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中斷了,後面只有靠我們了!”我讓他不要在問了,已經被困死在這裡面,只有一步步老實的前進。
剛剛轉過身,耳塞內的磁場聲音消失,以爲夏蘭那邊修復好了說了幾句話還是沒有人迴應,看來徹底沒指望了。
本想取出來,張州對我擺手不要,搞不好後面就可以連接上了。同意了他的說法我們躊躇着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路。
四周一片寂靜,猛不丁我一個趔趄,張州小聲問:“華子,你怎麼了?”
“沒!”我驚慌的看着眼前的石洞道:“張州,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剛剛落下,石洞內再次傳來一聲稀稀落落的桀桀怪笑聲。我猛地一顫,張州明顯也聽到了,急忙掏出手槍對準那邊。
夜視儀的範圍比我們經常用的礦燈能見度要好得多,但是這樣也看不見石洞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張州輕咳一聲朝邊上退去,我直接就退到了石洞邊上。感覺腳下一吃力,好像踢在了什麼東西上面,急忙扭過頭朝後面看去,頓時間就倒吸了口寒氣。
剛纔過來的時候因爲有夏蘭的指揮沒有左右去看,而在我腳下的竟然是一顆人的腦袋。
怔了一下急忙對張州擺了擺手讓他過來,他倒吸了口氣說:“他孃的,問題有點嚴重,人頭在這裡,屍體在什麼地方?”
我心嘆我怎麼知道,嘴上卻說:“不清楚,應該就在附近,這裡面怎麼會有人頭存在?”
張州沒有吭聲,俯下身子用手撥弄了一下,這是一個女人的腦袋,看上去非常新鮮,好像剛剛砍下來的。地面上一灘血漬,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任何血腥味道。
“怎麼辦?”我小聲問。
張州搖頭琢磨了一會兒,最後看向前面的石洞道:“我也弄不清楚,這個地方是用來做什麼的!”
兩個人沒有夏蘭的指揮好像沒頭蒼蠅一樣,此時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問清楚夏蘭的父親爲什麼會在這裡面,是關押,還是有別的事情。
地上的腦袋還在靜靜的看着我們,用腳踢到了一邊,扭頭看向前面的五條岔路口。裡面隱約還傳來桀桀的怪笑,張州屏息看着我小聲說:“華子,我好像更聽到裡面真的有聲音!”
我端起手槍謹慎的對着那邊,那種怪笑在裡面,而且好像和我們越來越近了。朝張州那邊走了一步,我道:“見機行事,這個地方離平遙如此近,應該沒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跑出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沒底,這只是心理上的安慰,並不代表就真的沒有別的東西。
張州側身把我攔在身後,小心翼翼的朝前面走去。當兩個人走到那條洞口的時候,桀桀的怪笑突然消失,跟着就是一聲‘咚咚’的腳步聲。
心裡頓時一晃,還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張州一個閃身就躲到了石洞邊上,同時伸手把我也拉了過去。我們立身的地方一片黑暗,這種黑暗是針對我們取掉夜視儀而言,如果石洞內的那個傢伙沒有任何照明的工具,根本就看不清我們。
‘咚咚’的腳步朝我們這邊走來,我屏住呼吸看向張州,他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不要說話,同時一手拿起手槍,另外一隻手摸出了小腿處的短刀。
這個動作剛剛完成,裡面的腳步聲已經走到了洞口,我警惕的看向那邊,如果對方發現了我們,並且做出攻擊,端着的手槍肯定不是吃素的。
剛剛想完,那腳步聲突然止住,心臟立刻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裡面的人難道已經發現了我們?
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流出冷汗,張州感受到我冰冷的身體,輕輕拍了一下示意不要激動。我嚥了口唾沫靜靜的點頭,但是耳朵始終側向石洞那邊傾聽着動靜。
約莫有半分鐘左右,桀桀的怪笑突然響起,跟着就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朝石洞裡面蔓延過去。
看來危險已經解除了,對方可能沒有發現我們。剛纔還懸在喉嚨的心臟瞬間落地,對張州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管我,已經恢復過來。
可就在他的手剛剛從我身上移開的瞬間,石洞內的腳步聲再次戛然而止,桀桀的怪笑聲突然變得非常響亮,幾乎是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咚咚’的腳步突然急促的朝我們這邊走來。
我轉過身就打算朝後面跑去,張州一把扣住我的肩膀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等扭過頭的時候,才發現石洞內的那個東西已經跑了出來,此時正背對着我們朝前面嗅着。
他看不見我們,我心裡默默祈禱着,可是事情往往和我料想的不太一樣。那個人嗅了一會兒,突然轉過身看向我們,也就是這簡單的一眼驚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讓人心生畏懼的東西,這簡直就不能稱之爲一個人。即便是讓那個渾身長滿鱗片的□□出我眼前,也不會露出這種吃驚的表情。
眼前這個‘人’赤身□□,身子上異常黝黑,從身體的特徵能辨別出來是個女人,如果不是我們戴着夜視儀,根本就捕捉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女人硃紅色的頭髮將臉部遮擋的嚴嚴實實,在這種環境下顯得異常妖豔。她慢慢朝我們走來,凹凸有致的身子散着讓我不可抗拒的魔力。
不知怎的,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危及到生命的情況下,我突然有了生理反應,畢竟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能看到如此裸露的身體,必然是對每一個人的挑戰。
呼吸在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張州突然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反應過來打了個趔趄。幸虧張州阻止的及時,不然我會有撲過去把她推倒的可能。
在離我們還有兩米遠的時候,她還在那邊不停的嗅來嗅去,最後臉部衝向我們這邊,硃紅色的頭髮下傳來一聲古怪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