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搖曳着壁爐的火光, 尖細的嗓音說:“阿達瓦索命咒!”綠光閃過……
我從夢中醒來,有些鬱悶地揉着太陽穴,剛纔那個是彼得和Lord Voldemort?似乎隨着冠冕的逐漸強大, 從某種角度上說來算是主魂的我與他開始有某種聯繫, 我可以偶爾地看見他看見的東西。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說不定有一天他也可以利用這種聯繫看見我看見的東西。而且隨着這種視覺共享我開始時不時產生一些幻覺。之前爲了防禦攝魂怪之類與記憶有關的生物和攝魂取念用GEASS封印了我過去的一些記憶。
雖然以我的自控力和反幻術能力可以抵禦攝魂怪和攝魂取念, 但是封印記憶更爲便捷。在大腦中使用封印是很高難度的, 有封印術、幻術和我可以使用的GEASS三種方法,但那兩種是用力量蓋住記憶,過於危險。而GEASS是思維的力量, 它與記憶較爲相容,並且是以“虛假遺忘”的方式達到封印效果, 也就是將這些記憶藏到大腦深處。人們有許多東西並不是真正的忘記了, 而是無法從大腦中提取出來, 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同時這也有效地避免了冠冕窺探到不能讓人知曉的秘密。但是因爲主魂與魂器直接的相互影響,使得我腦內的GEASS出現波動, 我的精神變得有些不穩定——不過尚在可控範圍之內。
從剛纔的影像看,彼得現在已經投靠了冠冕。本來他已經被押往阿茲卡班,但是我偷偷中途插了一腳,擾亂押解隊伍,使他逃脫了。很高興, 這隻沒什麼才能的老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找到了雖然有了實體但還很脆弱的冠冕, 使冠冕擁有了復活的機會。人們都不希望Lord Voldemort復活, 但我倒覺得以現在這種狀況, 還不如讓他復活。我能夠折斷人的喉嚨,卻不能捏碎虛影的骨頭。而且還是一團黑煙的冠冕會藏頭露尾, 一旦他擁有了身體,他就會自己跑到我們面前,這有什麼不好?
我洗了一把臉,然後對着鏡子中的人露出了紅色的GEASS,將身爲圓桌騎士的時候的一些記憶封印。小蛇有些不贊同地看着我:“不要再封印記憶了,你的情緒已經開始不穩定了吧?”“還在可控範圍之內。”我關掉GEASS,使得眼睛重新恢復成銀色。“德拉科寄來了信……”“那個魁地奇世界盃賽,對吧?”我將小蛇拎起來放在肩膀上,“去嗎?”“雖然對魁地奇不怎麼感興趣,但是如果拒絕的話,那個小傢伙會沒玩沒了的吧?”想象德拉科將會用吼叫信連番轟炸我的樣子,我忍俊不禁。
有德拉科的存在,盧修斯在假期的開頭就知道了我和斯內普正在談戀愛的事情,因此在斯內普住進馬爾福莊園後,他一直對斯內普欲言又止,把斯內普弄得既糊塗又不耐煩。我知道盧修斯在擔憂什麼,經過試探他知道斯內普還不知道我是Lord Voldemert。Lord Voldemert不懂愛,沒有感情,這是誰都知道的,他害怕我是抱着某種目的追求斯內普的,會傷害他。斯萊特林很自私,但是對於認定的朋友可以掏心挖肺。
礙於我的存在,盧修斯就算再擔心也不能將這份擔憂說出口。那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光聽斯內普在信裡和我提起就能想象得到——說到這裡,要是盧修斯知道他這一陣子的反常樣子都被他憂慮的緣由彙報給了他害怕的對象,不知道會有何反應。實際上他完全不必如此,先不說Lord Voldemert壓根不知道斯內普背叛的事,要是我想把斯內普怎麼怎麼樣還需要這麼費力吧唧地把人追到手嗎?在感情方面,斯內普絕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我給德拉科回了信,說我一定會準時去的,但是拒絕了他來接我的提議。德拉科擔心我會找不到,但是我不怎麼認爲,馬爾福家喜歡炫耀的脾性世代傳承,我想到時候我一定可以一眼認出馬爾福家的帳篷。“反正就是最顯眼的那一個。”這是小蛇的原話。連一條通靈獸都知道了,可見平時德拉科的孔雀品行有多麼明顯。不過說實話,即使是盧修斯,在騷包這一方面也比不過他英年早逝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在臭美方面——雖然他一再強調這是注意貴族儀表——絕對是能將一切敢於挑釁的勇者斬於馬下!
真不明白那些巫師的想法到底是想要隱藏魔法界還是暴露,竟然將魁地奇世界盃賽舉辦在麻瓜的地盤上。就算對負責管理帳篷營地的麻瓜使用遺忘皆空,漫天亂飛的掃帚還是可能被遠處的人發現的。而且對麻瓜隨意使用遺忘皆空也很不人道,嘴裡說着“保護麻瓜”,但卻將麻瓜視作弱者隨意對待,就像對待寵物——態度不粗暴甚至可以說上憐愛,但這只是因爲對方是個可以任你擺佈的弱者——你可以以你的願望處置他們。
讓人噁心,這些自以爲是的巫師!
我穿過擠在一起的帳篷和亂跑的人們來到營地中央的一個特別顯眼的帳篷前。它十分鋪張地使用了大量的條紋綢,簡直像個小小的宮殿,入口處還拴着幾隻活孔雀。我的嘴角抽了抽,這幾隻頗具馬爾福風格的白孔雀他們一定要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孔雀本性嗎?我按響了門口的門鈴,很快德拉科就跑出來了。“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我們一個星期前就在這兒了。”“只要看一場最精彩的就行了,不是嗎?我聽說威克多爾·克魯姆會上場。”
德拉科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了:“是的,他實在太棒了!我想去買一個他的模型,然後讓他在底座下面簽名。”我故作驚訝地感嘆了一下:“啊呀,我們的小龍還有除了龍以外狂熱的東西啊!”德拉科蒼白的臉立刻紅了:“別叫我‘小龍’!”我拍拍他的頭:“啊嘞嘞,孩子長大了啊!”“Belina!”“德拉科,注意你的禮儀!”盧修斯這時出現在門口,將門簾拉開了一角,臉板的嚇人。德拉科見了渾身一哆嗦,然後低下頭不敢看他了。
本來奇怪接個人怎麼會這麼久還不回去的盧修斯一到門口就被嚇得心臟差點蹦出來,他的小龍怎麼敢這樣對lord大吼!不論我現在是怎樣的和顏悅色,黑魔王的餘威永遠存在於食死徒的心裡,萬一有一天我翻臉……
我攬着德拉科把他塞進帳篷,然後拍拍盧修斯的肩:“你太緊繃了,盧修斯,現在是玩樂時間不是嗎?”他微微彎腰:“Yes, my lord。”這個傢伙還是……我搖搖頭走進去。享受了豐盛美味的早餐和紅茶之後,德拉科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去買紀念品,半途中遇到了扎比尼,他們家的帳篷就在馬爾福家的後面,比起馬爾福家的惶不多讓。帳篷被搭成四層,旁邊還有幾個角樓。扎比尼家旁邊是帕金森家,他們家看起來一起說是來看比賽,不如說是來度假的,她家的帳篷的門前帶有一個花園,裡面鳥澡盆、日晷儀、噴泉登樣樣俱全。
我擡起手打了個招呼:“喲,早上好!”扎比尼費力地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下去:“你小子現在纔來啊!”我的個子現在已經是原來的181釐米,斯達普萊頓夫人不得不幫我重做了很多新衣服——雖然我現在有錢,但是不能向她解釋是怎麼來的,所以只好不用。潘西回來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因爲她對魁地奇從來缺乏好感。我摸了摸嘴脣,或許他們只是爲了找個機會約會。
“說起來,你們家裡知道你們的事了嗎?” 被問到的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讓他們知道!”扎比尼向那座四層的帳篷撇撇嘴:“被媽媽知道了一定會迫不及待地要見兒媳婦之類的,會沒完沒了的。”扎比尼一想起自家開放的母親就全身無力,這不,特地用了個四層的帳篷,就是爲了不讓他打擾她和情人約會。“家裡會發飆的。”潘西情緒立刻低落:“爸爸還打着讓我和德拉科結婚的主意呢。”德拉科立刻跳開:“我纔不要,我有……”他一把捂住嘴,我們三人奸笑着包圍他:“是哪一個漂亮姑娘?”“纔沒有!管好你們自己吧!”
爲了節省時間,我們分頭行動,德拉科去買克魯姆的模型,扎比尼和潘西負責賣保加利亞隊的紅色玫瑰徽章、印着獅子的綬帶和小國旗,我則去買全景雙筒望遠鏡。就在我抱着四架望眼鏡往回走的時候,我看見了韋斯萊家的帳篷,舊舊的不知道用過多少年了。克勞奇和盧多正好離開,“霍格沃茨現在有什麼事嗎,爸爸?”弗雷德問道:“他們剛纔說的是什麼?”“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亞瑟笑着賣着管子。珀西一本正經地補充:“這是機密,要等部裡決定公開的時候才能知道。克勞奇先生不輕易泄露機密是對的。”“哦,你閉嘴吧,韋瑟比。”弗雷德故意叫着克勞奇對珀西的錯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