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用餐時間?那怎麼裡面還有人在吃飯呢?他們是人我們就不是了啊!”車廂門口兩個衣着華麗的青年衝列車員叫嚷着。
“對不起,真的是過了用餐時間了,很快就到終點站了,現在廚房已經沒了做飯原料。”列車員極力的解釋,但兩個青年並不理會列車員的說辭。
秦雨轉身看去,和列車員爭吵的是一個刺蝟頭的青年,刺蝟頭身後還有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捲髮青年,兩個青年身旁都各有一個大爆炸的髮式和披肩長髮,打扮極其妖豔、嫵媚的少女,“我過去看一下。”白伊雪歉意的看了秦雨一眼後走到車廂門口。
“請問你們有什麼要求麼?”不管面對怎樣的旅客白伊雪都是彬彬有禮。
“沒什麼要求,只是奇怪用餐車廂怎麼會不給旅客用餐呢?”刺蝟頭斜彎着腦袋輕佻的看着白伊雪。
“現在已經過了用餐時間,所以不再對旅客開放。”刺蝟頭的眼神讓白伊雪感覺很不自在,但白伊雪仍舊禮貌的解釋着。
“操!老子又不是不給錢,憑什麼你們有得吃我們沒得吃!”刺蝟頭身後的捲髮青年張牙舞抓的對白伊雪叫嚷道。
“她是我們列車的列車員,那幾位先生是她的朋友!”列車員對兩個青年衝白伊雪叫囂的態度很是不滿,怒視着青年說道。
“原來是搞腐敗走後門啊,看來那幾個肯定也不是什麼朋友……想必是這位美女養的小白臉吧!哈哈……”捲髮青年一臉不屑的看着不遠處秦雨幾人,肆無忌憚的大聲叫嚷。
“請你自重點!”對青年的無賴白伊雪也惱怒了,臉頰通紅,黑亮的美眸中淚水瑩瑩。
“你要幹什麼?”刺蝟頭有點驚恐的看着走緩緩過來的秦雨說道。
在捲髮青年對白伊雪出言不遜時秦雨便起身走過來了,白伊雪看着秦雨從身邊走過,冷俊的臉龐,冰冷的眼神,白伊雪感覺就連秦雨的身上也散發着寒冷的氣息。
秦雨從一開始走過來雙眼就冷冷地盯着刺蝟頭和捲髮青年,不理會刺蝟頭的問話徑直走到刺蝟頭面前。
“你要幹……”刺蝟頭感到莫名的恐懼,話沒說完就已經說不下去了,不是他不想說,是他已經沒辦法說了。
秦雨的左手已經捏在刺蝟頭的脖子上,刺蝟頭根本就不知道秦雨的手是怎麼捏住自己脖子的,就感覺脖子被鐵鉗卡住了一般,呼吸困難。
捲毛見夥伴被制,揮拳從刺蝟頭身後向秦雨衝了上來,秦雨看也沒看捲毛一眼,右腿一曲,擡腿一膝蓋頂在了捲毛的肚子上。
“啊……”捲毛抱着肚子一聲慘叫。
“秦雨……”白伊雪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想上前去阻止但被身旁的吳越制止了。
秦雨沒理會白伊雪,左手仍舊捏着刺蝟頭的脖子,右手抓住捲毛的後頸把卷毛的頭死死地按在了餐桌上。
秦雨轉過頭看着刺蝟頭冰冷的說道:“並不是你有錢就有飯吃的!”
“呃……呃呃……”刺蝟頭沒辦法說話只得滿臉通紅的拼命點頭,秦雨的眼神讓他感覺可怕,蒼白的可怕,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蒼白眼神。
“你老爸沒告訴你,就算有錢也要有用錢囂張的實力麼?”秦雨手上更加了一分力,眼裡冷光更盛。
“啊……喔……嗚……”刺蝟頭一個勁的搖頭,他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眼前這個人嘴角掛着冷冷的笑,此刻在他眼裡就是死神的微笑。
兩個妖豔的少女傻傻的望着秦雨,想跑可看到秦雨那雙眼睛是又不敢跑。
“大哥……大哥,我們錯了,你高擡貴手饒了我們吧!”捲毛就差哭爹喊娘了,他真的相信秦雨會按斷自己的脖子。
“你是不是該道歉呢?恩!”秦雨凌厲的眼神盯着捲毛。
“是是是……我道歉……”捲毛想點頭卻發現根本點不下去。“對不起,小姐,是我嘴賤,對不起……對不起……”
“秦雨!”白伊雪上來拉着秦雨的胳膊,急忙喊道:“快鬆手。”
秦雨依言鬆開手,兩個青年不等秦雨說什麼,連兩個妖豔女子也不理會就跑出了用餐車廂。
隨後兩個妖豔女子也跟着慌慌張張地離開。
秦雨轉頭看向白伊雪時臉上已經沒了一絲冰冷的氣息,瞬間就恢復了那輕柔、燦爛的笑臉。
看着秦雨,白伊雪甚至懷疑剛纔
那個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人不是秦雨,而是另外一個人。
吳越等三人對秦雨的行爲一點也不感覺奇怪,秦雨是一年前突然調到他們連隊的,對於秦雨前四年在哪個部隊他們都一無所知,他們問過但秦雨一直沒說。雖然只相處了一年,但秦雨身上冰冷的氣息他們已經不陌生,這不是第一次在秦雨身上出現了,同身爲軍人的他們知道那種氣息是在戰場上面對敵人的殺氣,置人死地的殺氣。
就是因爲秦雨身上具有這種殺氣,對秦雨的神秘他們不敢過多是打聽,在部隊這秘密至上的羣體中很多事情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知道的,也許就因爲一時好奇就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回到餐桌上大家都沒了繼續用餐的食慾。
“秦雨,那樣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他們並沒做什麼。”對秦雨剛纔的做法白伊雪不是很贊成,但畢竟秦雨是爲自己才動手的,白伊雪也沒責怪秦雨的意思。
“對什麼人就該用什麼樣的方法處理,惡人自有惡法制!和他們講理你永遠也講不清。”對白伊雪的不贊成秦雨並沒趕到生氣,她有這樣的反應秦雨一點也不奇怪,他知道白伊雪就是這樣善良、純真的女子。
“對,小雪,你和他們講理他們反而會沒完沒了!”吳越堅定的說。
“恩,我也明白……只是他們……”白伊雪是明白事理的,只是她太過善良。
“沒事的,就算是報復他們也沒這種實力。”秦雨輕輕拍了下白伊雪的肩膀微笑着說道,秦雨知道白伊雪擔心什麼,安慰的看着白伊雪。
白伊雪輕輕一笑:“還是要謝謝你!”
“要謝我啊,那我有機會去川天市的話,你請我吃飯吧!”秦雨狡捷的一笑。
“哼!還要我請啊,都請你兩頓了,該你請我了!”白伊雪慫了慫小巧的瑤鼻,說不出的可愛。
“呵呵……好,我請,過段時間我會去川天,到時給你電話。”秦雨突然有想捏捏白伊雪鼻子的衝動,但面對白伊雪的純真還是忍住了這衝動。
“一言爲定!不許騙我!”白伊雪眼露促狹的眼神,欣然笑道。
“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別在這當電燈泡了!”張健話一說完拉着吳越跑出了用餐車廂。
不等白伊雪有反應鄧正國也一溜煙跑了。
秦雨聳了聳肩,無奈的對白伊雪笑說:“我也先回去了,我們電話聯繫。”
“好的,再見!”白伊雪滿臉緋紅的看着秦雨秦雨輕輕一笑轉身走出用餐車廂。
火車依舊在寒風中呼嘯疾馳着。
回到喧囂的車廂裡,秦雨默默地看着車窗外一瞬而過的樹木、房屋,昨天放眼看去還是青山綠水,現在卻已是黃土枯樹,秦雨深深地呼了口氣。匆匆而過的又何止是眼睛所看到的一幕一物,腦海裡的歷歷往事也匆匆消逝在了記憶裡……
“同志!打擾一下!”列車長和三名乘警的到來讓秦雨從回憶中醒了過來,和正在打牌的張健、吳越、鄧正國疑惑的看着幾位不速之客,任誰也不會認爲戴大沿帽的來找自己會是件好事。
“有事麼?”吳越扣了手中的牌很是不爽的問道。
“請問這些行李是你們的麼?”一名乘警指着秦雨他們坐位頂上的行李問道。
“對,是我們的,有什麼問題麼?”張健仔細看了下行李架,行李擺放並沒什麼問題,不知道這些大沿帽來找什麼茬了。
“請你們拿下來,我們需要檢查一下。”另一名乘警正色說道。
“檢查?”鄧正國扔掉手中的牌不可思議的看着幾名乘警。
一直靜靜地坐在裡面靠窗的秦雨聽到要檢查行李也不禁的皺了下眉頭。
“爲什麼要檢查我們的行李?”吳越身體靠到座背上說,雖然覺得這要求很是無理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但還是壓着心裡的不忿。
“對不起,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這是例行檢查,請合作一下!”列車長看出了乘客的不滿站出來彬彬有禮的說道。
“例行檢查?例行檢查怎麼不檢查其他人的?一定要檢查我們的?!”張健大咧咧的斜靠在車桌上,眼睛不看列車張而看着吳越陰裡陰氣的說。
一名乘警上前走了一步鏗鏘有力的說:“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對張健的藐視行爲乘警明顯有些不滿。
“你說檢查就檢查啊!”一直沒說
話的鄧正國‘噌’的站了起來,肚子裡的火氣一下被點燃了。
在部隊裡不管養成了多少怎樣的習性,但有一樣是軍人不與警察來往。剛離開部隊的鄧正國幾人雖然已經脫下了軍裝,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不能一下子放下。
“正國……”一直沉默的秦雨終於開口了,慵懶的靠在車窗上說:“阿越,讓他們查。”
吳越和張健看了一眼秦雨,起身把行李架上的行李都搬了下來,鄧正國窩着一肚子火兩眼一直瞪着列車長和三名乘警。
從一開始過來列車長就注意着窗邊的秦雨,這種表情慵懶的青年是他最討厭的,在他眼裡這種青年沒什麼本事只是會用一種浮誇的表面扮酷、耍個性,他認爲在如今這個社會這種青年是最沒用的!當然,能成爲一車之長的列車長也有着自己的能力,最起碼在閱人這一方面他就有着獨到的一面,雖然從第一眼秦雨那慵懶的表情就給人一種輕浮、浮誇的感覺,但列車長還是注意到了秦雨的那雙眼睛,鋼堅、冷漠的眼神。
列車長不能確定這個自己一下看不透的青年到底是怎樣的人,至少他能確定在眼前這四個人中這青年是關鍵人物。秦雨一說話的確證實了他的看法,但這還是讓他感覺有點詫異,他不禁又再次打量了一邊秦雨,在那慵懶、輕浮的表面之下有種讓讓他感覺很蒙朧的東西。
有些人本就是天然的領袖者,無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樣的羣體裡都會自然的散發出那天然的領袖氣息,不經意間成爲核心、領袖。
“列車長……”正檢查行李的一名乘警讓列車長收回了一直盯着秦雨的目光,秦雨和張健等三人也看向了這名乘警。
只見乘警手中拿着一黑色的手提包,在手提包里居然是多種男女式、樣式不一的錢包和幾部手機!
秦雨皺了皺眉,冷冷地看着乘警手中的手提包。
張健、吳越、鄧正國三人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乘警手中的手提包,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疑惑。
列車長沒放過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個表情,轉頭向着秦雨問道:“能解釋下這是怎麼一回事麼?”
“媽的!肯定是剛纔那兩個孫子陷害我們的!兩個王八蛋,我去找他們去!”張健一腳踢開旁邊的行李包想要走卻被兩名乘警擋住了去路。
秦雨仍舊冷冷的看着乘警放到桌上的手提包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請解釋一下你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列車長本想從秦雨身上下手,他知道只要攻克了秦雨那這件事也就算是完結了,但很明顯列車長的這一意願是達不成了,列車長只得轉移目標一雙眼凌厲的盯着張健。
張健正要回答吳越一隻手按在了張健肩上,搶先說道:“剛纔我們在用餐車廂吃飯,有兩個青年鬧事被我們打了,我們懷疑是他們搗鬼陷害我們。”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件事已不是小事了,如果讓張健這急脾氣繼續鬧下去只怕會更糟,所以吳越馬上制止了張健。
列車長的第二個方案再次夭折不禁讓列車長有點惱怒,列車長上下打量了一番吳越。
“這就奇怪了,你們在用餐車廂打架爲什麼我們不知道呢?就算你們不說,我們的工作人員也會告訴我們。”列車長身後的乘警說道,從肩章來看他應該是乘警隊長。顯然,對吳越的說法他一點都不信,這些賊的各種託詞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
“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的,我們爲什麼要跟你們走?”鄧正國拿出黑色手提包裡的一個咖啡色女士錢包舉在乘警隊長面前說道。
“如果這些是你們的,那我們就沒必要請你們了!”乘警隊長微笑着對等正國說:“偷來的東西當然不是你們的了!”
“什麼!”鄧正國把手中的錢包砸在桌子上向乘警隊長衝過去。
“正國!”另兩名乘警正想上來制止鄧正國,秦雨說話了,鄧正國的身體也依言喀然而止,秦雨站起身來又說道:“我們跟他們去!”
鄧正國、張健、吳越疑惑的看着秦雨,秦雨看了三人一眼輕輕一笑率先走出座位。
就在要走出車廂時秦雨回頭環視了車廂內一眼,大部分的乘客在碰到秦雨的目光時都低頭或轉頭避開,在車廂另一頭的一卡座位裡的六名乘客一直看着秦雨,其中一個大鬍子中年人衝秦雨得意的笑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