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月墜

瓷王聽說父王正爲我準備婚事,便派人來,讓我和尤雲去挑選喜歡的瓷器、瓷具。金花瓷、銀花瓷、青花瓷、紅花瓷、綠花瓷、黑花瓷、灰花瓷、白瓷、梨瓷、杏花瓷是瓷界最有名的瓷。從瓷盤、瓷碗、瓷筷,到瓷枕、瓷扇、瓷屏,從瓷杯、瓷瓶、瓷盆,到瓷偶、瓷相、瓷磚,我和尤雲一共選了三千多件,方滿意而歸。

瓷王中年臉孔,跟我的父王一樣,不曾蓄鬚,儒雅而睿智。瓷王姓馮,名月,三億五千歲。他的母親是被人們稱作冷若霜俏比梅的江東大美人甄筱苑。甄筱苑貌雖冷若霜,俏比梅,心卻飄似楊花柳絮,極盡風流。新婚前日,她曾和水王、圈鹽人有染,所以,瓷王的身世顯得很神秘。有人說他是水王的兒子,因爲他長着和水王一樣的招風耳;有人說他是圈鹽人的兒子,因爲他長着和圈鹽人一樣的眼睛;有人說他就是老瓷王的兒子,因爲他長着和老瓷王一樣的下巴和牙齒。

更荒唐的說法說瓷王是水王、圈鹽人和老瓷王三個人的兒子。瓷王的母親甄筱苑聽說後罵道:“胡說!這不可能!一個孩子怎麼能有三個爹?當時的情況,我心裡最明白了。他應該是圈鹽人的兒子。”

此話傳到老瓷王耳裡時,他氣得重重地扇了王后甄筱苑一耳光。甄筱苑捂着臉癱倒在地上,也不氣惱。事後,她對姐妹們說:“夫君打她是對她的公正懲罰,如果她反抗,心裡反而不安,更對不住他了。”

姐妹們聽說老瓷王待她很好,皆勸她一定要改過自新,莫再扯三拽倆的,免得男人們都煩了,處處不討好,落得個賤名。甄筱苑一心改過,從不曾紅杏出牆,和老瓷王感情無比和睦。在彼岸國,老瓷王和甄筱苑的愛情故事,被傳成了千古佳話。

老瓷王的名字叫馮氳,五億歲。他是已經陣亡的上一代瓷王馮靖和魔域人驢耳鶯的兒子。五億五千年前,魔主發兵攻打彼岸國時,馮靖在撕殺的戰場上和驢耳鶯戰了三萬回合仍未分勝負,便欲使出煉瓷絕技烤死驢耳鶯。誰知那驢耳鶯精通寒術,幻出萬千冷氣,緊緊地抱住馮靖,不肯放手。驢耳鶯除了長着一雙驢耳,姿色並不比彼岸國美女遜色。望着她千嬌百媚的多情鳳目,馮靖知道她愛上了自己,禁不住也動了憐香惜玉之心,便帶她逃到了彼岸國北部的冰峰洞中,一藏就是五千年。

彼岸國的規矩,凡與魔域人通婚者,皆要處以殘酷的絞刑。我爺爺去冰峰洞視察時,偶然發現了他們。那時,他們已經有了兒子馮氳。馮氳並未遺傳母親的驢耳。爺爺見他們愛得真誠,着實被深深地感動了,便饒恕了馮靖,未判處他絞刑,還把他們請回了瓷界。一百年前,魔主侵略彼岸國的時候,活捉了馮靖和驢耳鶯,又親手把她們釘在花崗山峭壁上,放火燒死了兩人。

童年的時候,我就和瓷王相識了。那時,祖公常帶我去海域洗澡。在藍色的海水中嬉戲,我經常遇到瓷王,他還送給我一個明玉製作的日月項墜。那明玉項墜通體透明,晶瑩貴氣,我至令還戴在脖子上,只是把從前的紅綢繩,換成了金綢繩。

臨別前,瓷王叫住我問道:“我送給你的日月墜呢?”

我解開衣領,掏出日月墜,讓瓷王看。瓷王把玩一會兒,叮囑道:“這個明玉墜有玄機,你要留心些纔好。我也是最近才聽父親說的。”

我問他:“有什麼玄機?”

“我父親說,大概只有你爺爺馮靖才曉得,可惜他已經被魔主燒死在花崗山峭壁上了。”

謎!又是一個未知的謎!人生總是如此,常常遇到未知的謎,也常常讓人希望找到謎的答案。我便是在這樣的困惑中,度過了童年,度過了少年,來到了青春時代。

我正在思索着許多謎的答案,千里馬勝雪和賽火已經帶我和尤雲回到了王子府。跳下馬來,我看到門旁那兩隻張牙舞爪的白玉龍,儼然騰雲欲飛。

四王子!四王子!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

父王贈我的六隻彩羽八哥一見到我,便激情無限地歡迎着我,祝福着我。我笑着對它們說:“您好!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

它們便接八連九地反覆說:“您好!恭喜發財! 您好!恭喜發財! 您好!恭喜發財……”

父王贈送給我的這六隻八哥,可不是普通的八哥,最大一隻已經十億歲了。其實,我早不把他們當成是鳥,或者是八哥了。在我心裡,他們是我的門神,不用帖在門上的門神。他們懷有神仙一樣的本領,只因他們的最初身形是八哥,他們才喜歡把自己化成八哥的樣子。他們是三對神仙眷侶。

這六隻八哥,三雌三雄。一雙黑羽的是最老的一對情侶,那雙紅色金花的是最小的一對情侶,那雙白翅紅頭碧身金腳金嘴金尾的,是月王從極樂世界帶回來的。聽說那是阿彌陀佛贈送給他的厚禮。

婉冥新學了幾十種名餚佳饈的製法,說要小試一回,驗證一下自己的廚藝,請我和尤雲擔任點評大師,我們欣然應允了。如此一來,卻苦了華明。因爲他充當了婉冥的小工,負責揀菜和洗菜等雜事。一番煎炒烹炸之後,二十餘道美味排滿了一桌子。

尤雲慢嚼細咀着屈指讚道,溜靈花做得真是天下一絕,這滋味,這火候,都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我夾起一塊清燒樹魚,一入口便覺得這口感已和號稱天下第一神廚的關勁所做一模一般了,便贊婉冥天資聰慧,世上少有的廚才。

華明卻說:“我最喜歡滷三珍、拌九絲、辣香豚、燴八菇這四個菜,這是我童年之時就鍾愛的美味。”

二十四:黑夜保護神七:璇天洞十一:九鉤四刃金剛杵十六:冥界十八:霧王五:海界五十一:無官一身輕十九:寂靜谷四十六:活捉霜魔二十六:雪蓮十三:雪魔二十:無心崖十六:冥界四十二:漂島奇遇三十二:擋三刀九:海棠春歌圖四十二:漂島奇遇十四:雪雕一:師父十九:寂靜谷二十一:笛王四十四:天路二十:無心崖十一:九鉤四刃金剛杵二十:無心崖一:師父二十一:笛王八:黑巫五十:尋找綠蓮花十七:佛界十:日月墜三十四:不夜天四十四:天路八:黑巫三十六:會飛的字畫十三:雪魔三:魔域十四:雪雕四:糧王三十六:會飛的字畫三十五:大白參四十二:漂島奇遇七:璇天洞二十一:笛王三十六:會飛的字畫五:海界二十三:劍王二十六:雪蓮四十七:成人童話五十三:神仙配五十三:神仙配五:海界四十五:飛天王麻雀三十九:野人八:黑巫五十三:神仙配五:海界二十九:午後婚禮四十六:活捉霜魔十五:震魔二十八:花若飛四十:紅葉樹二十四:黑夜保護神二十八:花若飛二十九:午後婚禮十五:震魔十八:霧王十九:寂靜谷四十六:活捉霜魔四十九:勿忘我三十六:會飛的字畫三十五:大白參二十五:藥王十三:雪魔十八:霧王六:蜂界四十二:漂島奇遇二十八:花若飛五:海界二十:無心崖十七:佛界九:海棠春歌圖三十八:火燒千菌洞十三:雪魔三十二:擋三刀五十:尋找綠蓮花四十四:天路十二:仙界四十八:彼岸花五十四:魚界二:金剛羽四十二:漂島奇遇十六:冥界四十七:成人童話三十:無敵美少女四十二:漂島奇遇四十三:五彩烏鴉三十九: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