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_分節閱讀_10

,你才說他幾句,他就主動來告訴我他要學習一點人際關係了。」

他讚歎一聲,「真是了不起,害我嫉妒得要死,」他開玩笑似的說。「當然羅!既然他主動開口,我自然要把握機會讓他習慣一下與人周旋的感覺,這點對他計畫擺脫那三個女人是很重要的關鍵,所以,即使我猜想你可能會不太高興,我還是很積極的爲他安排一場又一場的交際應酬。只要忍耐過這一時,將來纔會有甜美的收穫可品嚐,希望你能瞭解這一點。」

「我還是不太明白,」華璋承認。「但是,我想我還是不希望由你來對我解釋,我比較希望是爾帆主動告訴我一切。」

「我瞭解你的意思,」文捷點頭道:「放心好了,我想,他很快就會告訴你甚至連我都不知道的那些事了!」

不久後,車子停在金山的一塊公墓地前,但是,文捷卻帶著華璋往公墓旁另一塊私人墓地走去。經過一大片樹林,再走過幾個豪華的墳墓,他們開始往山坡上攀。山間的綿綿細雨若有似無地飄在他們的身上,陰霾的天空幾乎壓在他們頭頂上,即使平日慣於運動,這麼陡峭的山坡也爬得華璋滿頭大汗。

到了山頂後,華璋還以爲到了,卻沒想到文捷繼續往另一片山坡地攀去,華璋差點要喊天了。

突然……

「在那裡!」文捷驀地指著斜右上方叫道,旋即開始半跑了起來。

華璋也跟著跑,同時往文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一大片矮灌木中有一個黑黝黝的半人高洞穴,有個人蜷曲成一團睡臥在那兒,就在雨絲恰好可以淋到的洞口處。

「老天!難道這五天來他都睡在那兒?他不想活了嗎?」她咕噥著,更加快了腳步,心裡明白自己說的沒錯,一股猛烈的尖銳剌痛感立刻緊攫住她的胸口,深濃的悔恨更是沉重地壓在她的心頭上。

她不知道自己對他來講竟然是那麼的重要,她真的不知道啊!

兩個人幾乎同時到達睡臥在那兒的人身邊,也同時蹲了下去,同時摸向他的額頭……他的臉紅得不像樣,一團團白茫茫的薄霧從他口鼻中急促地喘出來,他身上的衣服彷彿泡過水似的溼淋淋的!

「天哪!他燒得好厲害喔!」華璋驚呼。

文捷一聲不吭正想把卓爾帆抱起來,就在那一刻,卓爾帆突然睜開了眼,渙散的眼神在文捷的臉上停了一下,隨即移到華璋臉上定住。

華璋忍不住溼了眼眶,同時開口就大罵。

「你這少根筋的白癡大笨蛋!那天是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四月一日愚人節嘛!愚人節什麼意思你懂不懂啊?愚人啊!騙你的啦!你就這麼蠢嗎?隨便騙騙你說要分手,你就這樣被我整得半死不活的,真是遜斃了你!」

卓爾帆的眼神倏地清澈了起來。

「你……騙我的?」

「是啊!騙你的啦!」華璋吸了吸酸澀的鼻子。「誰教你什麼事都不告訴我,好像根本不在乎我似的,所以,我就故意要整整你嘛!」

卓爾帆眨了眨眼。「你……不是真的想分手?」

「當然不是!」華璋大聲地說:「告訴你,我這輩子賴定你了,你永遠別想甩脫我,你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吧!」

卓爾帆凝住她的雙眼許久後,突然說:「我好睏,我想回家睡覺了。」

「好,我們先帶你去看醫生,然後再回家睡覺。」

「你會照顧我嗎?」

「會,我會照顧你,一直一直照顧你,直到我死!」華璋如同發誓般的鄭重宣告。

於是,卓爾帆放心地闔上了眼。

於是,他脣邊悄悄綻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華璋和文捷吃驚地面面相覷。

你看到了嗎?

你也看到了?

是啊!是啊!他……

兩人又同時看向卓爾帆。

老天!他真的笑了耶!

「肺炎、脫水、營養不良,他至少要住院半個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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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髮的嚴肅醫生以那種「都是你們的錯!」的眼神瞪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早告訴過你,他的身體再也禁不起任何折磨了,爲什麼還讓他病成這樣?」

咦?她沒有聽說過啊!這樣她應該算是不知者無罪吧?華璋偷覷一眼身旁垂頭無語的文捷,再瞄一下眼前一臉兇相的大夫。他好像比較適合從事外科工作吧?

「還好現在沒事了,否則啊……」惡魔大夫陰森森地哼了哼。「不過,你也別想這樣就撇清責任,你等著吧!你爸爸要是回國來知道這件事後,你就等著被剝皮吧!」說完,他就轉身走人了。

華璋可以很清楚地聽到文捷悄悄地籲出一大口氣,忙用手肘頂頂他。

「喂!文捷,爲什麼我總有種他好像在叫我們自殺謝罪的感覺?」

文捷苦笑了一下。「他是我大舅舅,專門負責爾帆的健康狀況,如果爾帆真的有什麼事,他的責任很大的。」

華璋神情古怪地看著文捷。「還有嗎?我是說,你是雨帆的保護者,他還有專門醫師照料,還有嗎?還有誰是負責照料他其他什麼部分嗎?」

「當然有,」文捷毫不猶豫地說:「我大哥負責他學生時代的功課,我二哥負責教他防身術,三舅和三舅媽則負責他出國時的生活安排,我爸爸是他工作上的副手……」

「加多媽爹、加多媽爹……」華璋直眨眼,她已經有點糊塗了。「先讓我搞清楚一件事,爾帆憑什麼要那麼多人來伺候他?」

文捷詭異地瞧了她半晌。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他的身分嗎?」

「什麼身分?」華璋皺起眉心。「他是哪個阿拉伯王國流落在這兒的王子?還是某個沒落貴族的末代繼承人嗎?」

文捷又盯了她片刻,而後推開病房門進入,華璋隨後,兩個人一塊兒來到病牀邊凝視著熟睡的卓爾帆。

「聽過顧氏集團嗎?」

華璋不假思索地回道:「當然聽過,爾帆上班的公司嘛!」

「不,爾帆並不是在那兒上班,」文捷慢吞吞地說:「事實上,顧氏集團是他的,他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

華璋先是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繼而震驚地瞠大了眼,隨即又懷疑地眯起了雙眸。

「去!少唬我了,你以爲我像爾帆那麼幼稚啊?別在這兒講古了,他要是顧氏集團的總裁,我就是美國第一夫人啦!」

文捷有趣地凝睇著她。「你以爲他爲什麼穿得起亞曼尼,還開得起法拉利?你不奇怪他的上班時間爲什麼會那麼自由嗎?普通人也不可能會同時和三個女人訂婚吧?以他那種孤僻冷漠的個性,若只是普通職員身分,你以爲哪家公司能忍受得了?早就被趕回家去吃自己了!」

「可是……」華璋還是不信。「堂堂總裁會去住那種……啊!對了,你說過是因爲他的怪癖才特意選擇那種小套房的。那……他爲什麼跑到我們那種餐廳去用餐?而且每次都只吃A餐?而且……而且顧氏應該是屬於姓顧的吧?爾帆姓卓啊!」

「很簡單,顧氏集團是他外公留給他的,他外公姓顧。而他會到你們餐廳用餐,是因爲他不想引人注意,而且那兒又近,就在我們公司的斜對面而已,走幾步路就到了。若是說到他老是用A餐嘛……」文捷苦笑。「因爲他懶嘛!他懶得花腦筋去想該吃什麼。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懶得吃東西,最好是有那種營養丸什麼的,吃了就會飽,這樣他就不必浪費精神去吃東西了!」

華璋呆了呆,隨即轉眼看著卓爾帆。

呃……也沒錯,這傢伙是真的很懶,懶得「過生活」,只要是屬於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他就很懶得去動手。如果可以把一切都簡化到根本不用動手,或者像文捷說的,吞顆營養丸、按個按鈕什麼的就好,這種生活是最合適他的了。

「至於他爲什麼一直沒有告訴你他的真實身分……」文捷不安地瞄她一下。「這個我就不太瞭解了。」

「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呀!」對於這一點,華璋反而很釋然地聳聳肩道:「他知道,無論他是什麼總裁,或者只是個小職員,甚至是個清道夫,對我來講都是一樣的,就算他是個國王好了,該吼的時候,我還是會對他大吼的,所以,他根本沒必要特別跟我說清楚什麼身分吧?」

文捷深深地看她一眼。「我想,我大概能瞭解他爲什麼會對你那麼死心塌地了。」

華璋立刻挺了挺胸脯。「因爲我漂亮嘛!」

文捷真心的笑了。「也對!不過,你知道嗎?認識爾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聽見他向人說出那種類似撒嬌的話呢!」

華璋知道文捷說的是卓爾帆老是掛在嘴裡的那句「你會照顧我嗎?」,她不覺翻了個大白眼。

「還說呢!那句話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可是,他每次都是板著面孔跟我說那句話,害我啼笑皆非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不過還好,他還算滿聽話的,我叫他做什麼,他都會乖乖的說好,而且老實的做到。」

「聽話?乖乖的說好?」文捷神情古怪地喃喃道:「我真想看看你們相處的情形到底是如何的?」

「幹嘛?」華璋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想看戲啊?不會自己回家去演啊!真是變態,居然想看人家親熱的樣子!」

文捷頓時哭笑不得。「不是啦!我只是……唉!你知道他很容易生氣的吧?所以……」

「慢!」華璋舉起一手作阻止狀。「爲什麼說他很容易生氣?我好像只見他生氣過一次吧?」

文捷的表情更怪異了。「你是說,你們在一起一年多了,你居然……居然只看見他生氣過一次而已?」

「是啊!那次還是因爲我們餐廳的男工讀生想泡我,所以他吃醋了。乖乖!你都不知道,他什麼表情也沒有,也沒吭半聲,甚至連動也沒動一下,可是,整個餐廳裡的人就被他嚇得沒有半個人敢出聲了。我想,如果再久一點,大家可能連呼吸都要暫停了呢!真是的,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單薄樣子,居然有那種氣勢,實在是太厲害了!」華璋一臉佩服地說。

「厲害?」文捷搖搖頭。「小姐,他只有在你面前是那樣的,在其他人面前,真的是非常冷漠又易怒的,且每次一發怒,整個公司上下就雞飛狗跳的。其實,他也沒有真的把怒火狂飆出來,可光是他那陰鬱得彷佛要活生生把人吞蝕下去的眼神,還有冷冽到極點的說話聲調,更別提他那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更是幾乎要令人窒息了,只要是當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發抖的,包括我在內!」

華璋聽得一時傻住了,而後……「哇!好酷喔!」

「酷?」文捷再次哭笑不得。「真沒有同情心哪!小姐,你未來的老公欺負底下的員工耶!你怎麼沒想到要替我們說句公道話?」

華璋俏皮地眨了眨眼。「少來,一定是你們有做錯事,他纔會生氣的吧?做錯事本來就該捱罵的嘛!像爾帆,要是他不聽話了,我還不是照樣碎碎念得他低頭說對不起。就算他說對不起了,我還是會繼續念,唸到他不會再犯爲止,這樣我的口水纔不算浪費掉啊!你們啊!真是太頑劣了,又超笨的,不但知錯不改,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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