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度極快,我嚇得臉色鐵青,整個身子有些僵住了。
眼見車子離我只有十幾米左右的距離,幸得這身後的毛大師眼疾手快,一把手將我望着旁邊又是一拉,好傢伙,就從我旁邊擦身而過。
那輛車差點就要把我軋死了,還好我幸運地躲過,要不然真的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估計是不堪設想。
一路上,毛大師的臉色很是沉重,好像有什麼事情一直都沒有對我說,但是我想問他又好像不肯說我問多了兩句,他又對我說了:“等一下,先回到屋裡去,我再跟你說。”
看他神色凝重,我也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我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我們兩個人終於回到了他那間老宅。
跨步走了進去,毛大師突兀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後,他將大門鎖上,然後直接拉着我就進了他的房間。
那會兒的院子不斷地吹着,凜凜寒風,彷彿已經來到了12月一樣,我感覺氣氛不對,不過毛大師卻也不說話,帶着我進入了房間。
走進了他的那間臥室之後,毛大師突然之間又盯着我的胸口,看他之前就是盯着我的胸口看看的,我有點毛毛的。
“把你的衣服脫了。”他這話更加的直接,現在我倒是有些怕了,不久之前,我以爲毛大師直接盯着我胸口看,以爲他是有什麼正經的事情做。
可是現在居然要我脫衣服,我當然是覺得他有點那個了,難不成毛大師有斷袖之嗜好?
“毛大師我可沒有那種嗜好而且你這老牛幹嘛啃我這顆小嫩草?”我說這話,看了看他的。
毛大師脾氣也是衝,直接一擡手對着我的腦袋,又是一記,敲得我直生疼,付出了自己的腦袋,他冷不丁的喝道:“你這混球小子在想些什麼,趕快把你的衣服給我脫了,我只是要看看我上次在你身上畫的那道符還在不在?”
我一聽他這麼說,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也知道我確實是誤會了他,擺了擺手,很是抱歉,然後急忙說道:“毛大師,那已經被擦去了……”
“我說呢!你身上的這些東西怎麼可以擦掉?快點,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他是不是在你身上留下了什麼東西?”
說這話,毛大師瞪了我一眼,我不解其意,不過按照吩咐,我馬上將衣服脫了開來。
可是脫到一半,我停下手,急忙說,“對了,毛大師,那個大師跟我說,這衣服畫了符,不能將衣服脫掉。”
毛大師咬牙直搖頭,一手掌拍在了我的腦袋兒上。
“臭小子,真是笨到了家了,人家把你害了,你還替他賣乖呢!”
毛大師說的話,讓我心中爲之一驚,這下我再也不敢猶豫,趕忙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脫。
“大師,你看到那個符號了沒有?”
毛大師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早看到了,這傢伙着實太狠毒,沒想到居然想了這麼個法子來對付你,你原本的那些魂魄早已經散了吧,現在也不知道被帶去何方,你小子啊!”
毛大師說話間帶着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小子皮膚裡面早已經被滲入了這些符了,好傢伙,想不到你小子會遇到如此陰毒的一個人。”
他不斷的長吁短嘆,然後又繼續的摸着我的後背,這時候連忙的將我身上的一些符紙拿了出來,抖落在我的面前,很是認真的問道,“這些符紙你是不是之前看過?”
他拿着那位大師給我的符紙遞給我看,我當時仔仔細細的看着,那時候看着這些符號確實有點覺得熟悉,不過之前好歹也是那位大師送過那些木牌,還有那些符紙,所以,這個也並不意外。
只是在我看多了幾眼之後,忽然間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像是忽然想起更加嚴重的一個事情。
這些符紙好像和老丁給我的那些符紙一模一樣,之前老盯着那張符紙被我丟掉了,所以不能夠作爲比較。
不過上面的符號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這種符號和毛大師畫出來的符號完全不相同,就像是蝌蚪文一樣扭扭捏捏,每個符號都異常詭異。
所以這種符號對於我而言特別的深刻。
如今毛大師這麼一說,我真的就徹底想起來了,我將事情連忙跟毛大師一說,毛大師忽然間點了點頭,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說道:“我之前就有懷疑,所以這一路上就沒有說,現在看來還真是,你這小子早先已經被人劫了命道,看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計謀呀!”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這會兒毛大師又說道:“你小子是不是被他畫了符紙之後燒了那個紙人之後覺得運氣差了好多,總是要發生些危險,對不對?”
我回想了一下結果還真是這樣,被那傢伙畫了符之後,在回來的路上去吃早餐的時候便遇到了特殊情況,一個瓶子從上面砸下來,後來在招待所的時候又是一把刀子掉下來。
再然後就是垃圾場,垃圾場那巨大的集裝箱掉了下來,差點砸死我。
甚至到了大師家這邊還有一輛車直接的出來撞了我!
大師看着我臉上帶着一些驚訝,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平靜地說道:“小子,如果讓你知道今天開車的那個司機是我認識的一個年輕人,或許你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想法了。”
“認識的?”
“沒錯,那個小夥子是這邊的一個司機,他和我關係甚熟,以前我也多次讓他載我出去,他已經開了20多年的車了,在這樣狹窄的道路上,他不可能不會不注意分寸,但是剛剛明顯看到他的狀況你不覺得蹊蹺?”
我已經心中咯噔一下,一個有20年車齡的人在開車的時候莫名其妙踩得那麼快,好像要謀殺我一樣,這確實有點不對勁,看來,或許真的如同大師所言,我真的被人暗算了。
我這時都急了,要跪下去,毛大師連忙的拉了我一把,“小子,現在總算想通了吧!不是因爲你遇到這麼多的危險,而是因爲這東西早已經入了你的骨髓,你已經中招了。”
“那是什麼?”
“那是苗疆邪術的一種,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