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化之術?”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看着陸川,強大的陰陽眼看到了陸川本體。
陸川解除靈體化,打量了一番醫生。
這個醫生四十來歲,身材不高,眼窩深陷,顴骨很高。
怎麼說,這個醫生,看上去像是一個魔鬼!
“你知道靈化?”陸川問道。
醫生將手術器材放回器皿,道:“人體脆弱而又強大,不論一個人強大到何種程度,身體都有可能被毀滅,而在人體裡有着不能逾越的界限,皮膚、骨骼、血液、內臟,頭腦,像你這種隨意跨越界限又隨意還原的,整個聯盟不超過十個。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羅裡吧嗦的也沒有說重點,只是一說起這個,陸川頓時火大:“我兄弟心臟被挖。”
醫生道:“換顆心臟就是了,這個手術非常簡單,何必如此興師動衆。”
陸川更加火大:“是簡單,但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做,這貨來了就能!”
醫生瞬間明白,道:“是麼,因爲你在這裡沒有關係,沒有勢力,所以被漠視,對被重視的人產生了憎惡!按理說不應該啊,你這樣強大的能力肯定會被各大勢力拉攏的,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待遇。”
有才能的人被重視,無才能的人求着別人重視。
聽着醫生如此精明的分析,陸川多多少少感到驚訝,在他的想象中,這個醫生應該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勢力小人,然而事實超乎預料。
如此的深刻和一針見血。
略微一想就明白,鬼麪人,躲過閻王死亡邀約的人,不可能以常人的思維和邏輯去推斷。
陸川道:“我剛來,不明白各勢力的強弱和其中是非,再者,我不想加入那些勢力。”
陸川想組建自己的勢力。
醫生點點頭:“是麼,不想攀炎附勢就必須承受秩序束縛。”
陸川道:“所謂的秩序束縛就是等着你們睡醒嗎?”
醫生道:“是的。”
陸川聞言一怔,居然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不由驚訝道:“你是一個醫生,而且你是夜班,你應該按照你的工作來履行職責約定!”
醫生道:“我本來就不想去救人,只不過爲了活下去而賺着可憐的工資,能不做自然就不做!”
醫生一句話顛覆了陸川的人生觀,道:“我今天是開眼了,一個醫生不想去救人嗎?”
醫生開始清洗手,道:“不想,我只希望看到一個個人在我眼前死去!”
只有死亡纔是對病患唯一的拯救,在他看來,救活了一個生病的人只是爲了讓這個人繼續苟延殘喘下去。
而醫生是跟地府作對的人,地府想要一個個活着的生靈下地獄,被折磨,然而醫生卻橫插一刀,阻止了地府的作爲。
所以會遭到地府的詛咒。
陸川徹底無語,這種話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從一個醫生口裡說出來,這得是多麼的正義凜然。
陸川問道:“你是怎麼變成的鬼麪人!”
醫生道:“無可奉告!”
陸川嘆口氣,心說好吧,鬼麪人都是比態,不能以常人的心理來揣測。
陸川道:“好吧,別的我也不說,你現在就給我兄弟換心臟。”
醫生清洗着沾滿鮮血的手,道:“如果我說不呢!”
陸川道:“我不希望你說不!”
四十多個幽靈蠢蠢欲動。
醫生看着四十多個身懷滔天怨氣的幽靈,道:“好吧,你去付錢,把你兄弟帶過來吧。”
接近兩個小時後,劉建、豔帝和王欣終於換上了健康的心臟。
陸川問劉建和豔帝:“感覺怎麼樣?”
劉建感受了一下,道:“身體充滿了活力。”
四人離開了醫院,劉建、豔帝和王欣都決定要加入山東區鬼麪人聯盟,正在走程序。
挖心事件終於告一段落。
而陸川對世界的理解產生了迷惘。
醫生也許不是好人,但不能以羣體來判斷個人的好與壞,每個醫院都有任務指派,必須按照規定才能完成工作,養家餬口。
人們不在乎規定是如何荒唐,只挑可以譴責的人指責。
欺弱怕硬,避重就輕。
醫生不願意救不想救的人,人們一方面希望醫生能治病,另一方面又希望醫生能脫離不合理規定而高尚。
在只求着災厄不要降臨在自己身上的冷漠社會,誰都不會善良。
今天晚上要上夜班,陸川安排幾個兄弟住下後找到了陳帆。
迷惘的時候有個美人可以傾訴,這是人活着難得的福利。
陸川跟陳帆吃着大蝦,彰顯着尊貴。
陸川跟陳帆說道:“我今天遇到一個醫生,他不想救人,想親眼目睹別人在他眼前死掉,小帆帆,你說這是什麼心態!”
陳帆吃着三十八塊錢一隻的尊貴大蝦,心想所謂蝦之大者,喂國喂民,犧牲自我,肉多價貴。
以後跟人交流時彰顯富裕的方法不再是今天扶了多少個老人,而是,簡簡單單一句話,我在青島吃過蝦。
陳帆聞言道:“很明顯,這醫生心理被扭曲,對人類產生了厭惡。”
陸川點點頭,還是陳帆聰慧,道:“小帆帆,你覺得鬼麪人是不是都是比態。”
陳帆不理解,問道:“比態是什麼?”
陸川解釋道:“那個比字是變字,屏蔽詞。”
陳帆點點頭,道:“差不多。當然,你是不一樣的,你是鬼麪人裡最英俊,最正常,最善良,最勇敢,最最最的存在!”
陸川被拍馬屁拍的相當舒服,道:“討厭,瞎說什麼實話。”
陳帆道:“沒辦法,姐就是這麼誠實!”
生活像流淌的歲月長河,無法挽回的照流下去。
雪瑤、玉面狐和東神回到了原先的生活之地,劉建、豔帝和王欣都通過了身份覈實,留在了山東區鬼麪人聯盟,跟陸川住一個宿舍。
陸川心想這就是緣分,大學時做舍友,當了鬼麪人又是舍友。
……
這一天夜晚,山東區鬼麪人聯盟,華光萬道瑞彩千條,在奢華的娛樂區,第二衛隊,強大的鬼麪人巡着邏,奢華的燈光在一個個娛樂場所裡閃耀。
房間裡,燈光玫紅,一個美麗少女被衝撞着身軀,讓人臉紅的聲音刺激着耳朵。
少女十六七歲,面容優美,身軀潔白,接近於完美。
“嗯……”
少女喘息着,在她身上,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停動作,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