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謹慎的看着四周朝前面走去,剛剛躍過兩三個墳頭,前面的一切都入目眼中。祖墳的順序排列的有些讓人說不出哪點不舒服,總感覺看起來怪怪的。
有些地方三四個奮鬥挨着,而有的地方則非常疏散,有的地方乾脆沒有,兩個墳頭之間空出一兩米的距離來。
這種場景我沒有見過,以前在陵園內看到的都是整整齊齊排列的,出現這種,只能感嘆下鄉的空地多,要是在城市裡面,這些墳頭的價格都可以在三亞買套別墅了。
臭味是從最前面的墳頭傳過來的,我正想走過去看看,張州把我拉住搖了搖頭道:“先別過去,按照昇子的說法,那些黑影是朝這裡跑過來的,我們沒有看到,估計就在不遠處!”
張州的話剛剛說完,野狗突然焦急的在我們身後不停的亂轉,最後衝着一個方向不停的狂吠。我看在眼裡着實嚇了一跳,心嘆該不會說曹操曹操就到吧,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個烏鴉嘴,剛剛想完,就聽到從我們四個方向傳來非常急促的蛐蛐鳴叫聲。
“不好,他們還在我們身邊!”張州話音一落,我急忙給手槍上膛,警惕的看着周圍,這種涼爽的環境下,額頭的汗水竟然唰唰的淌了下來。
把血貓和野狗叫了過來,昇子也挪了過來,我們幾個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方向,生怕從墳頭的背面跳出什麼東□□。
四個方向的蛐蛐聲慢慢大盛,最後竟然開始此起彼伏起來。我甩了把額頭的冷汗道:“他孃的,這明顯是請君入甕,我們已經被圍住了,搞不好就完蛋了!”
“先別說話!”張州叫了一聲:“剛纔在樓上看他們的時候,行動非常緩慢,聽聲音他們離我們還有些距離,如果感覺打不過,我們就只有跑路了!”
張州說的雖然輕鬆,但能感覺出來,他也做了一定的心理掙扎。
四周的蛐蛐聲已經越來越明顯,東西南北一個接一個的響着,我們根本就應接不暇。最後東邊的響完之後變徹底的沒有了任何聲音,我喘了口氣謹慎道:“我們要不先朝外面挪挪?”
“不行!”張州直接將我打斷道:“根本不行,我們已經在包圍圈內,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有聲音,暫時還安全,保不準後面就不好說了!”
許久沒有開口的昇子也表態道:“張州說的在理,先靜觀其變,興許他們對我們沒有什麼惡意!”
昇子的稱呼已經變了,看來他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留戀的了。這種情況也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幾個人緊貼着對方的脊背,不知怎的,端起手槍的胳膊竟然有些顫抖。
使勁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突然從我的前面傳來一聲蛐蛐鳴叫聲。處於本能的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穩穩的打在墳頭後面的空地上,不過槍聲的震懾讓蛐蛐的鳴叫突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