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經過了麻煩的觀測星空、與各種神奇植物的有愛接觸以及催人入眠的魔法史講座(賓斯教授的講課內容和當年的一模一樣啊!)後,我們終於要上我們的院長的課了。我對天發誓,我一點都不期待去那間陰暗的地下教室上魔藥課,而且是兩節連堂!我現在看見斯內普就恨不得把魔杖伸到他那大鼻子下面,給他一打鑽心剜骨!實話說,我是沒什麼資格去怨恨斯內普的,他頂多求求情,連那場導致我的死亡的戰爭都沒有參加,但他是我僅次於鄧布利多怨恨的人。或許是因爲他是我接觸的較多,又辜負了我的信任的人。

我就是無緣無故看他不順眼不行嗎?

由於德拉科故意沒叫我,我又沒有看時間的習慣,所以在趕去地下教室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了。路上,遇到皮皮鬼到處扔糞彈。我一瞅四下無人,於是一個速速禁錮把他定在空中,然後抓着他的腳摜在地上,擡腳在他臉上死命地踩。混蛋!我已經遲到了曉得嗎?我已經忍了你一個星期了!

撞在槍口上的皮皮鬼嘴裡還不乾不淨的,最後被我踩得連連求饒。聽見有呼哧帶喘的聲音慢慢向這邊靠近,我知道是費爾奇聽到動靜趕過來了。我極其威脅性地一笑:“你是自己摔得,對不對?”說話間腳還在他臉上碾了碾。“是是是!”“很好。”我抱着書包從另一條走廊逃走了,然後聽到身後費爾奇對皮皮鬼的質問聲。

斯內普剛用陰冷的目光使教室鴉雀無聲,門就被撞開了。門板撞在牆上的聲音在教室裡迴盪,“報到!”我一手抱着書,一隻手抵住反彈回來的門。斯內普扭過頭來,陰險地眯了眯眼,似乎是在醞釀着什麼。溫度又下降了幾分。“你遲到了。”輕柔像絲綢般的嗓音,卻硬是被他弄得讓人毛骨悚然。我舉起右手:“抱歉,教授,我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斯內普眉一挑,然後一揮手:“進來!今晚到我辦公室禁閉。”我乖乖應下來,匆匆走到德拉科旁邊。

“我不要和你搭檔!”德拉科趁斯內普低下頭看名冊的時候衝我說,我狀似無奈地回答:“斯萊特林的人數是雙數,如果你不和我搭檔的話就要落單了。”“我可以和克拉布搭檔!”我不着痕跡地向和高爾搭檔的克拉布看了一眼,輕笑:“如果你不介意第一次魔藥課就拿了一個T的話……”我一聳肩:“我可以與克拉布交換。”德拉科沒了話,雖然他一直和高爾、克拉布混在一起,但他明白這兩個只知道吃的傻大個有多麼笨。這可是教父的課,要是出岔子……德拉科縮了縮脖子,小心地望了斯內普一眼。

斯內普在點到哈利的名字時停下來。“哦,是的。”他小聲說,“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德拉科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來。我看了他一眼,暗自搖頭,這孩子水太淺了。其他斯萊特林也不喜歡哈利,但沒有做的像他這樣明顯的,他這樣遲早要吃苦頭的。嘛,看在阿布拉克薩斯的面子上,等時機成熟了,幫他敲打敲打這個孫子吧。

斯內普說完一段經典的開場白後,開始惡意地刁難哈利。我皺起了眉,他這個表現很奇怪。作爲一個前食死徒的斯萊特林,現在不應該盡力讓人喜歡嗎?而他卻似故意讓所有人都討厭他、憎恨他。鄧布利多肯定指示他保護哈利,把關係弄得這麼僵真的可以嗎?在扣了哈利一分後,他突然把炮口轉向我。“Belina,月長石加黑藜蘆糖漿是什麼?”我一邊在心裡抱怨他小心眼(不就遲到了一分鐘嗎?)一邊語氣平靜地回答:“是安寧劑,可以用來減輕焦慮,撫平煩躁……”我突然停下來,安寧劑的成分下的太重,有可能讓喝下這種魔藥的人陷入深沉、甚至醒不過來的睡眠狀態中,所以這副和生死水看似相似的魔藥實際上屬於危險魔藥。

最關鍵的是這副藥劑根本不在一年級課本上!他是在試探嗎?斯內普沒有察覺到我不自然的停斷,怒喝着讓大家把這些全記下來,然後走到講臺上。我一直低着頭,等到他走到我前面背對着我的時候,我才擡頭暗暗地看了他一眼。果然,鄧布利多已經起疑了,估計讓這位斯萊特林院長盯着我。

疥瘡藥水的配方出現在黑板上,學生們開始兩人一組製作起來。斯內普拖着他那件很長的黑斗篷在教室裡走來走去,不時停下來噴灑毒液。德拉科擡了擡尖尖的下巴,語氣不善:“別拖我後腿。”我將小銀刀在指間利落地轉了一圈:“誰拖誰還不一定呢。”甘蕁麻切成段,蛇毒牙碾成粉,將處理好的材料遞給德拉科。由於兩個人沒有一個是笨手笨腳的,所以我們這組是第一組完成的。“顏色似乎深了一點。”德拉科熄了火,用攪拌棒攪了攪坩堝裡的液體。

我不擅長魔藥,Lord Voldemort雖然是個O,也只是完成了學校指標,所以我沒想出來明明兩人都沒有出錯,爲什麼顏色會不對。潘西湊過來看了眼我們的魔藥,佩服的無與倫比,我將頭向四處轉了轉,結果發現我們這組顏色偏深的魔藥在衆多五顏六色、物理狀態詭異的不知名物體中算是很不錯的了。心理平衡了許多,我將魔藥裝瓶,貼上標籤。

地下教室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綠色濃煙,傳來一陣很像的噝噝聲。原來是一個圓臉的格蘭芬多將坩堝燒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塊東西,鍋裡的藥水潑灑在石板地上,把同學們的鞋都燒出了洞。我的嘴角抽了抽,能做出這種淌到哪兒腐蝕到哪兒的藥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堪比王水的不明液體——我們暫且稱之爲魔藥吧——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蔓延,幾秒鐘後,所有人都站到凳子上了。“白癡!”斯內普咆哮起來,揮起魔杖將地上的魔藥一掃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沒有把鍋從火上端開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是不是?”斯內普的表情扭曲的厲害,又訓斥了哈利一句後用漂浮咒送這朵滿身疥瘡的奇葩去醫療翼了。

“你還有兩下子嘛。”德拉科斜了我一眼,然後向地窖走去,看來他對我的印象有了那麼一米米的好轉。我淺笑:“多謝誇獎。”德拉科抿了抿嘴,帶着他的兩個跟班通過了石牆。公用休息室內人很少,我們四人挑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Belina,你實話說,爲什麼一直要接近我?”德拉科冷冷地說。我庸懶的躺在椅子裡,聽他怎麼說,擡了擡眼皮:“反正不是因爲你是馬爾福。”德拉科眉一挑,“嘛,只不過是因爲你是我的室友,和你在一起很正常吧?我在這兒沒有很熟識的人。”

我將上半天向前傾了傾:“不過啊,德拉科,這麼直接地問我……很不斯萊特林啊。我想如果是你的父親,絕對不會這樣草率。”德拉科因爲我對他的評價氣的紅了臉,馬上又意識到了一點:“你見過我父親?”“不,但我想馬爾福家主,應該很符合斯萊特林。”我毫無痕跡地掩了過去。德拉科瞪着我,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不要對我指手劃腳,你這個……”“不要輕易地說出那個詞。”我的笑容一瞬間斂聊起來,冷若冰霜:“我想說這麼粗俗的字眼,並不適合一個貴族說出口。如果你再口不擇言。”我的嘴角勾起來,充滿威脅性:“我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