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赫瞥了一眼她腳上的傷,確實慘不忍睹。想着她從王府被人劫出來,一定是受了不少苦,神色也不禁放柔了些。
看天色已經全黑,再耽擱下去,只怕這山裡不安全。他蹙了下眉頭,俯身背對着她蹲下,“上來!”
“幹什麼?”唐果詫異的看着她,放在手裡揉的右腳,快要被她掰到了脖子後——他不是要揹她吧?
“再不走,你就留下來給野狼當晚餐吧!”段凌赫直視着正前方,聲音冰冷。
“兇什麼兇,要揹人家就直說嘛!”唐果得便宜賣乖樣兒的揚了揚眉毛,單腿跳上了他的背。在他看不到的身後,可勁兒地抿脣,忍着笑。
剛走沒幾步,他忽然停下來,皺眉看着她,“什麼味道?”
視線瞟到她身上的那件披風時,想到方纔兩人情深意切的模樣,目光漸漸放冷,“把這個野男人的衣服脫下來,扔了!”
“喂,你講話客氣點行不行?什麼野男人?說那麼難聽!”唐果下意識的抓緊了披風,解釋着,“這是,我剛剛打噴嚏……所以,火焰飛怕我感冒,送給我禦寒的,他是好心!”
越解釋越曖昧,段凌赫的神情也更冷,“給你兩個選擇!一,把它脫了,扔掉,我揹着你走!二,穿着這個野男人的衣服,自己爬回王府!”
“你,我……”唐果瞠目結舌,“不過是件衣服而已嘛,你怎麼那麼小氣!把它扔了我穿什麼?你想凍死我?你別忘了,我可是孕婦哎——”
話音未落,一件黑色外袍,幾乎從天而降蓋到她的臉上,“穿我的!”
“啊——”看着段凌赫只着一件白色束身薄衣立在夜風中,唐果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他神情冷戾,不像是在開玩笑,唐果思索了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身上的那件披風,“我不穿也可以……但是這不是我的東西,我要還給人家——”
“讓你脫就脫,哪那麼多廢話!”他厭煩的低喝一聲,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披風,扔進了旁邊的石溝裡!
“段凌赫,你太過分了!”唐果大惱,瞪他一眼便要去撿,卻被他攔腰打橫一把給抱了起來——
“段凌赫,你放我下來!”任憑唐果攥着小拳頭捶打,光着的腳丫踹他,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步履平穩的前進。
“身爲一個王爺,怎麼可以那麼沒風度?!不過是件披風,你都容忍不了!我現在,是你的王妃沒錯,可我們之間的協議並沒有說我不可以接受其他男人送的東西,所以——”
“那就加上這一條!”
段凌赫平視着正前方,臉不紅心不跳地道,“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一個野男人的東西,否則後果自負!”
“你,你實在太不可理喻了!”唐果怒衝衝地瞪他,身子扭來扭過去一直不消停。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涼涼地道,“再動就把你扔下去!”
“你,沒風度!”唐果嘟嚷着,卻還是正了身子,勾着他的脖頸,一動不敢動。
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哎,段凌赫,你該不會是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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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吃,就是吃,你能怎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