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師出手果然非同凡響,三下兩下就將那些人給打倒了,那個況公子有些急了,他親自動手。
只見他唰的一下丟出來一條黑色的鏈子,正望着毛大師這邊穿得過來,毛大師當時一擡腳對着那條鏈子踢了回去。
那條鏈子打在那況公子的身上,他陡然間臉色大變,身子倒退了四五步,捂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很是生疼的樣子。
不過這小子轉而又露出了猙獰的模樣,正想要撲身過來,可陡然間在裡頭傳來了一聲怒斥,“羽兒,人家毛家正道來咱們這裡拜訪,不得無禮。”
那洪厚的聲音從裡頭傳來,我只覺得自己腦袋嗡的一下,有點生疼,這傢伙的聲音彷彿像是一根刺一樣扎進了我的腦袋裡還好的是我自己穩穩當當的站住了身子。
聽到裡面的哭聲也漸漸的消滯,我和毛大師走了進去,想要問毛大師究竟怎麼回事,可是話剛剛想要出口,猛然記起,毛大師對我說的話,在這裡千萬別說話也別插嘴。
於是我便強行忍住了,沒有再問問題。
合着毛大師走進去裡頭打開一道大門後,正前方是一個大廳,大廳之前是一道大門,只見在那大門上寫着一副輓聯,這上頭常掛着白幅,看得出來應該是死了人了!
裡頭的家屬哭喪着臉,每個人都奇奇怪怪的,在最中央的地方站着一位老叟,他負手而立,眼睛直勾勾的注視着我們毛大師。
“這位老弟,你是毛家的弟子吧?”
“沒錯,我是毛攸。”
“我是況家家主況天行,今日服喪,招待不週,我兒況羽也是失禮,我也向你說個對不住,只是不知道老弟這一番來我們這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當然有事,不知道這況天佐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毛大師看着他們,我也是瞧着他們,陡然看到這些人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在一旁的那個況公子況羽冷不丁的喝道:“阿爹,他們怕是來找麻煩的。”
“羽兒,不得無禮!”況天行說着,那況羽收了口。
況天行說完,望着毛大師道,“毛老弟你要找的這個人,就是我的弟弟,不知道你找他何干?”
毛大師解釋說道,“當年咱們各路陰陽家收到了黃家的一封特別信,說是在這裡發現陰脈,然後咱們所有陰陽家同一時間的趕到這,黃家新秀黃初發以一己之力封印了陰脈,這事情不知道你可記得?”
況天行頷首,“當然記得,每幾百年,陰脈就會在人世間轉移,而如果不將其強行封印,便會使得陰陽大亂,魑魅魍魎邪魔歪道,也會隨之在陰脈而出。”
“沒錯,而陰脈雖然被封卻阻止不了在陰脈之中產生的陰靈,這些陰靈在得到陰脈的滋潤中蠢蠢欲動,而其道行高深的陰靈便會修成靈,五十年如一孩子模樣,便是嬰靈。”毛大師解釋着。
那個況家的年輕人況羽有些按耐不住了,叱道:“那這個事情又與我們何干?”
“何干?”
看他脾氣不好,毛大師嗤鼻一笑說道,“這嬰靈雖然邪性,但是也是世間至陰鬼物,苗況兩家數來以養鬼著稱,況天左爲了得到嬰靈,利用他的手段設計陷害了馬家與我們毛家,而且如今還帶走了嬰靈。”
“要知道這嬰靈就是陰脈的土皇帝,皇帝在那些鬼靈還會穩,可是皇帝不在,它所管轄的嬰靈便會大肆躁動,而且那陰陽陣法如今已經被破除,更加攔不住這些陰靈要出來害人,那你說這與你們何干?”
毛大師據理力爭,那個況公子況羽臉色一沉,冷冷說道:“笑話,那叔叔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會搶奪嬰靈?你們這是陷害。”
“死了?”
我陡然一睜,而那一時間的毛大師顯然也有些不相信,那爲首的中間站着的那個老年人況家的主人況天行板着臉道,“沒錯,我家老弟已經死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你說他死就死,誰信啊?”我轉瞬間開口。
我也是無意,自己想到什麼就念叨什麼,沒想到我這話剛剛出口,裡面況家所有的人都橫眉豎目的瞪着我。
尤其是那個況家的老爺況天行臉色變得相當的黑沉,此際的毛大師連忙的拉住我的手,他用力極深,我感覺自己的手部有些疼痛,瞪了我一眼。
“誰讓你說話了?”
那況天行冷冷的盯着我,“這位小兄弟是誰呀?也是你們毛家的?”
我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的捂住了嘴,退到一旁。而此刻毛大師站到我前面去說道:“不是,這位小友也是無意冒犯,不過他說的也對,這人死了,總得讓我們看一看吧!”
“無禮!我們二叔的遺容,哪是你們想見就見!”那況家公子況羽很不服氣。
況天行開口了,“羽兒,他們既然不相信,那就讓他們看看,好讓他們死心。”
說話間就見這個況天行擡起手對着裡面指了指。
那些白布橫掛在其間,我心中在想着況天左難不成真的死了。
被帶到了靈堂之中,望着最中間的地方擺放着一副楠木棺材,左左右右都是一些白色的花,中間兩個地方擺放着童男童女。
這靈堂擺設得相當的精緻,而在最中間的地方還擺放着一個牌位,一張像。
況天左!
還真是他,我有點覺得不可思議,連忙地來到了那棺材邊,把裡面往裡頭一瞧,躺的還真是他,面如死灰。
那況天行按住了我的手:“小兄弟看歸看,可別放肆!”
被他按的生疼,毛大師連忙過來幫忙將我一扯。
我心底一沉,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也就是說老丁和女鬼使小玲估計也被解決了吧。
可是疑問卻來了,如果不是況天左帶走了嬰靈的話,那究竟是誰呢?
這下子疑團就來了,心裡想不明白,這時候的毛大師拱了拱身,我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聽毛大師說:“那着實是對不住了,這件事情我們自然會查明,打攪了!我們現在就走!”
“呦呵,你這老頭,把我們況家當做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況羽不高興了,毛大師哼了一聲,“既然小友不高興,那小友要怎麼辦?”
“怎麼辦?磕頭道歉!”況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