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柱子瘦削細長,與墓室中央的那根柱子如出一轍,上面濃墨重彩地繪滿了各式詭異的圖案,濃淡深淺間,不僅吸住了我們的目光,也把匯聚而來的繽紛色彩吞噬了個乾淨!
這門一合,便覺得墓室裡彷彿暗了暗,好象有什麼東西起了變化。ai愨鵡琻我們回過頭朝青銅古樹看去,哪裡還有什麼古樹,只見那個排列着49根的墓室赫然擺在了我們面前。我在中央張望了一下,只見一直在畫柱間流轉不息的色彩,就像被截住了源頭的溪流般,頓時枯竭凝固了起來,剛還濃密粘稠的白霧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
如果說,被陣法掩蓋着的墓室就像淹沒在汪洋大海中,那麼我跟南新剛合上的石門就是避水珠了,在合上的瞬間,海水便被迫開,露出了深藏在水面下的奇珍……
在我們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副朱黑色的華麗棺槨!
墓室的正中央,有一塊用三十多釐米高的平臺,用藍磚砌就,巨大棺槨就停放在上面睃。
我心裡微微有些奇怪,按理說這裡不應該是姜家人擺放棺木的地方啊,如果這裡也有棺槨存在,那爲什麼不直接放到冰川之上。那裡空氣乾燥,氣溫極低,屍體可以千年不腐不化,如果放在這地下,沒得準,沒過幾年就沒了樣子了。
待我走到近前一眼,讓人不由得心中讚歎。這麼大一個平臺,再加上其上的碩大棺槨,我跟南新繞了幾圈,愣是沒有發現,這個大衍陣法,實在是了得啊!
沒來得及多感慨,我們注意力很快就被平臺上的棺槨吸引住了。棺槨厚重典雅,並沒有做過多的紋飾,只是上面銅錢厚的漆層,便盡顯莊重高貴之氣鵂。
1000多年的歲月風塵,似乎完全不能給它留下任何痕跡,上面的漆層依舊燦爛如新。漆層表面爲硃色,裡面爲黑色,整體視之,呈沉穩的朱黑之色。
在手電的照之下,不厚的漆層更是顯出一種半透明的光澤,浮現出底下木料的紋理來。一看這形我當場就愣住了。這個漆層的工藝相當的考究,但我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木料。這種淡金色的紋理我再熟悉不過了,這個棺槨,居然是用金絲楠木做的!
“南新,看什麼呢,過來!”我招呼了聲正在棺材另一頭晃悠的南新。
“咋?要開棺?”南新顛顛地過來,張嘴就問。
“嘿,知道這是啥木頭嗎?”我沒搭他的話,指着棺材問。
“啥木頭?不管是啥木頭,我就想知道這棺材裡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南新不屑一顧!
“金絲楠木。”我撫摩着棺槨興奮地說。
“這,就是金絲楠木?”南新一聽也有點呆了,學着我的樣子撫摩起棺木來,一邊摸着一邊嘴裡還嘟喃着,“可惜了,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我一聽奇怪了,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啊,以前你不是跟哥們提過嗎,萬曆皇帝的棺材用的也是這木料!就是可惜了,上面刻了字,怕是不值錢了!”南新唉聲嘆氣地說道,頗有點不捨的味道。
“刻字?什麼刻字?”
“就是那個嘍!跟剛纔門上的一樣,奇奇怪怪,很難看懂來着!”南新說着朝棺材另一頭一努嘴。
我聞言轉過去一看,果然!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字。
一看這況我心裡猛地一涼,完了,怕是要壞事!這些字劃破了漆層,露出了裡面木料的原色,我伸手一摸,毛刺不平,這明顯是後刻上去的,而且一定不是墓主的後人,這麼大的墓都建了,不會去省這點功夫!
難不成這裡以前都有人來過?不過轉念一想,姜家人經歷瞭如此變故,難免會有一些不速之客到過這裡!!我仔細的想了一會,突然聯想到30年前的景,難不成是30年前的人來過?
我苦笑着把況跟南新一說,他的神色突然有些奇怪,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拉着我要往外走,片刻不讓我留在這裡。我覺得大爲奇怪,這小子按理說看到這些個東西應該比我還要來勁,爲什麼自此進入了天繭之後,我就覺得這小子特別的奇怪。
我忙一把攔住他,說:“你小子先看看再說,都到這裡了,還怕個鳥蛋啊!”
我將況和南新一說,南新微微一笑,說到:“搞半
天,這墓壓根就不是原裝的,早讓人破了處了!”。
不過我對南新的話沒什麼興趣,我仔細的查看着棺木上的刻字來!!上面是這麼寫着的:
後世元良臺鑒:
餘劉氏不孝子孫。少時承襲祖業,以經商爲生。恰逢亂世,人命輕,故憤筆讀書,以報國家。奈何亂世無所作爲,先有三年自然災害,後有文化大革命,宗良逆害,百姓荼毒,中華國勢岌岌可危。後進入國務院待命,本以爲一展拳腳,卻成了他人嫁衣,至末,才發現已成傀儡,不得不爲之反抗。
同仁13人,最後以此商定,組成同盟,共同抗爭。後爲保存希望,故偷進此處,施行轉生**,將其作爲我們最後的砝碼,成敗與此,以看天意。
後深感罪孽深重,故葬於此處,以待有緣之人。
“怎麼樣,上面寫着啥?”南新看我久久不言語,忍不住問道。
我長出了一口氣,拍着棺材說:“這裡面躺着的不是正主兒,給鵲巢鳩佔了。”
“啥!敢咱這老半天的,全是白忙活了!的,好不容易纔看到一具棺材,本來還想搞點好東西的,這小好了,被人捷足先登了,今天非剮了他不可!”南新一聽怒了,就準備開棺毀屍!
“別,這裡面躺的人應該是30年前的那考古隊的人,不過我非常奇怪,考古隊的人不管是死是活,我們是都知道死在哪裡,活在什麼地方。如果說考古隊中的一人死在這地方,那麼這人數不就是對不起來了嘛,那我們不就是搞錯了嘛!!”我連忙一把攔住氣呼呼的南新,想了想繼續說道,“確定死亡,並且我們看到了屍體,而且知道死在什麼地方的人,在考古隊中佔了一半。而依舊活着,並且我們還見過面的佔了一小部分。那麼最後便是那些活着,但我們沒有見過的人!!如果說這些人已經偷偷的死掉,那也不足爲奇,可能其中就有一人死在了這裡!!”
我腦子裡一片嗡嗡作響,如果說有這麼的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姚二谷,或者是我爹劉利。但是我們來的時候,鐵面人不是說姚二谷已經提前進入到了天繭之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剩下的人,就是。。。。就是。。。。。
我沒敢再去多想,對了,字跡,字跡。我趕緊將字跡對準一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立馬沉了下來,我他孃的,對不上來,這不是我爹劉利的字跡。
我這邊還在胡思亂想呢,南新已經把外面的槨給撬開了。巨大的槨蓋跌落到地上,揚起了好大的灰塵。還沒等我說完,只見他三兩下撬開薄棺蓋,千年前同行的遺體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他着略顯陳舊的麻衣,腳穿破舊的芒鞋,雙手交叉疊於前,頭上還有依稀可見的疤痕……
不過整個面目已經有些模糊了,已經很難看清是何種的樣子了。我和南新看了這位的遺體,我跟南新不面面相覷!黑兇白兇的,我們是見慣了,但保存這麼完好,這麼安詳的屍體還是第一次見。隔着防毒面具,彷彿還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檀香味,弄得我心裡一陣陣發虛,直覺得打擾這位前輩的安息實在是一件天打雷劈的事。
我心裡正犯着嘀咕,南新的聲音適時地傳來。
“嘿,還齊整的!哎,你說這哥們嘴裡會不會含着明珠寶玉什麼的?要不這都多少年了,咋一點沒爛呢!”
說着還伸出手,在這屍體的上東捏捏西掐掐地試着手感。
“靠,你能不能消停點!”我一把拍開他正折騰屍體的爪子,“也不看看咱在什麼地方,還珠啊玉啊的,想都不要想!”
南新這小子就是財,我這邊給震懾得不行,他倒好,把人家當小姑娘似的捏起來了!我見他還是想從這棺材裡面想要拿點什麼東西出來,我索我懶得說他了,站一旁看他白忙活吧!這地界,除了皇親貴戚外,死後一貫是不含珠的。爲什麼?這裡古時候號稱“八百里秦川”,人口密集、富庶之地,民衆多尚道教,嶗山茅山二派子弟多有行走。特別是這喪葬之事,少不了嶗山道士的影子。
嶗山跟茅山,並列爲我國兩大道門,皆擅長捉鬼伏妖,壓魂鎮屍的伎倆。爲防止屍變,往往向嶗山道士求顆定屍丹就可以了,哪用得着什麼寶珠玉石的,搞不好再引來倒斗的連個全屍都落不着。
這時,南新突然咦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感覺有風從棺材的底部撲上來啊,還涼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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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被他這麼一說,我立馬一把將其推開,也用手試了一下,我他孃的,好像真的有風撲上來,難道說這棺材的下面有洞?我和南新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地方有些不簡單,必須得搞清楚,於是兩人商議,得把這棺材給推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