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們這是來……習武的?”寧雅看了眼兩人的裝扮,男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長相老實忠厚,穿着一件海魂衫,而女人則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扎着一對麻花辮,看向蔣晶三女的神色中多是害羞。
“那個……我們是來投奔親戚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親戚?”三女都是一愣,蔣晶回頭想去喊廖勇,結果一回頭就聞到廚房裡那逆天的味道,連忙躥了出去,然後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廖勇,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再進去一次了。
廖勇莫名其妙接到蔣晶的電話,無奈道“什麼事情啊!”
“外面有人,說是來投奔親戚的,師傅你和老闆誰是他們親戚啊!?”蔣晶好奇的問道。
廖勇微微一愣,他立即走出尚武堂,看到來人後臉色露出喜色“三哥,英子!”
男人一見廖勇也是大喜,連忙走了過來,拍了拍廖勇的肩膀道“小勇,胖了,看起來過的不錯。”
“四叔!”女孩英子恭恭敬敬的向廖勇鞠躬道。
廖勇見狀露出古怪的表情,他把英子拉到一旁,小聲道“是不是你爸出門的時候輔助你要文靜一點的?”
英子面帶笑容,但是眼神中分明是一副理解萬歲的模樣,廖勇拍了拍英子的腦袋,哈哈笑道“也就你爹能治住你,不過三個,英子天性就那樣,你管歸管,別太嚴厲了。”
男人瞪了廖勇一眼,不高興的道“小姑娘家家的,這兩年都快把張溝裡同年的男娃娃打趴下完了,連高一輩的長輩也有被她打敗的,她都快成張溝一霸了,別人給她起了個母大蟲的綽號,我琢磨着這樣下去不行,就帶她出來見見世面,免得真成了母大蟲!”
英子被兩人說的不好意思,原本健康的小麥色臉皮上升起了兩團羞紅,她一把抓住自己父親,無奈道“爹,你別說了行麼?這這麼多人呢!”
蔣晶三女面帶笑容,覺得這對父女很有意思,男人哈哈笑道“讓人見笑了見笑了。”
廖勇連忙給雙方介紹“三個,這是我們武館的學員,蔣晶,李若雲和寧雅!”然後又對蔣晶三女道“這是我三個蘇文雄,這丫頭是我侄女叫蘇英!”
雙方互相點頭示意,廖勇立即道“三個,東西放下吧!我帶你們出去吃點東西!”他小聲道“那個……城裡不讓大聲說話,咱們都小聲點。”說罷就要帶兩人逃走,他可不想讓自己三個和侄女試毒。
而此時張辰穿着圍裙從尚武堂裡走了出來,他一見兩人立即哈哈笑道“三哥,英子,你們怎麼來了!”
當初去張溝的時候,張辰和張溝的人都認識了一遍,這蘇文雄和蘇英父女兩相依爲命,當時他們聊的頗爲愉快。
“小張!”蘇文雄笑着走向張辰。
“五叔!”蘇英小聲的喊了一聲,因爲張辰和廖勇兄弟相稱,輩分也就比蘇英高一輩,所以蘇英也就順着喊道。
張辰笑眯眯的點頭,他手裡還拿着絕味鍋鏟,蘇文雄見狀道“這是燒飯呢?”
“可不是,東西都放下,咱們等一會就開飯!”張辰接過蘇文雄的行禮,將兩人往尚武堂裡請。
“這小勇,都燒飯了還讓我們吃去吃,在家吃不就行了。”蘇文雄笑道。
張辰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鄙夷的看着廖勇道“某些人啊!連自己兄弟都不相信,請你自己出去吃吧!”
廖勇那叫一個尷尬,心道三哥英子,我是想帶你們脫離苦海的,但你們這是……自投羅網啊!
尚武堂裡八大高手臉色也不太好,張辰一進來昔如月就道“張前輩,那個……你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好像聞到什麼東西糊了!”
“哎呦,我的紅燒排骨!”張辰驚呼一聲,然後連忙竄進了廚房裡,留下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的八大高手。
廖勇見狀心中暗道,來的時候你們不是挺高興的麼?不是對老張信心十足麼?爲什麼一個個都不聽自己的勸呢?
廖勇無奈下給八大高手介紹了起來“幾位,這是三個蘇文雄,這是我侄女蘇英!”
八大高手面帶笑容向蘇文雄父女微微點頭,廖勇又給他們介紹道“三哥,英子,這幾位……這位是陸東河陸老先生!”
蘇文雄也是張溝裡一等一的高手,一看陸東河的氣勢儀態就看出這是一位高手,他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很耳熟的樣子。
“陸……東河?先天高手陸老前輩!”蘇文雄恍然大悟,立即開口詢問道。
陸東河在張辰面前沒高人的樣子,但是面對蘇文雄還是保持着矜持,微微點頭笑道“正是老夫。”
蘇文雄整個人都愣住了,先天高手,這可是先天高手啊!每一位先天高都能坐鎮四方,是華夏最強大的個體力量。
廖勇知道蘇文雄會如此,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挨個將八大高手介紹給他,當他介紹到寧天峰的時候,蘇文雄整個人都恍惚了,他覺得自己帶女兒離開張溝出來這件事情,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夢。
廖勇一開始見到八大高手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但是當他看見八大高手在張辰的面前跟學生一樣後,他對這些高手的看法就不一樣了,不能說破滅,只能說他看到了八大高手普通人的一面,身爲武者的一面。
華夏武者,逆流而上,達者爲師,八大高手以先天修爲守護華夏,甚至那湘江枯劍冢的劍主也爲國戰死,廖勇覺得這大概就是華夏武者衰而不滅的原因。
蘇文雄激動和八大高手打着招呼,八大高手見怪不怪,再加上蘇文雄是張辰和廖勇的朋友,他們自然不會拉着什麼高手的架子,全部都平易近人的與之聊天。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辰從廚房裡出來了,他端着一盤焦黑一片,已經看不出這東西曾經的面貌是什麼的東西。
“諸位,諸位,飯已經做好了,大家都落座吧!嚐嚐我的手藝!”張辰樂呵呵的說道,不過他很奇怪爲什麼所有人都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