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林若是沒有危險,耐心一看,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睍蓴璩樹林
翳,鬱蔥環保,茂密的綠葉竹層層疊疊,煩亂的花草相擁而生,參天古木就像一些個衛士一樣,筆直矗立,四野相圍,巨大的樹根全部從地底下面長了出來,支橫亂生,互相攀附,地面上橫七豎八,有的地方我們連落腳的空間都沒有。
我們這一路上走的極不太平,到處都放滿了捕獸夾,警鈴當和許多利用環境做成的暗器,機關木莊也是看得我們大爲驚歎,想不到在現代還有這樣別出心裁的奇門之術,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坑洞,一開始我以爲這個村子是爲了防止盜墓賊光顧故意做的陷阱,可我問了這李爾胖子,才知道,這些東西居然是爲了
捕血屍的。
我們三人聽到這便開始有點心裡不太平了,這居然是爲了捕獲血屍,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李爾告訴我們,他們村子從2年前開始,就已經在鬧鬼了,這附近林子里老是有血屍出沒,村子裡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我叔叔沒有辦法,才下令在這迷林外圍設置機關,防止血屍跑到村子裡害人。
我們點了點頭,想到墓
裡的那兩隻血屍,心裡到現在都還有點後怕。我心裡覺得可疑,這血屍怎麼會跑到這林子裡來嚇人呢,這迷林有進無回,那血屍當時在大
裡,跟着我繞圈圈都繞不過來,怎麼可能隨意進出連我們正常人都無法走出去的迷林呢?而且我隱隱覺得,這後李村和這兩隻血屍似乎有一些特殊而微妙的關係!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南新,南新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我不要多說,看來南新也覺得這裡面有古怪。
我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那胖子,有意的試探了他一下,說道:“那2年前村子開始鬧鬼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啊?”
李爾笑了笑,說道:“俺當時覺得村子裡的收成不好,便想到大城市裡去打工,在上海摸騰了2年,也沒混出啥名堂,錢嘛也沒賺到,這肚子卻被我喝大了,實話告訴你們,俺早兩年那可叫一個精神的,
材也是槓槓的,而現在胖的都快走不動路了,說來都覺得不好意思”。
我們聽完隱隱作笑,原來這傢伙以前沒這麼胖啊,不過看着胖子現在的模樣,真的很難想象他說2年前
材槓槓的,到底是個咋槓槓的樣子。
我們一路閒聊,大約走了3個小時,這胖子才把我帶了出去,我們在那墓
裡九死一生,如今再次看到這麼多鮮活的人影,心裡的愉悅,真的很難表達。就好像你無法理解一個吃貨的快樂!
我們繞了一個大圈,纔來到這個村子的村口,那村子裡的人幾乎全部凝視着我們,我們被他們看的心裡極爲彆扭,敢
這些傢伙難不成想要調戲我們。
沒過一會,只見人羣中竄出一個
材矮小,但神色極爲爽朗的老頭,這老頭一縷青須,一雙丹鳳眼細細的看了看我們,頓時臉上精光一放,笑道:“哎呦,原來是幾位恩公啊,你們總算出來啊,可把我們盼死了”。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只覺得不好意思,難道我們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們,這水銀毒不是我們幫他們解除的,還是跟他們說我們其實就是來盜墓的?
我愣在那裡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倒是南新極爲熟絡湊了上去,哈哈笑道:“哪裡哪裡,舉手之勞”。
李爾站在一邊,對我們小說說道:“這個便是俺的大伯,李大。不過他老人家平
裡從不管事,清閒慣了,喜歡獨自一人呆在後山喝酒”。
我們點了點頭,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這南新倒是和這老頭極爲投緣,兩人都是快嘴巴,這一來二去,簡直都要跪天地,拜把子,稱兄道弟了。我和李淑
看的頗爲無奈,不過南新忽悠的一頭勁,這老頭也沒多疑,我們自然也樂得高興,省的這老頭問起我們怎麼消除那水銀毒的時候,我們成了啞巴,那可就不妙了。
沒說幾句,那李大便拉着南新回家好好的痛飲三百杯,這兩人都算是胡扯能說的高手,簡直相見恨晚。我們跟在後面,插嘴不是,不插也不是,李爾也覺得自己這大伯太丟面了,哪有一個長輩這個樣子的,一個勁的點頭傻笑,直說大伯平時就好這口,讓我們不要見怪。
我們也是拼命的傻笑,直說沒事。頓時我們五人的表
看起來古怪之極,我自己都有點鄙視我自己了。
倒是那大伯似乎覺得有人跟着他們,回頭一看,感覺就像現在才注意到我們一樣,拍了拍後腦勺,笑道:“哎呦,你看我這記
,只顧着自個樂了,倒把幾位正主給忘了,來來來,我先到你們去
見我三弟,之後我再和南老弟好好的喝一杯,怎麼樣!”
南新眼神一拋,拍了拍xiōng部,笑道:“沒問題沒問題,少喝一杯是孫子”。
李大哈哈笑道:“是王八”。說罷,兩人又是哈哈大笑。我們後面的三人看的大覺尷尬,只覺得像是冷笑話講多了,冷汗直往外冒。
我們三人了幾個屋子,來到村長李三的院子門口。我有意的注意了一下,這個村子的房子的格局,村子依舊沿用的還是北方的那種老式的四合院,而現在農村裡常見的小樓房倒是一個沒見到。
李大領着我們走了進去,門一推,便看到3個和這李大差不多年紀的老頭正坐在院子裡,小聲的議論着什麼,聲音壓得很低,每個人的表
都很凝重,看來正在商量一些極爲重要的事
。
他們由於過於專注,以至於我們進來也沒發覺。那李大咳嗽了一聲,這3個老頭才擡起來看了看我們。我這纔看清楚這幾個老頭的模樣,中間站着的便是我們之前見過的李三,左邊的那個老頭
材魁梧,整個李逵臉,黑壓壓的,看着就是一副兇相,一看這傢伙就是暴脾氣。而右邊那個不怒不喜,帶着一個老式眼鏡,神色自若,不過他的頭上戴着一條黑孝,難道家裡死人了?不過從看見我們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這老頭有意的隱藏自己的表
變化。
李爾胖子在我們背後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左邊那個是我5伯,李小。右邊那個是2伯,李二窮”。我明顯覺得這李胖子聲音都在顫抖,看來似乎很怕這幾位叔伯。
李三見我們進來,首先迎了過來,居然對我們深深一拜,作揖道:“老朽謝過幾位解毒之恩,受老朽一拜”。
我們三人登時呆住,心說這老頭古代來的嘛!滿嘴文縐縐的味道,聽得我們好不習慣,看到這村子如此大禮,我們愣了一下,這才也學着他的樣子,給他拜了拜。
那村長哈哈一笑,說道:“鄉野匹夫,不懂規矩,還望幾位莫要怪罪”。我們聽得彆扭,很不自然的笑道:“不怪不怪,老伯你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