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鄭重推薦了身邊的刑偵專家吳建。然後吳建苦笑答應幫嬌嬌,這件事終於講了一段話。
這時候,我有空看看其他鬼了。和小靈蕩一起,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鬼,看起來才幾個月大,還不會說話。有些手勢我根本看不懂,幸好旁邊有一個白衣男子在翻譯。
這人長相很古怪,全身穿着白色的麻布喪服,頭戴喪手巾,眼睛卻像彎彎的新月,兩邊的嘴巴也上翹,給人的感覺是很高興。那與他身上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
小靈蕩告訴我,那個人是在尋找嬌嬌的屍體時遇到的。正是在他們的幫助下,他們才找到了嬌嬌屍體墜落的位置。這個小鬼你就叫他小鬼吧,白人就叫小哥。
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小貴和小哥也對我很貪心。
大家認識的時候,我看了看時間,已經2點多了。然後我壞笑着問小靈蕩:“我們現在不是去和路勝談談了嗎?”
小靈蕩拍手叫好,嬌嬌也是一臉刺鼻的氣質。兩人自然舉手贊同,小貴也躍躍欲試。只有蕭大哥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勉強答應跟我們一起去。事實上,不管蕭哥笑不笑,他的臉似乎總是在笑。
幾個鬼從吳建那裡接過路勝的消息,興高采烈地出去了。我和吳建打算睡覺了。雖然很想去看看,但顯然是不可能的。我說的不是土地。路勝住的別墅區,就算能進去也進不去,怎麼還偷偷溜進他家?不現實。
雖然心裡充滿遺憾,但想到我們的計劃,我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就睡了。
早上起牀的時候,心情特別好。昨晚回來的幾個鬼雖然把我吵醒了好幾次,但想到今天要發生的事情,我還是覺得精神振奮了一百倍。
在那之後,我在吳建的幫助下再次進入了音樂學院。我立即下樓去找魏星,因爲路勝不住在學校,所以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但我知道他會回來在這裡等魏星。因爲昨天從旁觀者的口中得知,自從魏星來學校後,路勝每天都來魏星上課。
只有魏星出現在宿舍門口,而路勝還沒有出現。魏星明顯愣了一下,雙腳微微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當她路過我時,她很驚訝地看到我。看來我怎麼敢再次回來,感到難以置信。
這會兒,路勝已經一瘸一拐地走着,臉上還有一塊淤青,臉色不太好。整個額頭都籠罩着一種詭異的感覺,看到鬼才想笑,但又忍住了。
路勝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後神色略帶羞澀。魏星看着路勝的樣子,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她似乎懷疑我是打他的那個人。
“路勝,你呢?” 魏星問道。
路勝從我身上移開視線,“沒事,我昨天摔倒了。”
我走到路勝身邊,用他驚訝的眼神仔細打量着他。還沒等他張開嘴,一副聲明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 路勝神色有些不悅。
我又開口了:“你昨天叫別人打我,我就不應該說,但是,哦,你有不乾淨的東西,如果我是你,我會回去燒香棍子。” 之後,我幾乎忍不住笑出聲,匆匆嘆息。
路勝一臉的猙獰,他仔細的看着魏星,“我什麼時候叫人打你了?”
我心裡有些不悅。這傢伙敢做,但不敢承認。我擡起頭,尷尬地笑了笑,“不不,是我的錯覺。” 然後我對魏星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你,他媽的”在我身後低語。
我走到我被毆打的小樹林,坐在長凳上。看來路勝上過的課還不夠。不如讓小靈蕩今晚多加點素材?哦,小靈蕩調皮,嬌嬌俗氣。可惜他們心地善良。
有腳步聲穿過樹林。我回頭一看,是魏星一步步走到我身邊,奇怪地看着我。她站在我面前說:“你對路勝做了什麼?”
我討厭魏星對我說這些話,因爲這讓我覺得她很在意路勝。然後我冷冷道:“路勝呢?”
“他說他有事,就匆匆離去,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皺眉道:“我能對他做什麼?” 魏星被我的話嚇了一跳。
半天,魏星說,“我知道他打你是不對的,但他現在的狀態很奇怪,就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我聳了聳肩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魏星咬了咬牙,沒有說話。然後她轉身離開。我不知道爲什麼。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我的心空蕩蕩的,彷彿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我在長凳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我就回酒店了。跟吳建打過招呼後,我就回鬼屋去了。我的心現在亂糟糟的,就像初戀時被極端的得失考慮所左右。媽媽打電話告訴我新照片到了。她讓我儘快回去。我要回去換個心情。
至於小靈蕩,就讓他們玩吧。路勝今天不是還活靈活現嗎?
回到鬼屋已經很晚了,因爲車在路上拋錨了。我沒有看照片,而是睡着了。晚上,吳建的手機接到了小靈蕩的電話。她說她晚上玩得很開心。這說明路勝也很高興。我幻想着路勝來求我,然後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來。還沒等我看到照片,李老太太就把我拉了過來。她說她想教我一些保護自己的方法。我認爲這是必然的,媽媽再也不能同意了。結果,我學到晚上。看照片累得連想都不敢想,連小靈蕩的電話都漏了。
我再次醒來。複習了昨天學到的東西后,我拿起了信封。像往常一樣打開它,然後我看到了圖片。乍一看,我瞬間僵住了。
第一張照片中,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端着一杯紅酒站在綠地上,笑眯眯的望着遠方。
我沒有被照片驚呆,而是我認識的人。是路勝。這一刻,我的心情很複雜。我什至有種把照片扔掉的感覺。我不會殺了他,但我爲什麼要救他?
深吸了幾口氣後,我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畢竟,這不僅僅是路勝,還有爸爸、哥哥、嫂子,還有仇龍脈。更何況,我心裡隱隱有些害怕,小靈蕩是誤殺了路勝。
我不知道殺死一個應該得到幫助的人的後果是什麼。但我不敢嘗試。我不能把拯救家人的希望換成口臭。
我打開了第二個。
第二張照片,路勝整個人被分割成了無數塊。地上全是血。只有頭部完好無損。它被放置在散落在地上的血肉中間。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但照片的虛影中,路勝單膝跪地,帶着鑽戒微笑着求婚。
應該是他向魏星求婚了。我的心中涌起一陣反感。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完全沖淡了我看到路勝散落的屍體時的震撼。
第三張照片和上次一樣。一切都很模糊。我沒太注意。
我把照片放在一邊。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拿起電話撥了吳建的號碼。不過,此時的小靈蕩不在他的身邊。跟媽媽打過招呼後,我上了車去泗水市。
這次鬼屋裡的人沒有陪我。因爲一方面小靈蕩在那邊,另一方面也有一些事情我總是要一個人去面對。至少按照李老太太的說法,我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