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你來我往,易軒和楊凱打的是不亦樂乎,不過和以往一樣,易軒還是隻有招架之功,偶爾趁虛揮出一拳,必定遭到楊凱更猛烈的回擊,要不是帶着拳套,估計易軒的腦袋都快成豬頭了,易軒一邊奮力揮拳一邊心說話,這一招一式學的,就是比不上游戲廳那加載速成的,還是高科技好啊。
一個分神的功夫,楊凱一拳正中面門,易軒就覺得鼻子裡熱乎乎的,一低頭,一滴鮮血滴了下來,楊凱一看連忙停了手,張羅着弄來了冰袋,又找了點棉球將他的鼻子塞上,好在這裡的人經常受傷,這些東西準備的還是比較充足的。
“剛纔想什麼呢?沒事吧?”楊凱弄好了,看易軒仰着脖子控鼻血,埋怨的問道。
這時候在冰袋的作用下,鼻子已經不疼了,易軒打了這半天身上出了一身透汗,說不出的舒坦,聽到楊凱問,立刻說道:“嘿嘿,沒事,放心吧。”心說,我這是憋着沒用特技,要是像那天晚上打彪哥他們那樣跟你來幾下,估計現在躺倒的就是你了。想到這裡開口問道:“凱哥,你說我現在這技術,要是跟職業的拳手打怎麼樣?”
楊凱一聽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兩個人熟了,說話也直,道:“就你這兩下子,還職業拳手,你快歇着吧,到時候不打掉你滿嘴牙。”
易軒聽了倒不介意,心裡想,那天我把一個職業拳手打的北斗找不到了,你是不知道。
又歇了一會,鼻子裡的血也止住了,易軒的力氣也用完了,心說今天就到這吧,告別了楊凱開車回家。
走到家門口,易軒一看防盜門愣住了,心說難道我走的時候沒關門?不可能啊。只見眼前墨綠色的防盜門虛掩着,不會是進賊了吧,易軒小心的趴在門口聽了聽,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有可能賊已經走了,未免萬一,易軒小心的將門輕輕的扒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剛走了兩步,易軒一隻剛剛落地,一隻腳擡在半空,定住了。
只見正對門的沙發上,坐着一個人,身上穿着黑色皮夾克,拉鍊沒拉,敞開着懷,大肚子腆腆着,一臉獰笑正對着自己笑呢。這張臉陰魂不散,不是阿彪還是哪個。
易軒剛看到一個人影嚇了一跳,愣在當地有那麼三五秒,忽然反過勁來了,手下敗將有什麼好怕的,上次易軒將他團滅的時候他身邊還跟着四五個呢,這次就一個人,也敢到自己家造次。想到這裡易軒放下腿,站住了,雙手抱肩看着阿彪。
“嘿嘿嘿,小子,想不到吧。你彪爺爺我今天上門看你來了。”一句話說的不陰不陽,臉上一直帶着獰笑。
“哼。”易軒冷哼了一聲,心說你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還敢找上門來,以前易軒也聽過那些黑社會的行事風格,知道被盯上了就像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可是自己上次把他們打的那麼慘,他怎麼還敢上門挑釁呢,想到這傢伙沒完沒了,心中不由得一股無名火起,立眉瞪眼,對彪哥說道:“你,他,媽,的找死可怨不得我了。”說着墊步向前就衝阿彪衝了過去。
阿彪看到易軒朝自己衝了過來,不僅沒動,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大了,本來易軒打算一手抓住彪哥的脖領子,一手就揮拳打上去。但此刻一看彪哥穩住釣魚臺的架勢,心中有點沒底,已經到彪哥的眼前卻生生停住了自己伸出的雙手,問道:“你笑什麼?”
“哈哈哈,”彪哥笑的更加誇張,這才說道:“我要是你,我就不會輕舉妄動。”
正在這時候,易軒只覺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易軒的身子立刻一僵,這種事情雖然自己沒經歷過,可是電視上看到過不少,這種時候頂在自己後腦勺上的,難道是槍?
乍着膽子,慢慢的轉過身去,只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自己,易軒的瞳孔一下子緊縮了起來,槍這東西易軒並不陌生,作爲一個資深遊戲玩家,職業宅男,無論在影視作品,還是各類射擊遊戲裡面,易軒對槍支都已經習以爲常,甚至如果他願意,他還可以將每種槍械的優劣如數家珍的說出來,可是實物,除了小時候玩的氣槍之外,易軒還是第一次看到,黑黝黝的槍身,金屬的質感,都在宣示這一殺人武器的致命之處。
而第一次看到就被這玩意指着,更是說不出的彆扭,易軒只覺得自己的骨頭節似乎都被凍住了,微微活動的時候甚至能聽到骨頭節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易軒深深呼了口氣:“冷靜。”這句話是對拿槍的人說的,不過不用他說,易軒也看得出那拿槍的傢伙肯定是比自己冷靜。
只見那人身上穿了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領子立起來,有點像讓。雷諾演的那個殺手,鼻子上也駕着一款墨鏡,讓人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從他嘴中隨意的嚼着口香糖的舉動來看,眼前這事,在對方眼裡是家常便飯。
除了這人,易軒看到他的身後,從廚房裡又走出來一個壯漢,身上也穿着夾克,手裡同樣拎着把手槍。看來爲了對付自己,阿彪他們還是費了些心思,剛纔這兩人可能埋伏了起來,所以自己進門的時候纔沒有發現。
這樣看來,這個阿彪還真是個黑社會?易軒這時候悔的腸子都青了,一直以來,雖然阿彪一出動就帶着七八個打手,但是不知道是他的氣場不強,還是因爲第一次出手就被沈鵬飛給打的滿地找牙,自己的心理一直把他當成了二流角色,充其量算是個地痞流氓,打了也就打了,根本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樣的實力,不僅這麼快找到了他的住處,而且還能帶兩個槍手來對付自己。
“小子~,你不是厲害麼?來呀,試試,看看是你腿快,還是槍快。”彪哥那小人得志的聲音在易軒身後響起,緊接着擡起一腳就踢在了易軒的腿窩處,腿窩是關節,本身就受不了力,彪哥又是卯足了勁踢得,易軒一下子身不由己撲到在地。
彪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前衝着易軒的肚子就踢了兩腳,嘴裡還說呢:“讓你囂張,讓你囂張。”旁邊那兩個槍手一直舉着槍看着,臉上仍然是一臉的淡然。
易軒肚子吃痛,身子本能的蜷了起來,偷眼看他們兩人手上的手槍,希望能夠看出一點蛛絲馬跡,這兩把槍是五四式,屬於軍用手槍的一種,威力巨大,但是也算是比較好弄的一種槍,據說民間有很多這樣的高仿手槍,只要有門路花錢就能買到。自己雖然自信身手了得,但是再厲害也快不過子彈啊,而且自己會的就是那幾招,逃跑卻不一定能靈,再說對方兩個人,就算自己突起發難,能夠瞬間制服一個,但是另外一個肯定要對着自己開槍,到時候小命一樣交代,反正自己和彪哥的恩怨不過是打了幾下子,沒必要拼命,估計今天這一頓打是跑不了了。
想通了這些,易軒乾脆也豁出了,抱着頭任他踢,心裡卻是一陣發狠,今天讓你囂張,等回頭老子強化了一身牛逼能力回來把你們全弄死。
彪哥踢了易軒兩腳,圍着他走了兩圈,似乎意猶未盡,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來到易軒頭的位置,蹲下身來,用力拍了拍易軒的臉:“小子,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不過咱家黑皮可是專業的槍手,特種兵退伍下來的,你小子要是敢動絕對就是找死,不信你就試一試。”易軒順着他的眼神看去,顯然他說的黑皮就是剛纔拿槍指着自己的那個風衣男。
彪哥雖然誇獎對方,但是風衣男看起來卻似乎不怎麼高興,眉頭皺了皺,舉着手裡的槍衝着阿彪晃了晃,那意思你讓一邊去。
阿彪一看對方的槍口衝着自己頓時嚇的一縮脖,立刻站起來讓到一邊,看起來好像比易軒還害怕這個叫黑皮的槍手。
那黑皮嘴裡嚼着口香糖不耐煩的對阿彪說道:“趕快給老大打電話。”
阿彪忙不迭的答應,從兜裡掏出電話開始撥號。易軒一聽更納悶了,什麼時候又出來個老大,給老大打電話,要幹嘛?想到這裡連忙向阿彪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那阿彪一臉的賤笑,“小子,現在可不是我說了算了,你的命現在在我們老大的手上,他說讓你死你就死,讓你活你才能活。”
靠,易軒心中一陣罵娘,心說自己和彪哥的恩怨什麼時候帳改到別人賬戶了,可是這時候了,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想罵,看看對方兩個槍口對着自己,想想還是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如果會魔法或者神術什麼的,又或者會氣功超能力,這兩個槍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心中想着,卻是打定了主意,雖然手裡的遊戲幣有些緊張,但是下一次去死亡街機廳還是得想辦法強化自己的能力了。
彪哥講電話聲音挺大,雖然沒按免提但是易軒離得近還是聽到一陣嘟——嘟——的聲音傳來,想了五六聲,電話才接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