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沒想的就衝進廚房,在滿是灰塵的案板上拿起同樣佈滿灰塵的刀立刻轉身出去,卻沒看到站在黑暗中那一抹白色的小小的身影。
拿着刀,宮雪依想也沒想的就朝着那雙手臂砍下去,鮮血立刻噴濺出來,還有淒厲的慘叫聲響在耳邊,被砍斷一隻手,血人暴怒,對着宮雪依揮出手,一巴掌將宮雪依打出門外,另一隻手也放開蕭劍晨,轉身向宮雪依撲過去,宮雪依被打的幾乎昏死過去,她還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那個血人就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張大嘴巴就朝着宮雪依的臉咬下去。
“依依……”蕭劍晨大喊一聲,立刻撲上來,卻還是晚了一步,那大張着的嘴巴一口咬在宮雪依的肩膀上,一塊皮膚被生生的腰下來。
宮雪依痛苦的大喊一聲,雙手用力的想要將血人推開,但是力氣根本不夠,粘稠的血液黏在宮雪依手上,她能感覺到血人身上黏糊糊的血肉,甚至還有血管,面前那張滿是血的臉更是讓她恐懼到極點,
蕭劍晨一把抓住血人的頭,用力的將它的頭向後拉,蕭劍晨用盡全身力氣,雖然面前的人是蔡琳琳,但是它也已經不是蔡琳琳,他必須要狠下心,不然死的人就是宮雪依。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血人撕心裂肺的大吼,也就是說血人還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無法控制,蕭劍晨狠下心,再次猛然用力,直到再次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而那嘶吼聲也隨即消失,骨頭斷裂的頭顱軟軟的掛在脖子上,臉向後仰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蕭劍晨。
宮雪依將身上的血人推開,它的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而背後的那顆隱隱存在的頭顱也消失不見。
蕭劍晨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雖然蔡琳琳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人,而蕭劍晨卻親手結束她的生命,這種感覺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四個人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好在他們這次面對的是蔡琳琳變成的血人,如果是鬼,恐怕他們早就死了。
張恆遠看看周圍,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地上的血人散發着一陣陣的腥臭,讓人恨不舒服,只是暗下來的天色,已經讓他們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們……進去吧!”張恆遠將呼吸喘勻之後說道,剛纔真是太驚險了。
蕭劍晨將宮雪依拉起來,兩人都和血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此刻身上和臉上也都是血,而宮雪依的肩膀被血人咬傷,蕭劍晨的腳腕被抓傷,兩人都受了傷,好在保住了性命。
就在四人回到客棧大廳的時候,宮雪依突然感覺心裡毛毛的,而且還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剛纔她去廚房拿菜刀的時候就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而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她明顯的感覺到,廚房裡有人不朽聖尊!
宮雪依立刻朝廚房看去,走道里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宮雪依卻感覺到那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她,那呼喚的聲音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慢慢的朝着廚房走去。
蕭劍晨一把抓住宮雪依的手腕:“依依,你去哪裡?”
被蕭劍晨抓住手腕,宮雪依猛然的回過頭,似乎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茫然的看着蕭劍晨。
蕭劍晨看她意識有些模糊,不由擔心的問:“你去廚房做什麼?”
去廚房?
宮雪依轉頭看着自己面朝着的方向,確實是去廚房的。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聽到有人在叫我,叫我進去。”
“進去?進哪?”蕭劍晨更加疑惑。
宮雪依指了指廚房,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裡面,我覺得裡面有人。”
張恆遠朝廚房看了看,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就說道:“裡面不會有人的,即便是有,也不是人。”
一句“不是人”讓幾個人都打了個寒顫,誰也不敢在繼續停留,立刻上樓,而宮雪依肩膀受傷,也需要儘快包紮傷口。
樓上一片安靜,每個人都躲在自己房間裡不敢出來,不到四天的時間,發生這麼多恐怖的事,他們的心理承受都已經要達到極限,在這麼下去,恐怕大家沒有被鬼殺死,也會承受不了恐懼,而崩潰,甚至是自殺。
吳霏霏和楊夢璐還在205房間等他們回來,燭火將兩人呢的影子映在牆壁上,隨着燭火的搖曳,她們的影子也微微晃動,只是有些扭曲。
樓下傳來腳步聲,兩人立刻站起來,想要出去,卻不敢,房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她們彼此的呼吸聲,和上樓的凌亂腳步聲。
“他們回來了。”楊夢璐快步走到門邊,想也不想的將門打開,剛好看到正準備敲門的蕭劍晨。
“你們回來了!”楊夢璐笑着讓蕭劍晨他們進屋,而她在所有人進屋之後立刻將門關上,卻沒有看到站在門外那個小小的白色身影。
“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白色身影小聲的說,然後轉身朝樓下走,然而,她不是在走,而是在飄,飄到樓梯的一半就突然消失不見。
蕭劍晨從自己的揹包中將急需的藥拿出來,因爲之前每次執行任務都會有人受傷,所以他們都已經養成隨身帶藥和紗布的習慣,所以他囑咐所有執行任務的人,都要隨身攜帶紗布、消毒藥和一些常備藥。
姑爺爺有從蕭劍晨手裡將紗布拿過去說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是出去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雖然宮雪依傷在的肩膀,但是需要脫掉上衣纔可以包紮傷口,就算蕭劍晨擔心,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留下。
蕭劍晨和張恆遠到門外等待,兩人才到走廊,就感覺走廊的溫度和房間裡的溫度相差很大,外面的溫度明顯比房間裡底了很多。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外面這麼冷?”蕭劍晨奇怪的看着周圍,走廊很黑,只有兩邊的窗戶照進微弱的月光。
“也許是因爲秋天了,夜晚的溫度比較低,加上房間裡點着蠟燭,溫度自然要比外面高一點。”張恆遠雖然也覺得冷的有點奇怪,但是也只能這麼解釋,即便知道這是藉口,他們也不願意往不好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