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進行曲(11)
“好看……真的好看……”這麼說的時候,笑聲無疑出賣了她,“這要是被狗仔拍到了,一定會成爲今年最流行搭配!”
“還笑!”傅崇曜黑着臉走過去,卻是說,“快去洗澡,別感冒了。”
“恩恩!”還是覺得好笑,抱着衣服就跑了妲。
小小的空間裡,還留着一股屬於傅崇曜的獨特味道,想着不久之前他就一絲不掛地在這裡洗過澡,慕凡莫名地覺得有些燥熱,心跳得更快了。
真是,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發什麼‘春’,洗澡洗澡窀!
雖然沒有穿成慕凡的小浴袍,但傅崇曜還是以這身‘混’搭衣服穿在身上見不了人爲由留了下來。
傅漫漫那邊,如果換了是平時他根本就不用特地和她說,但今晚他是陪着慕凡回家的,不回去的話還不知道她要在‘奶’‘奶’和父母面前怎麼傳他們兩個。
他是覺得無所謂,要是慕凡覺得困擾就不好了。
因此傅崇曜給傅漫漫發了條信息,說臨時有事,加班,今晚不回去。
傅漫漫回了個‘陰’險的笑容,內容是:知道!哥哥一定要好好“加班”,努力!PS:哥哥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呢,不要過度“加班”喲!愛你們的漫漫(剪刀手)。
這信息慕凡也看了,只覺得他們兩個今晚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傅小妹誤會得還真是徹底啊!
還愛你們的漫漫,明顯暴‘露’了好嗎?
好吧,可能她壓根就沒打算打啞謎呢!
慕凡坐下來,怪了他一句:“你這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我就說不要特地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怪他了?傅崇曜無奈搖搖頭,“你這叫馬後炮,發都發了你才說。”
“幹嘛,有意見啊?”
“……不敢,”他笑,“謹遵領導教誨!”
兩個人的相處,竟然不知不覺地升到了另一個地方,慕凡自己還沒有發現。
後來再回想起來的時候,卻找不到一條明顯的界限,似乎……
是很自然地就過渡過去了。
慕凡家不像傅崇曜家,客房那麼多,慕凡的小房間也只有一張小‘牀’,就算她不介意同意讓他同‘牀’也是沒辦法,兩個人根本就躺不下!
無奈,傅崇曜只能睡在一樓的那張破沙發上。
沙發還特別小,他根本就是蜷縮在上面的,慕凡臨上樓前說:“看着真是太可憐了……”
“……”
傅大BOSS說,慕凡一定不是真心同情他,否則一定會邀他上=‘牀’的吧!
這丫頭,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別的地方沒法兒捉‘弄’他,只好在這件事上順其自然地就做了吧?
雖然似乎被虐待了,但大BOSS表示,心情還是不錯的。
……
早上,慕凡本想早點起來叫傅崇曜起‘牀’,昨晚大晴天,曬在外面的衣服也應該已經幹了,他刻意穿上衣服先行離開。
哪知手機沒用,擺在‘牀’頭的鬧鐘最後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響,就聽見莊母一聲驚嚇的喊聲之後,慕凡才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她從‘牀’上做起,錯愕。
糟了!傅崇曜!
匆匆跑下去一看,莊母果然已經站在那裡。
“崇曜你怎麼睡在這兒啊!”
“伯母早,”傅崇曜不好意思地起來打招呼,“昨天出了點意外,就只好……給伯母添麻煩了。”
“哎呀不是!”莊母說,“我是說你怎麼睡在沙發上?你要睡也睡慕凡的房間啊!慕凡這孩子也真是的……”
一轉身,慕凡已經下來了:“媽——”
“你別喊我!真丟人!怎麼能讓崇曜睡在沙發上?”
慕凡像個被訓話的乖乖小孩,低着頭說:“不是故意的……我房間的‘牀’太小了……”
“哪有那麼小嗎?睡兩個人還睡不下?靠近一點,就是摟着睡也行啊,還能把你摔下去不成?怎麼着都比讓崇曜睡在這破沙發上搶吧?你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懂事!”
事實上莊母說得沒錯,‘牀’雖小,但兩個人擠一擠,像她說的那樣摟在一起睡的話,還是能勉強過一晚上的。
但奈何慕凡和傅崇曜又不是真的那種關係,也就沒想過要跟他摟着睡。
再說了,昨晚在湖邊的事還記憶猶新呢!
男人,別看他衣冠楚楚,她懷疑昨晚要是跟他摟着睡的話,她是不是已經再一次被吃幹抹淨了?
一定會的!
不能給他得逞!
但她又無法反駁莊母,只好繼續低着頭,乖乖地不說話。
“沒事伯母,我睡得‘挺’好的,嘶——”
哪能真睡得好!
傅崇曜只是客氣地說,實際上昨晚應該是他這輩子睡得最糟糕的一晚上了。
四肢得不到舒展,睡到今天早上,手腳僵硬,腰背痠痛,比被人揍了一頓還要悽慘。
“還好!好什麼呢!你這麼大塊頭縮在這沙發上睡,手腳沒給你睡廢了呢?”莊母轉頭,就戳了慕凡一腦袋,“下回長點心!”
隨着傅崇曜來慕凡家的次數多了些,莊母和他的相處也不再像之前一樣那麼有疏離感了。
而莊母也聽了傅崇曜的勸,不再風塵下去。
他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慕凡,寬了莊母的心,被慕凡勸了好久的莊母也就輕易地被傅崇耀給勸住了。
其實他知道,沒人願意一直在風塵裡打滾,她這麼做無非是想給慕凡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如今有他照顧她,莊母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所以即使慕凡被莊母戳得身形歪了歪,跟不倒翁似的,他還是覺得沒什麼,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吧。
慕凡搖回來,站直,呆呆地回答:“喔……”
特別是她剛起‘牀’,穿着一身睡衣,長髮也是凌‘亂’,整個人的晨起狀態,略好笑了些。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這麼大的人了,讓我這麼說也不好,哎,真是給你們兩個氣的!快去洗漱一下,回來吃早飯!”
外面的衣服已經幹了,慕凡出去把他的衣物都收回來,並把熨斗翻了出來。
西裝,襯衫,都小心翼翼地熨了熨,不敢太用力,也不敢熨太久。
傅崇曜就穿着那身‘混’搭風站在旁邊看她:“你還會熨衣服?給男人熨過?”
是陸澤遠嗎?
他突然變得有些在意。
男人應該是心‘胸’廣闊的,但在這些事上,他卻大方不起來。
傅崇曜被自己的這些小心思給逗樂了。
“對啊,”慕凡擡頭看他,笑容燦爛,“曾經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
果然是陸澤遠?
她接着說:“你心裡想的是誰?不會是陸澤遠吧?怎麼可能,他的衣服跟你的一樣,那麼名貴,我可不敢熨。是我爸爸,小的時候踩着板凳,給我爸爸熨過襯衫,第一次還不小心毀了一件,愧疚了好久。”
原來是她父親……
爲什麼是曾經,是因爲她父親已經……了吧。
“喏,就這樣吧,不要嫌棄啊,我實在不敢動它,萬一壞了,我可賠不起。”
“無妨,”他笑了一下,“人賠給我抵債就夠了。”
幾件衣服,還比不上她這個人嗎?
他是覺得,賺大了。
接過襯衣,他笑說:“那你知道,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對你最好的男人是誰嗎?”
“傅崇曜?”
“聰明!”他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從今以後你只要記得,這世上對你最好的男人名叫傅崇曜。”
說完他就拿過他的衣物去換了。
留下慕凡捂着自己的額頭,心裡有些異樣。
其實並不痛呢,也沒有多大力,可他剛纔這一下,似乎彈到她心裡去了,怪怪的……
從今以後他會對她最好嗎?
想了一會兒慕凡似乎想通了。
或許無關於愛情吧……
他們兩個因爲某種特定的契機在一起,既然不相愛,就不會互相傷害。他說過,除了愛,他會給她一切呵護,那麼自然,他就會是對她最好的那個。
然而……
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呢,被人呵護着的感覺。
“慕凡,你還呆着幹什麼呢!”莊母從廚房裡探出頭,“還犯‘花’癡呢!快點去刷牙洗臉,不然早餐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