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金先生手中的扇子,竟然真是那女魔頭的?那這樣說來這女魔頭,和鬼王有些牽連了,那她進入旅店,到底是爲了什麼?
聽我說完奪扇的過程,金先生的臉色就變的異常難看,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只不過他表情轉換的很快,沒有給我留下提問的機會,而是迅速的轉身出去了,我看到他直直的走向老闆的房間,並且擡手敲了幾下門。
他不是一直在躲着他們兩個人嗎?何以現在自己找上門去了。我對金先生的舉動很是不解,但是現在不是他也不會告訴我爲什麼,連問一下的心思都要省略掉。
老闆房間的門吱嘎一聲打開來,只是開了一個極小的縫隙,老闆向來小心謹慎的,但是這一次他卻吃虧了。
金先生見門開了一個小縫隙,便擡腳一腳踹在了門上,嘭的一聲,門被踹開了,老闆也摔在了地板上。
之後我便聽到一陣打鬥和吵嘴的聲音,不知道金先生爲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和老闆打完了出來,他臉上也掛彩了,擦了擦嘴邊的血,便蹭蹭蹭的下樓去了。
他在走道上停頓了一下,朝着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我把門關上,不要看了。
後邊老闆肯定是追出去了,並且是兩個交錯的腳步聲追趕而去,我猜想大概是蒙面人和老闆一起追出去的吧。
悻悻的坐在牀上想着金先生說的那些話,雖然你沒做什麼壞事,但是你也一起去了,你也看見了,所以你也被詛咒了。
究竟是什麼詛咒?
房間的光忽然就閃動出異樣的光芒,我回頭一看,是那插在花瓶中的花朵在閃閃發光。
花朵上的精靈,竟然正在緩慢的舞動自己的身軀,漸漸的轉動的勤快起來,之後離開了花骨朵兒。
翩翩飛舞着落在了地板上,我看着這小小的精靈,她那美麗的眼眸,小巧的身軀,還真是驚喜啊。
我蹲下身軀,眼睛緊盯着這小小的身軀,癡迷於在她的舞蹈之中。
忽然她就停下了,對着我款款的低了低身子,然後美麗謝幕,回到了自己的花朵上,閃光漸漸的停歇了,一切歸於平靜。
我揉揉眼睛,剛纔我看到的不能是幻覺吧?
急忙走了過去,看着那朵花,除去顏色異樣之外,也再沒其餘的特色了。
精靈靜悄悄的站着那兒,擺着自己的完美姿態,我用手指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真懷疑剛纔是我眼花看錯了,難道我現在出現了幻覺?
只是之後的幾天,我時常就夢見一個小精靈,她每次出現都會有悅耳動聽的音樂伴奏。
而這個夢中的精靈,和花朵中的精靈,一般無二,所以我每天都會觀察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但是自從上次之後,她便再沒出現了。
倒是次日的清晨,我就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看到了一塊紅布,而且這紅布之上,還擱置着一套新娘服飾。
那天我開了門,便見到畫家從房間出來,露出自己的頭,看見我的時候,就對着我癡癡的笑,讓我滲得慌。
盯着
那地板上的新娘服,爲了避免引起像上次一樣的議論,讓我成爲他人輿論的焦點,這一次我將那服裝,拿起來便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畫家朝着我走了過來,我剛好扔完了衣服轉身想要回房去。
若不是我轉身的慢,我們就撞到一處去了。
他癡癡的眼神對着我,問我那朵花還喜歡嗎?
我問他是在哪兒得到的,他告訴我說是他去後山採風的時候,發現的,還畫下來一副,看着怪好看的,就想摘回來送給我。
那天見我房間門開着,就自己進去了,給我插在了花瓶中,他覺得那花很奇特,應該不會凋謝吧。
的確那花朵是奇異了一點,因爲已經擱置了好幾天,我花瓶裡邊也沒弄水,它居然還能活的好好的。
畫家聽我說花兒沒有凋謝,就特別的高興,還問我是不是可以當他的模特,要是畫完了,他就要回去了。
起先我是不想答應他的,但是後來我恍惚想到了什麼,他正好要從這山中出去,如果我拜託他到鎮上的時候,報個警,那我豈不是可以從這兒離開了?
畫家見我答應了,便興高采烈的邀請我,到他的房間裡邊去,我在他指定的位置坐好了。
他都快要動筆畫了,我一下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把他驚駭的不行,急忙上前來扶我。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給我跪下了,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
我並沒有說很多,而是簡單的告訴他,必須幫我報警,這邊已經發生了命案,畫家吃驚的望着我,起先他並不相信我。
“你是在開玩笑吧?我知道你是劇組的女主角,但是你也不能和我開這樣的玩笑吧?”
畫家笑的很尷尬,臉頰的肉都在微微抽搐,因爲他明顯看到我眼中堅毅的淚光,我絕不是在開玩笑的。
上次要不是他們將我軟禁起來,我早就和警方取得聯繫,順利的離開這個地方了。
如今這深山裡邊,劇組的人員除非是死,要不然就別想從這兒走出去。
他是一個旁人,和我們並無任何的瓜葛,如果他肯答應我,幫我帶消息出去,救救我和劇組的人,我這輩子都會感激他的。
不要說給他當一次模特,就是他想畫我了,什麼時候說一聲,我保證我會隨叫隨到的。
畫家見我如此堅持,便知道我不是在說笑的,但是他猶豫了。
“這件事情,我不能只是聽你一面之詞啊,你說是這樣就是這樣,我,我要是出去報警了,萬一沒有這回事,那我豈不是要惹上麻煩。”
我讓畫家在房間等着我,我給他拿一點東西過來看,畫家的臉色都變的很沉悶,好像有些要拒絕看的意思,不過看在我的美貌上,他並沒有直接拒絕我。
鑽到了牀底下,我找了找那些證據,只拿了一樣出來給畫家去看,畫家看完之後,目瞪口呆的。
並且着急的在房間裡邊走來走去的,他捏緊了拳頭,根本已經沒了主意。
我跟在他的身後不斷的勸說他,但是他一直也沒給我一個答覆。
之後便將我退出了房間,還在關
門之前聲色俱厲的和我說。
“你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啊不是,我明天就走,明天就走,這邊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被畫家推了出來,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將那東西放回了原位。
就聽到樓道上有人在說話,我開了一個小縫隙偷看,是畫家正在和老闆商談,他想今晚上就走,說是自己有點兒急事,着急走,讓老闆把之前收的押金退還給他。
老闆不肯退還押金,於是兩個人就發生了口角,爭吵了幾句,這之後畫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
而老闆則在走廊上站着,看他東張西望的樣子,好像是在等着什麼人來。
不一會兒我就看到蒙面人從迴廊走了過來,到了走廊上老闆便向他招手,還指了指畫家的房間,並且做了一個手勢。
一個砍殺的手勢,我頓時驚慌了,我該怎麼做,他這是打算要殺畫家了嗎?
一晚上我都在豎着耳朵聽外邊的動靜,走廊上靜悄悄的好像並無異樣。
但是我還是坐臥不安的,要是現在不採取點行動的話,那等我想出手的時候,想必爲時已晚吧。
於是我就開了門,去找畫家,敲了兩下門,他纔來開,揉着自己溼噠噠的頭髮,一臉嫌惡的盯着我。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是不會幫你的,死心吧。”
他說完就要將門關上,我一把將門拽住,他見快要夾到我的手了,只好放開了。
“你這樣不是在爲難我嗎?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英雄,我只是來採風的,這樣的閒事我不想管。”
我擠進去了,他一臉的愕然,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但是卻極爲陰柔,我就是不喜歡他這個樣子的男人,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我來不是要你幫忙的,我剛纔看到你和老闆爭吵了,這之後他決定要殺你了,你要是現在不和我走,你一會兒便走不了了。”
畫家噗嗤一聲鄙夷的笑了起來。
“我說這演員就是不一樣啊,你是兼當了編劇是嗎?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但是你不覺得你太幼稚了嗎?就爲了這樣的一件小事,他就要殺我?至於嗎!”
他居然不相信我,還這麼嘲笑我,要不是我念在他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早就撒手不管了,愛怎樣怎樣。
就是被老闆砍成了肉渣,做成了包子吃掉,那也不關我的事情。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是實在不相信我,那我們就試試看,我保證你會感激我的。”
我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只是爲了救人,我纔不稀罕你的感激,無可理喻的傢伙!”
畫家猶豫了一下,忽然的就聽到咚咚的敲門聲,見房間裡邊沒人應聲,就問畫家是不是在,他是老闆,打算退押金給他的。
畫家要去開門,我急忙將他的手按住,讓他不要吱聲,然後我拽着他躲在了衣櫃裡邊。
WWW ¤ttka n ¤c o 女主房間的衣櫃後邊,有一個暗箱,地方雖然有些狹小,但是擠一點躲進去兩個人也還是沒有問題的。
還好我們都很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