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州將菸頭將短刀抽了出來,警惕的看向我這邊小心翼翼的挪了過來。E3無彈窗比/奇/中/文/網/首/發□□和金子聰在下一刻也掏出了手槍,我被他們的舉動震驚的大氣都不敢出。
我剛剛挪動了一下,就看到那把劍朝我的脖子□□,急忙止住行動,劍身有穩穩的停止住了。
張州已經挪了過來,深處躍過我的身後輕輕撥動了一下,搭在我肩膀的劍突然加快速度朝脖子磨了過來。
本能的朝下蹲去,就聽到張州大罵一聲:“昇子,趕緊開槍!”
說話的同時一把將我抓起來就朝他們那邊跑去,子彈從頭頂飛了過去,打在身後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鏗鏘聲,跟着就是一聲‘噗嗤’的聲音。
剛剛扭過頭去,張州喝道:“你們都趕緊退後!”聲音一落,我看到一個身穿鎧甲的身影手持一把長劍朝張州飛撲過來。
他孃的,這難道是還沒有死透的古代人?
剛剛想完,就看到張州舉起短刀迎上了對方的長劍,而昇子的子彈對它並沒有構成危險,好像對方是金剛不壞之身一樣。
張州一邊做着抵抗一邊叫道:“他孃的,這裡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沒有明白他說什麼,我掏出手槍對着那個東西開了一槍。子彈穩穩的打在對方的胸口上,跟着就好像泥牛入海般沒冒出一個水泡。
對方還在揮動着長劍不停劈砍着,我急忙衝張州喝道:“別跟他硬碰硬,砍了它的雙腿!”
張州聞言一聲大喝,用力揮動短刀朝對方頭頂劈去,剛剛被它格擋住,跟着就反手將短刀抽了出來,一個半跪姿勢揮動短刀生生將它的雙腿劈砍下來。
沒有血液流出,乾枯的雙腿好像樹枝一樣。對方被砍斷雙腿後就摔倒在地上,張州見狀揮動短刀將它的腦袋劈了下來。
“什麼東西?”我摸了摸脖子問他。
“不知道,你們過來瞅瞅!”說着將腦袋踢向金子聰他們。□□俯下身子看了一眼,吸了口氣道:“這東西是汗魅!”
我暗自奇怪,這個名字從來沒有聽說過。□□解釋道:“這種東西我從書上看到過,說白了就是人死了很長時間,但是意識還沒有完全死去,腦中一直殘存着生前死亡那一刻所想的事情!”
扭頭看了一眼沒頭的屍體,嘴裡道:“你的意思是這具屍體在死前心裡想的是保護窮桑境,所以死後意識裡還殘留着這句話?”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走道深處道:“我們繼續進去,這裡應該不是窮桑境內部,侍衛已經出現,或許前面就是了!”
說完就繼續朝裡面趕去,這次前進沒有遇到什麼危險,走了幾百米的走道纔到了一個很大石洞裡面。
這個石洞比我們在豐都陰曹地府內看到的還要龐大,好像隧道一樣,前面有一塊一人多高的石壁,上面用古意盎然的古文字寫着三個大字。
‘窮桑境’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聲不語,好像看到了讓自己非常心寒的東西。從進來到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期間雖然沒有遇到致命的危險,但是所經歷的一切都預示着接下來的事情不簡單。
阿強爲了這個計劃寧願逃離平遙就可以看出來,裡面的危險不是我們經歷過的那樣簡單。
單一的礦燈根本就穿透不了如墨似漆的黑暗,三隻礦燈疊加在一起勉強能看清一片黑漆漆的東西出眼前。
石洞太過悠長,好像是一個地下基地一樣。
讓昇子將信號槍遞給我,朝上空開了一槍。刺目的光線從手中滑向半空,將周圍影影綽綽的線條都勾勒出來。
洞壁上的凹槽內插着火把,在我們眼前五百米遠的距離,是一棵已經沒有了葉子的大樹,樹高三米,枝條非常茂盛,如果還活着,肯定已經將整個石洞都遮蔽住了。
幾個人信步走了過去,地面上遺落着一層厚實的樹葉,葉子是殷紅色的,俯身撿起一片,上面的條紋非常清晰。
“這應該就是窮桑樹了!”很久沒有開口的金子聰道:“窮桑境正是因爲有了這棵樹才如此聞名!”
傳說窮桑樹花開一萬年,花落一萬年,再過一萬年結出紫色窮桑果,可以起生死肉白骨,而傳說中的嫦娥偷吃的東西並非仙丹,正是這費時三萬年的窮桑果。
這只是傳說,至於可信程度反正我是不相信。要是真的有這麼厲害的神樹,才經歷了兩千多年的時間,應該還沒有達到開花的時間就這麼枯死了。
歲月無情,即便太古神樹都已經枯死不能復活,更別說一個已經隕落的太古少昊。
金子聰說完就沒有再次吭聲,用手撫摸着垂下來的枝條靜靜想着事情。
驀然間,一縷悠揚的琴聲從窮桑樹上傳了過來,琴聲之內,隱約還能聽到一縷婉轉的歌聲。
歌聲隨時哼出來的,但是旋律優美,完全不是的流行歌所能替代的。
斷斷續續,悠悠揚揚,似是天籟之音。
所有人都一愣,聲音還在繼續,彷彿沒有感受到我們的到來。猛然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聲音在下一刻消失。
張州他們還沉醉在歌聲之內,我急忙將他們一一叫醒,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張州靠了一聲:“剛纔什麼聲音?”
我道:“傳說少昊母親皇娥與其父相見之後,在窮桑樹下一人彈琴,一人唱歌,這應該就是他們遺留在窮桑樹上的聲音!”
這個說法雖然不可信,但是隻能用這個解釋來澄清。
□□道:“自古是有這個說法,不過少昊的神通還真是了得,竟然能將這些聲音永久的留在窮桑境之內!”
聲音剛剛落下,突然感覺窮桑樹上有什麼東西一晃而過,跟着那縷歌聲再次出現。到了這一刻我暗歎壞了,聲音的延續根本沒有兩千年之久,這聲音絕對不是我們的幻聽,而是真實發生在我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