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天時間考慮”。
周宇昊默然片刻,直視姜夢月問到:“是不是隻有屬下答應了,主人才會幫忙修復丹田?纔會讓屬下繼續實驗《真魔鍛天術》?”
姜夢月起身踱步,來回數次才堅決到:“不論如何我都會幫你修復丹田並傳下後續功法,因爲以目前來看,只有你纔有可能將《真魔鍛天術》修煉到高層。”
“那閆顏他們呢?”
“這麼跟你說吧,到最後我只會留一個。你能將最艱難最基礎的第一卷修煉大成,這說明你的希望最大。又因你修復丹田被毀,需要修復才能修煉後續功法,而我幫你修復丹又要付出代價……所以才賜給你與我締約的資格。”
周宇昊無奈不語,心中根本不信那什麼魂血締命真的公平。如果換成自己是天煞或那個二祖,絕對會在這玩意上留一手以防不測,畢竟萬一出現締約的對象發瘋想同歸於盡或者被別人殺了,那豈不是連累自己也倒黴?何況自己修煉《真魔鍛天術》隨時有喪命風險,這樣一來只有傻子纔會用這種共命同死的辦法來制衡對方。
事實上魂血締命確實可以解除,但代價巨大且只有身具天煞血脈的後代才能施展解除的術法。自天煞創出魂血締命以來,其後代使用的次數屈指可數,被締約的對象都是不可想象或功用特殊又桀驁不馴的存在,於是就用這看起來“十分公平”的魂血締命來欺騙對方。
雖然周宇昊知道多半會被騙,但卻沒有選擇!如其所言,自己是目前最佳的“實驗品”,姜夢月不可能放過,要是不識相的答應締約說不定這魔頭會採用更加惡毒的手段。
“屬下答應與主人締約。”
“很好,這是明智之舉。此後你不再是奴僕,不用稱呼我爲主人。你我平等,叫我名字即可。”
周宇昊雖然從善如流但心有慼慼仍不敢直呼名姓:“那屬下…那我就叫你姜姑娘?”
“隨你,現在就締約吧,跟我來。”
姜夢月說是跟她去,但實際上卻是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周宇昊領口提着他飛出洞府。二人很快出得山谷來到海邊(月湖),姜夢月輕聲一喝變回魔身,周宇昊被這個氣勢震得連連倒退,駭然的看着眼前女魔。
變回魔身的姜夢月以血爲咒:“混沌始元,天之締命;魂血相結,命果相連!”
吟唱方止,天地變色,晴天之下雷聲震震,電光激盪。空中莫名浮現數百個赤血篆符,而後篆符相融變成血色鎖鏈,一股莫名威壓籠罩此間天地。周宇昊陡然生出跪伏叩首的衝動,就像在烈武門第一次見到穆仙施展太上斬道而生出那種臣服心裡,只是更加強烈浩大。
雙股發抖,身體發顫。周宇昊咬牙堅持之餘感應到這種氣息很像自己施展天煞魔身時所發出的,但二者無論威壓還是氣勢都如天與地的差距。
與此同時,月荒島上即將帶着兩孩子離開此地的老人和在烈武門外考驗穆仙的那個女人幾乎同時看向月荒島西部,各自發出驚異之聲,只是這二人都沒有去探查的意思。
老人搖搖頭,而後衣袖一揮大片清光包裹住三人直衝月荒島外而去。三人剛到外界正好撞上關珏五人,這五人見不是熟人又不是先前進去的那人,擔心寶物被奪故心急下不由分說各自祭招試圖將其擒拿。
老頭愕然,而後冷哼一聲身子一震,關珏五人頓時負傷而退。老人沒有殺意,身影眨眼消失,留下回過神來恐懼悔恨的關珏幾人……
話說回頭,姜夢月施展咒術後一直注意周宇昊的動靜,見他雖然身子發顫臉色不好,但並沒有跪伏而下,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將你心血附着此咒之上。”同時,姜夢月率先屈爪在胸,憑空攝取出一滴紫金血液懸浮身前,周宇昊不知該怎麼做只能求助般望着姜夢月。
姜夢月眉頭一皺,說到:“不要心生抗拒”。剛點頭,姜夢月屈指一引,周宇昊頓覺心口一陣抽痛,好在來得莫名去得快。一滴赤紅如鑽的血液浮現眼前,在周宇昊驚疑的眼神中與姜夢月那滴紫金血液相合,一起射向空中鎖鏈,就此消失。周宇昊立刻感受到有一股無形的制約束縛如枷鎖一樣套在“脖子”上,但對身形動作思緒等都沒絲毫影響,只是有點彆扭不習慣。而自己對姜夢月卻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感應,就算把眼耳等六感關閉也能清楚的知道她在何處。
“主……呃…姜姑娘,現在能不能幫我修復丹田……”
姜夢月眼一瞪,怒道:“你是沒完沒了是吧?現在還沒到時候,時間到了自然會幫你。”
周宇昊一窒,心中鬱悶不已,要不是剛剛締命,周宇昊簡直要懷疑姜夢月是不是不想幫自己修復丹田而說的推託之語。
“此番動靜很大,我們快走。”姜夢月說着又像提破布口袋一樣提着周宇昊消失不見。沒過一刻,幾道遁光先後呼嘯而至,現出暗蝠等妖王身影。
“剛離開不久,要追麼?”
“看這般動靜,此人修爲必然在斂息境之上,追上去做何?”
“卻不知是那位高人在此施法,目的又是什麼?”
“只要不針對我們就行。”
“哼!此時此地,難說不是針對我等而來。”
“……”
“不管如何先離開這裡吧。”
“對了,聽說那姬元也突破到化元境了。”
“……時間也不多了,聽姬元傳來的消息,元古聯盟將他們要找的陣眼都找出來了,很可能不久就有大動作,你們考慮得如何?”
“回去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