件神秘的東西。
78年5月24號,我們考古隊正式成立,前往我們的第一站,湖南湘西。
78年10月21號,我們隊伍來到了洛陽後李村,內部產生了矛盾,徐珊,高峰,子陽,洛水4人決定留在後李村秘密調查,我們其餘9人決定離開。
79年3月21,我和楚雲,馬強三人決定獨自前往撫仙湖勘察,一行三人最終找到了古滇國的遺蹟。
1979年5月,花容和邱明申報了相關的材料,利用鐵龍號在東海上繼續調查事的真相。
然後首先我父母出生於1952年,如果71年和姚二谷一起調查過神秘的屍體,那麼他們當年正好滿20虛歲。到了78年文ge結束,我父母回到南京,84年我出生。
可能所有的故事還要追溯到南師爺那時候,抗戰爭末期,南師爺在湖南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至於是什麼,沒人知道。後來新中國成立,58年鬧饑荒的時候,湖南的百姓無意間又將這個秘密給發現了,到了1971年,國務院派遣了一隻考古隊去調查這件事,結果讓他們發現了一具神奇的屍體。到了1976年文-革末期,第二次尋找秘密,結果在1978年的時候,考古隊在洛陽的後李村發生了矛盾,徐珊,高峰,子陽,洛水最終留在了那裡,並且殞命於此。13人考古隊,最終變成了9個。(算上拍照片那個)
1979年,姚二谷和楚雲,馬強來到了海底城,並且姚二谷殺死了馬強和楚雲逃了出來,爲了不讓人家發現自己還活着,冒充劉利,遠離北京,撫養我長大。
至於我爹劉利,我先將他認定爲是考古隊的一員,在1979年之後和姚二谷等人分道揚鑣之後,便與我的生母生下了我,時間是1985年,然後無故失蹤。
到了1990年,來到了蜃樓,實行大面積的改革,直到1995年離島,再次失蹤,再也沒有任何的音訊。
至此,我們來總結一下,關於考古隊,目前我們所能瞭解到,並且能夠確定死亡的是6個人。加上我爹劉利,姚二谷,我的假母親花容,達叔,船長邱明,最終我們所能確定就是11人。再加上南師爺和刀木禾,不多不少,正好13人!!
想到此處,我的腦袋裡突然如同放鬆了什麼一般,整整繞了一個大圈子,終於把所有人的秘密都搞清楚,那種突然之間豁然開朗的感覺,別提有多麼的舒服。但是縱然我明白了當年考古隊的人員名單,但是對於所有的謎團來說,我解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遠處一看,還有無邊無
際的疑問讓我茫然,讓我混亂。
刀木禾見我在沉思,又道:“既然你都到了這裡,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這裡準備了4個故事,你想先聽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