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魏蕭扣動G36C的板機,一顆接着一顆的5.56mm子彈從槍口疾速飛出,飛向魏蕭原本打算射擊的馮晨的腿部。
然而,早在魏蕭剛一閃身出來的時候,馮晨就已經有所察覺,5.56mm子彈從G36C槍口飛出的同時,馮晨已經騰身而起,子彈幾乎是擦着他的腳底飛了過去。
魏蕭在驚愕之下急忙擡起槍口,追着在半空中翻滾着躍向自己的馮晨,G36C的槍口噴吐着槍焰,子彈連成了一條線,尾隨着馮晨的身影,卻在即將貼到馮晨身上的時候,G36C的槍口突然向下壓了下去。
馮晨已經躍到了魏蕭的頭頂,伸手按住G36C的槍口,隨即一拽,就把G36C從魏蕭手中奪了下來,丟到一邊。魏蕭急忙想要抽出手槍,馮晨已是先他一步抓住魏蕭的衣領和腰帶,向旁一甩,魏蕭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飛出十多米遠,中途砸碎一個罩着動物的玻璃罩,最後摔在了地上。
啪啦一聲,玻璃罩破碎開來,裡面的綠色液體流淌了一地。玻璃罩裡面的一隻軍犬掉在了地上,像是落水的人剛被救起一樣嗆了一口綠水,之後身體顫抖着,正在從長眠狀態中漸漸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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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晨的力量太大了,魏蕭被摔了這一下,骨頭像要散了架一樣疼得要命。戴詩雨這時已經抽出Five-Seven半自動手槍,扣住板機向馮晨連續射擊,卻見馮晨一個閃身躲到了原本魏蕭藏身的高臺後面,戴詩雨射出去的子彈有一發打在高臺上的玻璃罩上,這個玻璃罩也隨之破碎,裡面的綠色液體迸濺開來,一隻猴子滾落到地上。
綠色液體迸濺開來的時候,有幾滴濺在戴詩雨的臉部,戴詩雨條件反射地閉了一下眼睛,就在這個時候,馮晨突然從藏身的高臺後面凌空躍起,等到戴詩雨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罩在陰影裡,擡頭一看,馮晨已經飛到了她的頭頂!
戴詩雨急忙舉槍想要向頭頂射擊,馮晨這時已經伸出手,一把抓住戴詩雨舉起的Five-Seven手槍將之搶下來丟到一旁,同時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戴詩雨的肩部。
戴詩雨的抗打擊能力遠遠不如魏蕭,這一抓不論是用力抓扣,還是用力丟出去,都會使戴詩雨受到重創。戴詩雨也意識到情況危急,但馮晨的速度比她還要快上許多,根本來不及她掙脫;當然,就算掙脫恐怕也是徒勞。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匕首飛了過來,直奔馮晨。是魏蕭,忍着巨痛抽出匕首飛向馮晨。
馮晨立即向旁一閃身,同時將戴詩雨就勢一拋,使戴詩雨所受的傷害減輕了許多。不過,縱使這就勢一拋,堪堪一百斤體重的戴詩雨還是被摔出七八米遠。
此時的馮晨,不但身體強化的程度明顯超過此前,就連意識也是極佳,與原來的馮晨幾乎不相上下。
從破碎玻璃罩裡掉出來的那隻軍犬,這時渾身抽搐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像一個醉漢一般搖搖晃晃。不過,十來秒鐘過後,這隻軍犬就穩住了身體,嘴脣翻起,露出裡面參差不齊的獠牙,發
出低沉的嗚鳴聲。
馮晨沒有繼續追殺魏蕭和戴詩雨,而是扭頭看着這隻軍犬,顯然,他要確定這些從玻璃罩裡出來的動物們,會不會把自己也當成敵人,還是和自己一夥一致對外。如果是前者,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將軍犬殺死;如果是後者,那就無異於多了個好幫手。
軍犬站穩身體後,朝着距離它最近的馮晨嗅了嗅,沒有動;轉而又扭頭朝着七八米外的躺在地上的戴詩雨嗅了嗅,隨後就轉過身體,向着戴詩雨走了過去。
顯然,這隻軍犬,或者說這些玻璃罩裡的動物們,都是和馮晨一夥的,他們能辨認出馮晨和他們是“同類”。
馮晨一直沒表情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這是意識得到恢復的結果,使他有了情緒反應。而此前在莊園別墅的時候,馮晨由於意識程度較差,是沒有任何情緒的。
笑了一下後,馮晨不再管戴詩雨,直接朝着魏蕭走了過來。魏蕭這時已經抽出手槍,艱難地擡起胳膊想要指向馮晨,卻見馮晨一個縱身飛到魏蕭身邊,從地上抓起魏蕭後向着旁邊的玻璃罩用力丟了過去。
此間過程極快,從馮晨縱身向魏蕭飛過去,再到魏蕭被馮晨丟出去,用時只有不到一秒!馮晨的動作就像電影中被放了快鏡頭,快得令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一陣玻璃罩破碎的啪啦聲接連響起,魏蕭連接撞碎五個玻璃罩,最後摔在一個高臺下面,背靠着高臺痛苦地仰起頭,噗地一下噴出一口鮮血。
在魏蕭的旁邊,戴詩雨已經和那隻軍犬纏鬥在一起。軍犬的力氣很大,撲在戴詩雨的身上,被戴詩雨勉強抓住兩隻前腿。一張長着參差不齊獠牙的嘴不停地往戴詩雨身上咬過來,每次都是隻差一點點就咬到戴詩雨的身上。軍犬的肚皮是破開的,裡面的肋骨從破開處露了出來,腸胃等臟器在軍犬的亂咬下一墜一墜的露出體外,但軍犬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涎水和着膿水從嘴裡噴濺出來,讓戴詩雨噁心不已,卻又甩脫不得。
與此同時,那隻從玻璃罩子裡掉出來的猴子,這時也恢復了過來,看到被軍犬撲倒在地的戴詩雨後,這隻猴子吱吱叫了兩聲,隨後就蹦跳着奔向戴詩雨。
身上的軍犬已經讓戴詩雨無暇它顧了,這隻猴子再來湊熱鬧……戴詩雨簡直絕望了。
就在這隻猴子也撲到戴詩雨身上,兩隻長着長長指甲的爪子抓向戴詩雨的前胸時,噗噗地兩聲輕響,戴詩雨身上的軍犬頓時停了下來,戴詩雨急忙把軍犬掀翻,伸手扼住正張嘴咬向自己臉部的猴子的脖子,另一隻手扳住猴子的腦袋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擰。咯地一聲脆響,猴子的臉被擰到了身後,被戴詩雨無力地掀到一邊。
再看向魏蕭,手上的Five-Seven手槍也在這時無力地垂了下去。
被馮晨摔出來的時候,魏蕭手裡一直緊緊地攥着手槍,見戴詩雨情勢危急,魏蕭幾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氣擡起槍口,射殺了撲在戴詩雨身上的軍犬。
馮晨這時踩着一地的碎玻璃,再次向魏蕭走了
過來。在馮晨的身後,那五個被魏蕭撞碎的玻璃罩裡的動物正躺在地上顫抖着,很快就會爬起,其中甚至還有一隻西伯利亞虎和一隻黑熊!
很快,馮晨來到了魏蕭近前,再次抓起魏蕭,將魏蕭整個人提起,抓着魏蕭雙肩的手開始逐漸加力,想要捏碎魏蕭的肩胛骨。
戴詩雨的手槍不在身邊,Tac-50狙擊步槍也在自己摔出來的過程中甩了出去。眼見魏蕭被馮晨提起來,肩部在馮晨的巨力下深陷下去,魏蕭的臉上更是痛苦不堪;根本無力前去相救的戴詩雨,這時只能虛弱地道:“沒想到我們會死在這裡,是你讓我知道男人並不都是那麼壞。我甚至曾經想過,如果我們能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我應該會喜歡上你的,魏蕭。”
話說完,戴詩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角邊已是有淚水溢了出來。
從這番話就可以看得出來,戴詩雨已經報着必死的念頭了,否則以她的性格和對男人的心理陰影,根本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隨着戴詩雨的話說出口,正抓着魏蕭雙肩施力的馮晨,突然像受到了什麼衝擊似的身體一頓,緊抓着魏蕭雙肩的手也不由得鬆了一下,使魏蕭在巨痛中稍一緩解。
不過,馮晨在身體頓了一下後,馬上又恢復了原來的意識,瞪着眼睛看着魏蕭,繼續在魏蕭的雙肩上施力。
魏蕭從馮晨這一短暫的不尋常的反應中好像發現了什麼,強忍着巨痛對戴詩雨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戴詩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魏蕭這話是什麼意思,驚疑不解地道:“你說什麼?”
魏蕭這時痛得已經仰起了頭,幾乎是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道:“再說……一遍!”
沒有時間細問魏蕭這是什麼意思了,戴詩雨急忙把剛纔自己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沒想到我們會死在這裡,是你讓我知道男人並不都是那麼壞。我甚至曾經想過,如果我們能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我應該會喜歡上你的,魏蕭。”
話說到最後,馮晨的身體又是一頓,抓着魏蕭雙肩的手隨之鬆了下來;緊接着,馮晨又再次恢復原來的意識,繼續緊抓着魏蕭的雙肩。
魏蕭忍着再次襲來的巨痛道:“他……記得我的名字!”
戴詩雨如夢初醒:沒錯,自己在剛纔的那番話裡確實提到了魏蕭的名字。難道真的如魏蕭所說,這個魏蕭的朋友,記得魏蕭這個名字?因而導致他想起了什麼?!
來不及細想了,戴詩雨急忙喊道:“魏蕭!魏蕭!魏蕭!!”
連喊了三聲,馮晨手上的力道明顯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施力。不過,他仍然舉着魏蕭,保持着這個姿式,面部表情有些迷茫和困頓。
縱使如此,魏蕭還是疼得鑽心,馮晨只是沒有再繼續施力,可他的雙手仍然緊扣着魏蕭的肩膀。
強忍着巨痛,魏蕭對戴詩雨道:“喊他的……名字!”
戴詩雨急忙對馮晨用盡全力喊了一聲:“馮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