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丟了趙培華。
孫宏武站在神山之下的陣法中,等待陣法開啓進入神山。
他恨趙培華嗎?也許是不大恨的。
或許剛開始他死亡的時候有恨意,可後面就大不有了。他死亡的時間太久太久,一直跟在趙培華身邊。
他可以說見證了趙培華從仙人崛起,一路成長。他就在他身後看着。
他看了三萬年。整整三萬年。
他也許比趙培華更瞭解他自己。他有時候就想,自己重生歸來是恨他,還是單純的看不見他好。
他若是恨他,趙培華雖然死不了,但他的家人定然早就死了。
陣法開啓,孫宏武眼前一陣恍惚,他重生了,卻因爲漫長的時間而失去了目標。
或許,一直與趙培華糾纏纔是他的潛意識行動。是好,是壞,也許並不重要。
……
趙培華總感覺有人跟着他,他靈機一動將骨罈拿出鑽了進去。
骨罈平平無奇落在黑暗的大地上,並不引人注意,倒也無礙。
他身體變小鑽進骨罈之中,呆呆的望着骨罈的內壁。
骨罈的內壁上刻畫着一條路線,那個路線紛紛擾擾,十分複雜,竟然是一副星圖。
星圖是遨遊諸天世界必備的,要不然諸天極多,大多是光球難以辨認。除非實力極其高強的大能,要不然都會備一副星圖在手。
畢竟星圖很方便。
趙培華呆呆的看着骨罈內壁上的星圖,與自己記憶中的諸天位置暗暗校對,絲毫不差。
最後,星圖的盡頭出現一個地方。趙培華知道此地。
那是葬在外空間的一個墳墓。
未來九皇子卜陽義的機緣所在,也是他的目標。
“這是那個機緣星圖!”趙培華心中大驚,他沒有想到那副機緣星圖竟然就這麼落入他的手中!
“九皇子怎麼辦?”
趙培華又想到了白墨。他陷入沉默,緩緩的坐在骨罈之中。
骨罈中也是黑暗,他呆呆的坐着,然後又躺在地上。
“是太公嗎?”他沉吟片刻:“還是孫宏武?”
等趙培華趕回神山就往自己長官那裡去了。
“長官,我想要請假一段時間。”趙培華言明事情:“您看看有沒有時間。”
趙培華的長官對趙培華很是客氣,畢竟趙培華實力非凡,隨時可以進階逍遙與他同級。並且趙培華在元功榜上赫赫有名,排在前列,讓他這個長官很是有面。
“可以,可以。”他長官笑着道。
“培華實力非凡,軍功甚多,請一段時間假也無礙。讓我翻翻。”
趙培華長官翻軍功分冊,越看心中越是驚訝:“培華竟然已經減免十五年時間!再有二十幾年就能出營了!”
“都是長官栽培。”趙培華拱手笑道。
長官在軍功分冊上記錄下來趙培華離營時間,又道:“已經記錄完畢。我批你十五年假期,十五年內歸營後找我記錄就可。”
“那就謝謝長官了。”趙培華退去,又與太宗衆人告別,告訴一些事宜。
……
白墨跪在皇帝身前,默默不語。
“什麼都沒有拿到?”皇帝平靜的看向白墨,手中的毛筆一頓,隨後將毛筆掛在毛筆架上,道:“什麼理由?”
白墨道:“技不如人。”
“我去時,那處遺蹟已經有人。是太宗的趙培華,他已經領悟出紅塵意了。”
“要不是我出來的快,他恐怕要殺了我。”
“太宗的趙培華?”皇帝笑着將白墨扶起來,爲他拍打身上的灰土,拿出一個丹藥遞給他。
“倒是辛苦你了。將這丹藥服了,體內傷勢當無礙。”
白墨接了當場服下,渾身氣勢一蕩,已然傷勢全好。
皇帝點點頭:“你可看清那遺址中有何東西?”
“是一個罈子,那罈子由碎骨構成,瑩瑩發光,應該是一個神寶。”
若只是一個神寶,皇帝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人所說的線索,那個隱者都要垂涎寶物的線索。
太宗…太宗…
“現在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與那趙培華對戰,你會出手嗎?”
“我會。”白墨停頓片刻,答道。
“你不會。”皇帝搖頭,又道:“你下去吧。”
白墨語塞,恭敬退去,看着外面的天,陷入呆滯。
皇帝喚來隱藏暗中之人,讓那人將趙培華的資料送過來。不一會那人就拿着一個小小的冊子。
冊子上面記載着趙培華從步入葫元世界的一舉一動,有的場景還記錄着趙培華所說的話,表情速寫,應有盡有,惟妙惟肖。
“是個妖孽。”
皇帝將冊子合上,眼皮輕輕垂下,心中思索:“我兒是聖人門生,他也不差啊!”
“都能在紅塵境領悟出紅塵意。”
“太宗,究竟是何方神聖?”
……
太公正在看劉霄漢與楊文下棋。
這二人所下的棋名叫象棋,也是劉霄漢所創。棋規簡單,卻大有深意。
劉霄漢經常來串門,串的多了也就與衆人熟識了。
起初老牛是喜歡他的,可是後來也不知是誰說漏了嘴,說牛排就是劉霄漢發明出來的。這一下,可徹底讓老牛討厭起了劉霄漢。
讓劉霄漢百般道歉也於事無補。老牛也是有脾氣的。
楊文輸了。這不是他第一次輸了,或者說他沒有贏過。
“再來。”楊文氣鼓鼓的,要與劉霄漢再來一次:“下一次我肯定會贏!”
“不可。一天三次已是極限。不可貪玩。”楊祐搖頭止住楊文的賭氣舉動:“你們都是逍遙境,精魂力全灌輸進這棋中。下一場棋不下於一場惡戰。再下得不償失。”
“太公仁義。”劉霄漢點頭,笑着又對楊文說:“楊文兄弟不急,明日再戰。”
“說好了明日再戰,不可耍賴。”楊文很怕楊祐,聽了楊祐的話,連忙道:“今日劉兄再不再這吃飯?”
“不了,不了。我怕牛神人殺了我。”劉霄漢連忙搖頭,苦笑不已:“我也與陽義兄約好了。”
楊祐哈哈大笑。
劉霄漢起身告辭,楊祐點頭讓楊文送他。
劉霄漢出了太書閣便要往皇宮走去。他剛剛邁步,迎面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