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神通廣大。”
老賈幾人頓時僵硬，越發恭敬。
前幾年，百盛門的附屬旁門，來他們小鎮招門徒，他們幾人的兒女，資質不佳，失去了一躍成爲仙人門徒的機會，現在自然是...
他們所求的事，對於許紙而言不過是小事，但對於凡人而言，菜米油鹽，已經是人生大事，更何況是影響家族世世代代的仙緣？
老賈幾位商人，對視了一眼，說道：“仙人，我們的兒女資質雖然平庸，但也希望接觸仙緣，我們願爲您提供各種珍稀藥材，收羅各種寶物。”
他們是把許紙，當成了散修。
不如一些門派正宗，但也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並且，據他們所知，一些門派也會和一些地方大商賈有聯繫，讓採購一些資源，甚至一些隱世大宗門，更是掌握一方地方王朝。
收徒？
許紙愣了一下神，他到現在還沒有真正收過一個徒弟。
“收徒，且看機緣，如果資質不差....”許紙也沒有直接拒絕。
老賈幾人面色一僵，如果資質好，早就被收入門了。
許紙坐在椅子上沒有看他們，只是看向下方的城鎮，道：“資質，不是指身軀，而是指智慧，某一方面的智慧，特殊的才情....多說無益，你們想入我宗門內修煉，得通過外門考覈。”
“敢問考覈是...”老賈旁邊的一個少年連忙說道。
許紙伸手一張。
抓來屋子裡的一個瓶子，其中飛出一顆五彩琉璃的透明珠子。
嘩啦。
只見那珠子猛然綻放爆炸，化爲一片徇爛的五彩煙花，向着四周擴散。
“這是什麼？”
“我見過，是皇城、大商場纔有的煙花？據說是用火藥來製造！”
“真美！”
“這哪是煙花？是道法，這是仙人的法術！我之前就看過一尊招募門徒的仙人，手中綻放了類似大小的火球術，半人高的石頭都炸裂了，端是厲害無比！砸在人身上，那可不得了！”
旁邊的商隊一些人在讚歎。
“就是按照這樣來做，當你們能掌控，讓他如這般綻放，就是入門了。”許紙隔絕了對他們的氣息影響，不然不可能承受得住，繼續對他們說：“不僅僅是你們，下方那一片城鎮，你們也可以去廣而告之，這裡有仙門招收門徒，爲期一個月。”
“不看壽命，不看修爲，不看男女，不看身份...”
幾個商賈微微一怔，意思是，連他們這種錯過修煉的年紀，都能？
他們有些激動，也不去繼續跑商了，連忙點頭返回。
不出三天，消息傳遍了下方的城鎮，甚至隔壁的城鎮都有不少商賈，富豪、讀書世家趕來。
仙緣，誰都無比渴望。
不到幾天，小鎮熙熙攘攘的，白髮老人都不少，甚至一些乞丐都趕來了，還有一些低端的修士，也好奇而來。
幾個修士明顯是宗門下山歷練的，爲首幾個少年少女，
“哼，明顯是騙人的把戲，不看資質也就罷了，一些魔門對資質不看重，但連老人都能收？”
“只怕是招搖撞騙。”
幾個修士混跡人羣中。
許紙也沒有理會他們，攤開一個空間入口，“你們進去吧，裡面有虛擬演化，還有一些簡單的學習資料，千人進入一批，只可排隊。”
空間之門，一些凡人看到這種手段，更是大驚，紛紛排隊有序涌入。
而那幾個修士也吃驚了，收斂了輕視和敵意，能有空間寶物，絕對是隱世的大能。
許紙倒也不在意，只是心道：
“沒有給他們過程，只給他們結果，讓他們演化出血脈宇宙，就足夠了....有提供計算機，這其中的計算量不需要他們去思考，僅僅需要智慧，才能，還有頭腦思路....但是凡人的智慧，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畢竟，人老成精不是假話。
雖然，智力、才能、天賦是硬條件，是不會隨着歲月提升的。
所以一些強者平庸，過了幾百上千年，也還是那麼平庸，就是這個原因。
但強者的智慧會提升。
因爲智慧是經驗、知識儲備、經歷，種種混合而成。
並且，強者境界高，腦子轉得快，一秒能想幾百個問題，看起來也就是變聰明瞭...比凡人聰明很多，就是這個道理。
凡人的智力再高，再妖孽，你也不可能贏過智力一般，但腦子一秒幾萬轉的平庸強者。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但也是因爲強者，修煉了受到境界侷限...我纔是這樣用凡人，凡人的智力、妖孽程度，也未必會低。”許紙呢喃道：“就像是孢子進化沙盤一樣，不用強者，用連修煉都沒有修煉過的玩家，纔會出現那麼多驚喜，因爲他們不受框架限制。”
“眼前，希望演化孢子，和演化宇宙，是一個道理...或許可以嘗試培育一批，類似專門研究孢子進化的，現在這種研究宇宙孢子的凡人。”許紙也不過是心血來潮，失敗了也不會有損失，畢竟是讓他們虛擬演化。
真正的世界珠子，不可能給這些凡人浪費。
反正，他覺得比起那些已經形成思維定性的強者，或許一片空白的凡人，更能出現有趣的東西。
這相當於跨過所有境界的修煉，直接研究事情的本質。
他們連自己要創造的什麼恐怖東西都不知道，就去摸索，根據要求達成任務。
嘩啦。
此時，纔過去十秒，就出來了一批凡人。
“才十秒，怎麼就出來了？”
有些人議論紛紛。
但是裡面的人卻很吃驚，說道：“明明過去了一個月纔對！我們覺得很枯燥，學不會，就出來了，反倒裡面還有人在研究。”
“十秒，一個月？難不成，是時間的問題？”
這種神奇的手段，越發讓人激動了，這是掌握時間的神仙啊！
連那些已經出去的凡人，也暗暗後悔，如果知道是那麼強大，就再試驗一下了。
一下子也看得旁邊的幾個修士也很眼紅，不由得來到許紙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敢問前輩，我們能否？”
“你們也是凡人，可以排隊進去試一試。”許紙說道。
我們也是凡人？
我們明明是凝神期的強大修士。
他們愣了一下，不敢反駁，恭恭敬敬在後面排隊。
許紙懶得理會他們，在他眼中凡人和他們這些修士無異，連規則都沒有掌握，不是一無所知的凡人是什麼？
既然是連宇宙都不曾認知的凡人，自然也一視同仁。
“希望這是一個契機吧，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能解開我心頭的難題。”許紙坐在椅子上休閒起來，這對他來說，就是實驗疲乏後的一次小放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