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有寶貝妻,總裁很斯文!
“怎麼會。”慕凡笑。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他也笑,沒有繼續說什麼。
慕凡下車,彎腰對車裡的人說了一聲:“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先進去了。窀”
“不用跟我客氣。因爲你的到來,今晚傅家很熱鬧,年年很開心,奶奶也很開心。妲”
慕凡抿脣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衝他點了點頭。
衚衕裡響起了追逐的跑步聲,間雜着女人尖細的嗓音。
慕凡和傅崇曜都聽見了,視線落在了衚衕裡,但距離這邊還太遠,聽不清她在喊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大概是有幾個人,正在往外跑。
漸漸地,距離越來越近,女人的叫聲開始可以聽清是什麼字眼。
“站住!別跑!”慕凡隱約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並不確定。
難道是?
她往前走了走,就見衚衕裡前後追出來兩個人。
男人在前,女人在後。
她定睛一看,驚了:“媽?!”
後面的人竟然真的是她媽媽!
那麼前面那個男人是?
他看起來有點衣衫不整,跑得很匆忙。
傅崇曜見過莊海蘭,所以她的長相他還記得,慕凡看見了,代表他也看見了。
看這情況是發生了什麼,忙從車裡下來。
慕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莊海蘭追着就摔了一跤,對着前面疾奔的男人大喊:“xxx……你給我站住!沒良心啊你!”
前面是幾句不堪入耳的髒話。
那男人的車就停在衚衕口,匆忙上車就開車跑了。
上車的時候他纔看到他揹着一個登山包,黑夜,看得不太真實。
傅崇曜也沒追,盯着那車牌號看了一眼,默唸了一遍。
“媽!”
莊海蘭摔了,慕凡也就不去管那個男人了,朝她跑去。
“到底怎麼回事啊?”
莊母氣得雙手捶地面。
“那個賤男人!沒良心啊!不付錢就算了,還偷了咱們家的錢,被我發現就跑了!”
說完她又要起來,不甘心地還要去追。
但剛纔的一跤似乎是扭到了腳,走不了幾步就疼,被慕凡扶着。
“媽別追了,算了……”
慕凡現在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母親賣場的一幕竟然被傅崇耀撞見。
上次已經是這樣,現在又這樣,回回那麼巧,不知道他會怎樣想?
下一秒,她又很奇怪,她爲什麼會在意他怎樣想?
這裡的隔音都不是很好,剛纔莊母喊得很響,衚衕近馬路的幾家人便開窗看外面,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一看是莊家母女,外加一個有豪車的男人,頓時圍觀了起來,議論和猜想着發生什麼事了。
慕凡一看影響不好,不知道鄰里又要怎麼傳她母親,免不了又是一些難聽的話。
“算了,錢沒了可以再賺,媽我們先回去好嗎?”
這裡圍觀的人太多了,再在外面待下去,明天在這貧民窟傳的還不知道是什麼版本!
“不能啊!你快去追啊!很多錢啊!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不能就這麼沒了啊!”莊母緊緊地抓着慕凡的手,看起來着實是着急壞了。
她擡頭看到慕凡身後的男人。
她認得他。
傅崇曜和陸澤遠一樣,都是能讓人見一面就忘不掉的男人。
莊海蘭看見他有車,一個勁地說:“傅先生!傅先生你快幫我追追吧!回頭就晚了啊!”
明知道那輛車已經開遠了,傅崇曜這個時候就是真的追過去,恐怕也只是到了路口就發呆,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
可莊海蘭就是抱着一線希望能追回來。
“追不上了,”傅崇曜說,“車牌號我已經記下了,聽慕凡的,先回去,過會兒我就去報警。”
他之所以沒有窮追,也是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能把她們兩個女人丟在這裡。
萬一發生什麼事,他也可以照顧慕凡。
所以他第一時間記下了車牌號,利於事後報警。
慕凡擡頭看他,有點驚訝。
剛纔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她大腦都是空白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但他卻在那瞬間記下了最重要的線索,真的不得不佩服他。
“沒用的!沒用的啊!”莊海蘭只是哭。
損失的那筆錢似乎很多。
莊海蘭坐在地上大哭,慕凡看得難受,只能一直安慰她:“好了……媽你別哭了,錢都是身外物,再賺就可以了,我很快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就會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以後我養你。”
“你懂什麼啊!五萬塊啊!”
“這麼多?媽你哪來那麼多錢?”
家裡有五萬,她一直都不知道!
這筆錢對她們說真的很多,慕凡一直以爲她們家是家徒四壁,雖然沒有吃完這頓沒下頓揭不開鍋那麼誇張,但也是一個月除卻開銷就不剩多少。
她一直以爲是這樣,卻不知道她母親還存了一些。
“那是我攢下來說什麼都不能動的錢啊!殺千刀的賤男人!連你的嫁妝都要搶!這下可怎麼辦啊……”
她的嫁妝……
原來那筆錢是母親給她將來結婚準備的嫁妝?
慕凡的心裡本來就酸酸的了,這麼一聽,更像是打翻了醋瓶,酸得要命,抱着莊母。
“別在這坐着了,”傅崇曜幫忙將她扶起來,“先扶你媽媽回屋。”
……
五萬塊很多,突然被搶,莊海蘭好久都沒回過神,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情緒一直沒平復下來。
但也沒辦法,哭得累了,就回房休息了。
慕凡和傅崇曜坐在屋門前的石凳上看夜色。
“我媽要是沒有我,日子應該不會這麼難過的。養一個孩子多費錢啊,什麼都要錢,你別看我們家條件不好,可從小到大我都沒餓過肚子,享受着和其他孩子一樣的待遇。”
“我也不記得是幾歲,還不太懂事,學校要錢我就回家跟媽媽要,我媽聽了後總跟我說等幾天,她一定把該交的錢交上。那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媽媽並沒有出去工作,可她的錢是哪兒來的呢?”
“老師有時候會問我們,媽媽是做什麼的,我說不知道。老師讓我回家問,媽媽讓我不要管,小孩子不用知道。後來長大了,我漸漸知道,我跟她要的那些錢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學校裡也開始傳起我媽媽的事,那時候,繼父也去世了,他們就說我是我媽不知道和哪個piao客生的野種,剛開始的時候很難過,根本就接受不了他們的侮辱。”
傅崇曜一直靜靜地聽着,聽到這,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慕凡也有點意外,轉臉看他,卻並沒有掙脫開。
他似乎在安慰她,於是她笑笑說:“沒事,後來我就習慣了,我不覺得我媽媽有多丟臉。她在用她的方式讓我健康地成長,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說,我也沒辦法。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無視。”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又有誰願意走那條路……媽媽她寧願委屈自己,也不想讓我吃半點苦。後來我不太願意告訴她我需要錢,我不是嫌棄那些錢的來源,只是……我也會心疼我媽媽啊,我不想她爲了我一再地……”
“你親生父親呢?”
慕凡搖搖頭:“不知道……她也從來不提。或許……我真的是某個和她溫存過的男人的孩子吧……連她都不知道?無所謂了,親生父親這個角色在我生命裡並不重要,我不在乎。父親的位子,我只留給我繼父。”
“你媽媽應該已經睡下了,我送你去警局吧。”
慕凡搖搖頭:“算了,報了也沒用了。”
“爲什麼?”
“曾經也有過一次這樣的事發生,不過那次數額小,只有一千塊。報了警,那個男人反咬一口說我媽媽偷他錢,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楚。總之最後事情沒解決,我媽媽反而因爲賣y被抓了進去,關了好幾天以示警戒。”
慕凡說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