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惠山泥人(十)

第十七章.惠山泥人(十)

名古屋是T是一家有名的咖啡廳,任黎曾來過一次,裡面的特製藍山很好喝,可是也不得不驚歎一聲那杯特製藍山的價格。

其實這個地點是對任黎非常非常有利的,因爲,這是伊家名下的產業。

恐怕狡猾如綁匪也沒有想到任黎和伊家的關係。

十一點整,名古屋,經理辦公室

“任少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已經把東西照你吩咐的那樣擺好了。”姓周的經理點頭哈腰的對任黎道。

“恩。”任黎坐在辦公桌旁,手裡把玩着一根筆,“我不希望夫人知道今天所要發生的事。”

經理又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腰低的更低了,“一切按您的吩咐,一切按您的吩咐。”天殺了,這尊大神怎麼會來?誰不知道他這是伊家的心頭肉,掌中寶,伊公子都沒他受寵,他要是在這磕了碰了,自己可就死無全屍了。

“你下去吧。”任黎一點都沒有這是別人辦公室的自覺,淡淡的吩咐着。

經理謅笑着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給任黎關好了門。

嚴揚倚在窗邊戲謔的看着任黎,“任少爺?夫人?”

任黎唔了一聲,放下手裡把玩着的筆攤在了桌子上。

“是我小姨啦。”任黎悶悶的說。

嚴揚關上窗戶,“我上次就想問了,你小姨幹什麼的?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任黎用手託着頭,撇了撇嘴,顯然對被封靈力的事懷有怨念,“她男人有錢。”

“伊羽未?我早該想到了。”怪不得他有個姓伊的表哥,怪不得這人整天在家呆着也沒人去催他上班,那醫院根本是伊家用來哄他開心的吧。

“恩吶。”任黎沒有多糾結關於伊家的話題,“我剛剛讓經理把那些桌椅盆栽都擺到特定的位置上了,那‘殉道人’果然沒安好心。”

“怎麼了?”嚴揚看任黎忿忿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麼。

“這裡的格局會壓制靈力,但是如果戴了香玉的話就不會又問題,我敢保證那人絕對會佩戴香玉來。”任黎氣的臉鼓鼓的。

“然後你就擺了個陣?”嚴揚看着任黎的包子臉,無端的覺得熱,又打開了窗戶。

“你不問香玉是什麼麼?”沒有聽到預料中的詢問,任黎有點小小的奇怪。

嚴揚回頭風情萬種的瞥了眼任黎,“香玉麼,不就是在特定距離內形成一個類似‘領域’的空間,‘領域’的大小依照香玉的等次和使用者的能力而定。”

“你怎麼會知道!”任黎睜大了眼睛看着嚴揚。

嚴揚聳聳肩,狀似不在意道:“我聰明嘍。”天知道自己爲了瞭解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惡補了多久。

任黎傻傻的嘿嘿一笑,“他既然想運用‘領域’,那我們不妨陪他玩玩,看誰的‘領域’更大些。”

嚴揚背對着任黎洋洋得意,語上卻硬裝成平靜,“你等會去要我怎麼配合?”

任黎苦苦思索幾秒,“你跟着我就行了,到了時機就衝上去抓住。”

“還有呢?”嚴揚決不承認自己的作用就這麼小。

“沒了,你就去打架就好。”任黎看看錶,從口袋裡拿出根毛筆。

嚴揚呆滯,爲什麼他的腦袋裡顯現出了一羣滿身橫肉鼻青臉腫的人在街角翻滾在一起?

任黎沒注意到嚴揚的神色,“給我個泥人。”

嚴揚默默的飄到任黎年前把泥人放在桌子上,然後他看見任黎拿着那支毛筆在泥人上勾勾畫畫,放下筆後默唸了幾句那泥人居然變成了塊四四方方的土塊。

“這樣就好啦。”任黎將筆塞回了口袋,一副已經準備準備妥當了的樣子。

“怎麼弄得。”嚴揚已經完全從一個唯物主義者過渡到了唯心主義者。

“障眼法,不過咱這是高級的,料他大鑼神仙來了也看不出來。”這次洋洋得意的人換成了任黎。

十二點整

嚴揚和任黎現在名古屋門口,一個穿的清涼的小孩上前,對着任黎笑了笑,落出八顆白牙,“黎明前的詛咒?我是殉道者。”

任黎點了點頭,“我們進去說吧,天怪熱的。”

那小孩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點了點頭,推開門進去,頸上帶的玉一晃一晃的。

嚴揚和任黎都沒想到“殉道者”居然是個小孩,而且這麼大大方方的就把香玉露了出來。

任黎看了嚴揚一眼,推開門跟了進去。

“殉道者”已經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任黎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坐下,嚴揚也拉開椅子坐在任黎身旁。

一旁的服務生看到三人坐好,趕忙迎了上去,笑的彬彬有禮,“先生,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殉道者”對着服務生笑了笑,“我早就聽說名古屋的特製藍山不錯,今天當然要試試嘍。”轉頭又看像任黎和嚴揚,“兩位不介意吧?”

任黎也笑笑,“我們自然不介意。”

“好的,稍等片刻。”服務生有禮道。

或許就像任黎說的那樣,“殉道者”並沒有對多出來的嚴揚提出疑問,而是笑嘻嘻的看着任黎,“我叫馮古殉,不知您怎麼稱呼?”

嚴揚看見,馮古殉在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任黎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又簡潔道:“任黎。”

對面的馮古殉也是一愣,然後笑的更歡了,“任傢什麼時候勘測起風水來了?任家小公子還親自出售各種龍穴的土?”

任黎瞥了眼馮古殉,“我到不知道讓馮叔最爲憂心的小兒子居然做起打家劫舍的勾當,難道馮家已經窮的養不起自己的子孫了?”

嚴揚聽了這兩人的對話,表現出了十足的驚鄂,難道這兩人認識?不像啊……可是這古怪的對話是怎麼回事。

馮古殉輕哼了一聲,也不理睬任黎。

服務生默默的端來三杯藍山,放在三人面前,又默默的離去了。

馮古殉端起藍山享受的喝了口,“拿人錢財□□麼,我總是要自己動手掙錢的。唉……我可沒個給我吃軟飯的小姨。”

“你!”任黎氣的呲牙咧嘴。

“我什麼我?我已經仁至義盡了,喏,那個吞魂的小鬼還完好無缺的在那搗亂就是證據。”馮古殉嘻哈着一張臉,看着剛剛那個

服務生忙碌的身影。

“呵。”任黎突然不氣了,展開笑容對着馮古殉,“也不知道某人呢是沒本事打不過我家熙熙還是裝好人呢?唉……其實某人不用自卑的。”

果然,馮古殉怒視任黎,“你說誰打不過!我告訴你我一隻手就能掐死那小鬼。”

任黎聳聳肩,“誰承認就是誰嘍。”

馮古殉正要開口,就聽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人哭笑不得道:“我說,你們能不能不吵了?”

回答嚴揚的,自然是兩聲合到一起的“誰和他吵了!”

嚴揚摸了摸鼻子,鬱悶的看着像吞了蒼蠅般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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