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鴻鵠不屑的輕叱一聲,微微翹起的脣角,笑得人心魂俱動,“段凌赫家的醜婆娘,讓他自己去救!”
“可是小姐她……”
小鐺鐺還欲說話,司徒鴻鵠已經擺手,“你走吧,江毅那邊我會跟他解釋的!”
小鐺鐺撫着胸口,艱難的站起來,轉過身往庭院外走。
打鬥聲已經停了,看來今天的戰鬥是結束了!
“追花?”
聽到聲音,小鐺鐺下意識的回過頭,待看到剛剛是司徒鴻鵠在叫她的名字,心中不禁暗歎一聲——
糟糕,露餡了!
司徒鴻鵠一步一步走近,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眯着上下將她打量一番,“早就聽說段凌赫身邊藏着一名懂易容術的高手,沒想到……果然是你!”
見被拆穿,追花也不急不惱。一個擡袖,變回自己原本的面容——
五官清麗冰冷如初,“我自認今天這身裝束沒什麼破綻,不知司徒公子是怎麼識破的?!”
“小鐺鐺不會笨到在赫王府,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扮演段凌赫的貼身女婢!除非……她把真正的你,給殺了!而這可能嗎?她根本就不會功夫!又怎麼殺得了你這樣一個高手?”
司徒鴻鵠輕哼一聲,面露嫌棄,“也只有江果兒那個笨蛋,連一個跟了自己幾年的丫鬟都識別不清!”
“她不會功夫?”追花蹙眉,清亮的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司徒鴻鵠冷哼,“若是會,那日她又怎麼可能被江果兒輕而易舉的綁起來,頂包代替嫁入司徒府?”
追花難得牽了牽嘴角,“哦,原來破綻在這兒!公子真知灼見,追花佩服!”
說完,朝他拱手,便轉身離去。
獨留司徒鴻鵠靜靜的立在風中,蹙眉,目光漸漸放遠。
真知灼見嗎?那他爲什麼始終猜不透他——
……
段凌赫再次回到廂房,紅帳飄飄,紅燭依燃,人卻不知蹤影。
不一會兒,追花從門外扶着胸口進門,顯然是受了傷。
“人呢?”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但追花卻只覺得腹背盡寒,朝他微一頷首,做領罪狀,“被火焰飛帶走了!”
“是嗎?”
又是輕而冷的兩個字,追花還未來得及眨眼,原本靜靜擺在桌上的紅色果仁,已經直擊向她的命門——
“啊!”追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身體開始不停的戰慄,“我,我只是想加點籌碼而已!”
“我說過,你的仇我會報!”
隨着逐漸狠硬的幾字,段凌赫的兩指間又出現一枚棗子——
見他欲再擲來,追花連忙閉上眼睛喊,“你殺了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如果火焰飛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燒了整座紅山,讓它變成真正的火雲寨!”說完,他兩指一彈,那枚棗子直飛向冰盞內紅彤彤的燭火——
屋內,霎時漆黑。
直到再感應不到段凌赫的氣息,追花才扶着椅子緩緩的站起身來,摸摸脊背,已經一片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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