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事情跟我想象的有些出入,高冷姐並沒有被小王欺負,但是,我卻看到他們是從三樓的樓梯口走下來的,雖然這已在我的預料之中,但親眼見證,心中還是不免驚訝。
而且,我驚訝的發現,他們兩個下樓的時候,明明是小王攬着高冷姐的肩膀下去的,但從三樓下來時,卻換成了高冷姐攬着小王的胳膊。
這個智商貌似不高的保安,情商好像還不錯,幾秒鐘的時間就將高冷姐拉下神壇,變成依人的小鳥。
小王的眼神裡充滿喜悅,我敢肯定,要不是有我在,他一定會跟高冷姐展開一場啪啪啪之間的較量。
相反,高冷姐看到我之後,本就蒼白的臉頰更加白了,跟白癜風似的,瑟瑟發抖,她回身看了一眼昏暗無光的樓梯,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抱着小王的手臂,急忙撒開,而小王樂的高興,頗爲得意的聞了聞手臂上殘留的餘香,場面好不尷尬。
隨後,我跟高冷姐詳細解釋了一下我和小王之前的遭遇,聽得她的臉色一會兒紫一會兒白,看得出來,平日逼格高冷的一塌糊塗的她,遇到這種詭異的事件後,逼格瞬間跌落無數個檔次。
我們總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於是我們三個一起來到三樓,小王找來幾張泡沫板,又拆開幾個紙皮箱,我們三個就這樣住了下來。
高冷姐不敢離我們太遠,小王又堅持要在中間,只好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輾轉反側間,我隱約聽到高冷姐若有若無的聲音,好像在說:“你怎麼又這樣,把手拿開,別碰我。”
我大驚,從高冷姐的語氣裡,可以判斷出小王在對她動手動腳,意圖不軌,可她說的是你怎麼又這樣,這樣就這樣,爲什麼要說又?
難道在我沒來單位之前,那憨傻的保安就對高冷姐動過手腳?還是……別的什麼?
我越想越害怕,忍不住轉身看去,但小王可能是經過好冷姐的警告後,安靜了下來,我只看到兩人規規矩矩的躺在我身後。
這一夜我基本沒怎麼睡,身邊一個行爲舉止怪異的保安小王,一個語言嚴重矛盾的高冷姐,再加上這種詭異的氣氛,想必任誰也是睡不着。
最重要的是,我家小祖宗說二樓和一樓之間的緩步臺就應該是一樓的樓梯口,而且她還說那裡似乎有着更加恐怖,令她都感到恐懼的東西。
我清楚記得當初在別墅莊園時,她吞吃那股子黑氣的景象,如若那股黑氣就是厲鬼,那麼,連厲鬼都不怕的小祖宗都會感到恐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往窗外看去,發現仍是黑天,小王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說你醒啦。
我說恩,然後看向高冷姐,卻發現她的臉色早已抱在蒼白,而是泛起一抹潮紅,見我看她,急忙整理衣服。
“難道這對狗男女之間已經發生了什麼?”我在心裡默默的唸叨着:“依高冷姐的逼格,應該不會吧,如果是小王用強,我也應該能聽到聲音纔對,如果不是的話,那她爲什麼會是這種神態?”
我不禁用嫉妒的眼神看向小王,他渾然不覺,大大咧咧的穿好保安服,說別看我,我也剛醒,估計咱們昨天太累了,睡了一整天,對了,昨天我撲的牀鋪,今天輪到你收拾了哦。
說罷,他起身走向三樓的衛生間,還問高冷姐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後者白了她一眼,但她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目送二人離開,我將散落的紙皮箱和泡沫板收拾起來。
然而,當我將三張泡沫板收拾到一起的那一瞬間,我的雞皮疙瘩頓時佈滿了全身。
我睡着的泡沫板,被我的身體壓出了一個小小的凹痕,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睡過覺的樣子,但是,小王和高冷姐Alina的泡沫板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就跟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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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體重,就算是女人的身體,長時間壓在泡沫板上也會留下痕跡,我睡着那張就是最好的證明,但小王和高冷姐爲什麼會沒有?
當時我的心裡想到三個答案。
一,他們昨晚跟本沒有睡着泡沫板上,一起睡在別處,在我醒來之前纔回到泡沫板上裝裝樣子。
二,他們兩個故意惡作劇,在我醒來之前特意換了張泡沫板。
三,他們兩個身體的重量,根本不足以在泡沫板上壓出痕跡,而這種輕度,甚至不如剛出生的嬰兒。
如果是第一第二兩種還好說,不管他們是去啪啪啪,還是故意跟我惡作劇,都說明他們還是人。
可如果是第三種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到底是什麼原因,纔會令他們的身體輕如鴻毛?或者說,他倆壓根就不是人?
冷汗瞬間佈滿全身,越想越不對勁,我發現自從二樓衛生間傳來詭異的求救聲之後,整間辦公大樓都變得詭異起來,且不說那用鮮血寫成的逃字,以及玻璃上倒映着的女人身影,還有樓梯口那個和小王一模一樣的紙紮人頭。
單是我眼前活生生的小王和高冷姐就絕對有問題,或者說,從我聽到求救聲的那一刻起,進入到這間辦公大樓的人都有問題。
我想打電話求救,可仍然打不通,而且手機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電量。
從我睡醒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裡小王和高冷姐一直在衛生間沒有出來,我想去看看他們兩個在幹什麼,是不是在行那苟且之事。
一想到他倆有可能不是人,我就腿肚子發軟,有些躊躇,但是,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走出辦公大樓,就必須從他們二人身上下手,畢竟,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如此想來,我邁着貓步,輕手輕腳的走向衛生間。
在離衛生間不遠的位置,我聽到一絲奇怪的聲響,這個聲音非常有節奏,像是飯店廚師在醃製肉品時,用手拍打的聲音,有一些液體黏連的嗒嗒聲。
還傳來一陣陣女人有氣無力的喘氣聲,就好像擔心有人偷聽而故意壓抑着,同時,還有男人厚重的喘息聲。
我躲在牆壁後邊,儘量將自己的身體隱藏,一點點探出頭去,我看到女衛生間裡面有兩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一下一下,頗有節奏的運動着。
我甚至還看到高冷姐那雙令男人們着迷的美腿,之前我也無數次幻想過跟她上演這一幕,沒想到竟然被一個智商偏低的保安捷足先登,無論從哪方面看,我也比那憨傻的保安強,真想不通,堂堂高冷姐竟然就這樣淪陷。
這場面換在他人閨房,或許會很刺激,但在這棟辦公大樓裡,卻顯得詭異起來。
事情已然真相大白,我沒有繼續偷看,而是來到洗手盆的位置,擰開水龍頭,清涼的自來水令我的神情清醒了不少。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感到一隻手掌猛的拍在我右邊的肩膀之上,驚得我急忙回頭,這一看,我發現竟然是之前跟我在莊園別墅爲康少爺驅邪時,合作過的美少女戰士白露潭。
不知怎地,再次見到她我倍感親切,甚至有一種想擁抱她一下的衝動,未免被打成殘疾,我剋制住了,我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白露潭眯眼看着我,輕咦了一聲,說不對,你命燈暗淡,雙眼無神,這是散了陽氣的樣子,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可不是咋的,我跟你說,這棟大樓太邪性,這都一天了,我也沒能從這裡走出去,還有,從外面進來的……
說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之前保安小王和高冷姐都是從外面進來,行爲舉止都很怪異,而我眼前的白露潭也是從外面進來的,或許……說不準她身上也存在什麼怪異之處。
因此我留了個心眼,說從外面進來之後,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隨後,我又把循環電梯與樓梯的事情簡單講給她聽。
原本以爲這個年輕的妹子聽後會震驚不已,沒成想,她卻笑了,拍了拍我肩膀,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小鬼,莫害怕,區區鬼打牆而已,難不住姐姐的。
我聽後恍然大悟,才明白那走不出去的電梯原來是鬼打牆,很早以前就聽過鬼打牆這玩意兒。
別看鬼打牆聽上去很邪乎,但科學上也有解釋,像這種空間扭曲錯位的顯現,名叫空間摺疊,科學上的言論,只要能達到一定的引力,就能使空間發生彎曲,也就是著名的摺紙理論,這裡面涉及量子力學中的同維度空間異矢量問題。
事實上,懂此道理的人少之又少,認爲是有鬼擋在你的身前,把你永遠控制在它們的範圍之內,久而久之,成就了兇名赫赫的鬼打牆。
雖然白露潭說的信誓旦旦,可我並不敢全然相信於她。
這時候,小王和高冷姐從衛生間裡面走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三人,我更加匪夷所思。
他們當中,有值得我相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