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沒有動,因爲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動了。黃立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焦急的吼了一聲,然後狠狠的打在了清心道人身上,將他打在了食魂樹的樹幹上。
然後黃立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但離我不到半米的時候,黃立就停了下來,只見清心道人已經抓住了黃立的腳踝,冷笑道: “既然你不想我活,那我們就一起死吧。”
只見,一根粗壯的樹枝已經纏繞在清心道人的腰間,而在他身後,還有上千根樹枝在他的肩膀、腳、腰間遊蕩,彷彿要將清心道人像兔子一樣完全包裹起來。
一根樹枝順着清心道人的手,爬到了黃立的腳下,黃立應該也知道,他自己也是死定了。只見黃立一臉堅決,隨即怒吼一聲,直接撕下手臂朝我扔去。
斷了的手臂,像是清醒的一樣,從兔子身上閃過一根樹枝,撞在了我的腰上。力道不大,但還是讓我張開嘴,露出痛苦的表情。
但靈魂上的痛楚消失了,我發現自己已經被黃立直接一擊,將骨粉的程度都給滅了。
樹枝在骨粉上蠕動,纏繞在地上的黃立枯萎的手臂上。
食魂樹太可怕了。走出食魂樹的範圍,心情好了很多,然後看向了黃立。他太輕了,太輕了,清心道人也一樣。他們的靈魂可能已經被食魂樹吃掉了。
我明白黃立保護我是因爲皇后的玉石,但他畢竟保護了我是真的,我很想說幾句。可惜,我現在只能讓嘴脣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我很難開口。
食魂樹的一切動作都沒有了,清心道人和黃立依舊不見蹤影,兔子已經化作了零散的白骨,落在了白骨粉上。
我又餓又渴,卻無法動彈,痛苦的皺眉似乎消耗了我很大的精力。說實話,這種死法讓我感到很窒息。但我也欠別人一條命。這真的很無聊。
就在我頭暈目眩,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着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人在動我的身體,讓我一陣劇痛,耳邊傳來了吳建等人熟悉的聲音。我就是睜不開眼睛。我真的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時,我已經回到了火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青腫的清心道人,委屈地站在火邊接受黃小龍的教育。
我愣了半晌,才重新開始思考。知道他是二皇子,我打算阻止黃小龍。一動,全身都傳來一陣劇痛,我忍不住吐出聲音。
“你醒了,你醒了。” 小靈蕩尖叫着告訴我醒來的消息。隨即,我完全被人羣包圍了,他們問我是否還好。
我也無力抱怨。我真的看起來有點好嗎?
吳建和花姐知道我現在的心情,直接驅散了人羣。然後吳建照顧我,我喝了一點水,喉嚨裡的灼熱緩解了一些。
而且我也從人們口中得知我離開後發生的事情。事實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我進入通道後,大衆很無聊,所以他們想出了一個辦法。那是輪流侵蝕保護清心道人的火焰,然後在火焰最微弱的時候,將清心道人擊敗。當火焰恢復時,他們繼續重複。這也是爲什麼我一覺醒來,看到道人老老實實的站着接受黃小龍的教育。
我要告訴大家,真正的清心道人已經死了,而這個清心道人其實就是二皇子,只是我的傷勢很重,說話真的很吃力,只好用眼神看着二皇子同情。反正他們不會殺了他。
我們終於離開了皇宮。等我稍微回過神來,以黃小龍爲首的流氓分子終於不再欺負二皇子了,而二皇子卻是要跟着我們出宮,沒錯,就是和我一起。
事後我也問過二皇子,但過去的事,二皇子不想多說。他只是告訴我他爲什麼要跟着我。原因很簡單。我是唯一一個同情地看着他的人,我終於擺脫了他的委屈。
二皇子的話讓我臉紅了,但我實在是沒有勇氣跟他說實話。我只能含糊地迴應他,成爲他的恩人。
不過,二皇子已經不叫二皇子或清心道人了。聽了我的話,他開始讓我叫他小童。說實話,小童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但關鍵在於,現在的二皇子,不,小童,如今的清心道人,滿臉皺紋,實在是太不和諧了。
但這還不是最鬱悶的。小童雖然融合了清心道人的靈魂,但有時也會表現出老騙子的樣子。不過估計是小童的靈魂主宰,他一直喜歡粘着我。你能相信,一個滿臉皺紋,看起來像個害羞的孩子的百年老者總是躲在你的背後嗎?
我沒有先回家。爲了解釋這幾天的失蹤,我找了個藉口,和朋友出去了。現在渾身是傷,連回鬼屋都不敢了。沒人照顧我也不方便,於是我去了吳建家。
雖然吳建的女朋友看起來很熱情,但從她到吳建家的次數來看,我還是打擾了他們。吳建當然不會這麼想。這傢伙還在自責我的傷,對我照顧得很好。可惜,他不是女人,甚至他也是女人。以他的長相,我猜他很難得到我的青睞。
到了吳建家的第二天,媽媽就帶着雪兒來找我,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但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吳建的女朋友,她說出了挽留的話,但從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似乎還能猜到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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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被媽媽當作豬照顧。這簡直就像養豬一樣。我 絕對 不能 一步 走出 家門 。兩個月後我的傷基本好了,還是這樣。
我想去泗水城找璐璐和皇后。可惜我媽大顯身手,讓我無法抗拒,只好順從。
首先,她通過列舉我的錯誤來責罵我。我不會照顧好自己。我讓家裡人擔心,然後她就罵,多半說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不孝順。然後哭。她因不安而哭泣。然後她說,如果我想死,她會和雪兒一起去死。
最後,閆道姑告訴媽媽,如果我不去鬼屋上班,我就得不到鬼屋的庇護,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媽媽才勉強答應了。
終於走出了家門,讓我無奈的是又回到了童年。媽媽每天接我上班,準時回家。幾天後,我很好,但我媽媽戴了一個很深的黑眼圈。
多麼甜蜜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