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83章

“那到底是什麼?”德拉科用灰色的眼睛看着我, 滿是好奇。我突然輕笑起來,把他笑得莫名其妙。我用拳頭擋住嘴,但還是忍不住顫抖雙肩, “我想你不會想要知道內容的。”我遵守着條律, 我用那些規範着我的行爲, 在這麼多年中這些守則成了我的支柱, 每一條我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背出來。108條忍者守則、24條暗部守則、22條隱秘機動隊守則。我不在意法律, 忍者的世界沒有法律,我們只有守則與基本道德。

“不過……”德拉科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比媚娃漂亮多了。她們不過是靠着魅惑人的魔力罷了……雖然的確挺漂亮的。”我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德拉科, 你這種誇獎不會讓我開心的。”

之後是愛爾蘭隊的吉祥物——愛爾蘭小矮妖。他們提着驛站金色或者綠色的小燈,在空中組出煙花一樣的圖案, 不停地灑下金加隆。場面變得更加混亂了, 人們一邊喝彩一邊亂哄哄地爭搶着金加隆。德拉科一臉嫌棄地說道:“一羣窮鬼!”我皺着眉在頭頂施了一個咒來阻擋那些砸到我頭上的金幣:“就沒有人知道那些金幣沒多久就會消失的嗎?愛爾蘭小矮妖是最狡猾的騙子。這是常識。”

比賽隨後開始, 十分精彩,最後的結果讓人意想不到——愛爾蘭隊贏了, 但是克魯姆搶到了金色飛賊。比賽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但是人們絲毫沒有睡意,全在議論着剛纔的比賽,愛爾蘭人歡慶勝利到很晚。

德拉科本來也不想睡,但是沒納西莎強硬地推進了臥室, 同時被催去睡覺的還有我。“不管個子有多高, 你十四歲是事實!”納西莎的母親模式全面爆發的時候, 就算是黑魔王都得敗下陣來。盧修斯本來給我準備了一間獨立的房間, 但是德拉科想要和我睡一間房間, 盧修斯又不能明說我是Lord Voldemort,又看我沒有反對, 只好隨了德拉科的意。

後半夜的時候外面的吵鬧聲變了,響亮的譏笑聲、狂笑聲、醉醺醺的叫嚷聲混雜着驚叫聲和人們慌亂奔跑的聲音。馬爾福家的帳篷質量很好,所以隔音效果非常好,德拉科還睡的很香,而我因爲超強的警覺性猛然醒來。我把德拉科的被子掀開來:“外面出事了!”“嗯?”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來。我已經站在窗前觀察着外面,面色嚴峻:“現在可不是‘嗯’的時候!”

藉着營地裡還在在燃燒的幾堆火,我看見人們紛紛逃向樹林,遠處一羣戴着兜帽和銀面具的巫師慢慢地向前推進,每個人都把手裡的魔杖向上指着,在他們頭頂上方飄浮着四個掙扎着的人,像是被惡意對待的木偶一樣被扭曲成各種怪異的形狀。越來越多的巫師加入了他們,大笑着用魔杖折磨空中的麻瓜營地管理員,還燒燬了路邊的帳篷。

“這麼回事?”德拉科眯着眼問,他的視力還不足以在這點光照下看清遠處的景象。我一把將窗簾放下來:“食死徒遊行,這幫傢伙又忍不住狂歡了。”我自言自語着走出房間,直奔盧修斯和納西莎的房間。這羣流亡的食死徒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在Lord Voldemort還未正式復出的時候弄出這麼大動靜!“食……死徒!”德拉科的瞌睡瞬間全沒了,立刻從牀上蹦起來。

盧修斯不在帳篷裡,想也知道是去了哪裡。納西莎正緊張地揪着睡衣的一角坐在牀邊,顯得惶惶不安。“納西莎。”“Lord!”她彈起來,一雙眼睛睜得極大,完全沒了平日的優雅從容。緊跟着我的德拉科結結巴巴地重複:“Lord……什麼?”沒有人回答他。“一羣喪家之犬的擅自行動。”我將帳篷的窗簾嚴嚴實實地拉上,然後轉向納西莎:“你不能出去,之後有人調查你就說你一直和盧修斯在睡覺。”最後我又轉向僵硬在門口的德拉科,“至於你,跟着人羣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緊了緊身上的巫師袍,這是薩拉查給我的那一件,上面帶有永久恆溫魔法陣,即使我裡面只穿了一件短袖也不覺得冷。德拉科低着頭,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我想對他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從他身邊走過去。

我形如鬼魅地躲過到處亂跑的人們向食死徒快步走去,一邊伸手將兜帽拉上去遮住頭。當我走進那羣瘋狂的巫師時,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嘿!快點過來!lord會高興我們用這麼盛大的儀式歡迎他的!”一個高個的男人衝我喊,顯然他將我當做了他們的同伴。我停下來,整個人包裹在墨藍色的巫師袍下面:“誰召集的你們?”這話一出口,有幾個腦子靈活的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他們將魔杖指向我:“你是誰?”我發覺其中一人的身體晃了晃,從身型上我猜他是盧修斯。

“把魔杖放下。”我的語氣平平的,聽不出喜怒,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不然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是你!”一個人沒有放下魔杖,反倒是想要用魔咒轟我。這時空中升起一個綠光閃閃的影子,恐怖的骷髏中一條蛇扭動着——黑魔標記!原本囂張的食死徒們立刻慌亂起來,急急地想要幻影移形。我皺眉,一瞬間發動黑魔印記,“你們想去哪?”漠然的聲音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可怕地帶着一點點冰冷的笑意。

所有人都僵硬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轉身掃了下身後,“傲羅要來了,我們換個地方吧。”我轉回來,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後幻影移形。食死徒們互相看了看,最後心驚膽戰地跟着幻影移形——黑魔王的怒火沒有人敢於承受。隨後到達的傲羅們氣得咬牙切齒,眼睜睜看着食死徒逃脫。

昏暗的森林間,黑色的人影一個個出現。“很好的夜晚。不是嗎?”清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衆人擡頭,只見修長的黑色人影坐在高高的樹枝上,左腿屈起踩在樹杈上,遮掩在兜帽下的臉模糊不清。我俯視着一干人等:“我看你們剛纔已經玩得很盡興了。”下面的人動作麻利地跪下去,將額頭壓到地上:“Lord!”我微微擡起下巴,還是平靜沒有感情的聲線:“你們也就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有些效率,一羣無能之人!”

“很抱歉,lord,我們一直在尋找您。”這個聲音應該是艾弗裡。“尋找我?”我發出一聲嗤笑:“那你們剛纔逃什麼?看見黑魔標記很害怕嗎?”所有人都在結結巴巴地否認,卻無法說出讓人信服的緣由,真是明顯的心虛表情。我從樹上跳下來,2.5米的高度似乎沒有任何影響。“我把你們帶到這裡來不是爲了這種無聊的事。如你們所見,我已經回來了,但是有一些不同。”我將兜帽摘下來,年輕俊美的臉龐在慘淡的月光下似乎散發着一層皎潔的柔光。

除了盧修斯,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我是Lord Voldemort,但不完全是他。”我環着臂:“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們要繼續效忠我嗎?”“這是自然,我永遠忠誠!”應該是盧克伍德的人快速地上前,想要親吻我的袍角,卻被我躲開。“別急着回答,既然我問了你們,當然會給你們選擇的機會。”我變出一張椅子,坐下:“我已經說了,我不完全是Lord Voldemort。我不在乎血統,我現在就是一個麻瓜種。我會讓你們走向勝利,但是過多的野心我也會制止。”

“在我這裡你們必須互相合作、團結一致,如果只是爲了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而加入的話就不必了。如果願意和我成爲同伴,那麼留下,如果不願意大可離開。但是請務必記住,一旦你離開就代表不是我們的一員,我也不希望你再加入其他任何一方,請一定要保持中立。”我挑起嘴角:“不要想矇騙我。好了,現在開始選擇吧。”

一開始沒有人敢動,但在有一個人離開之後陸陸續續的又有幾個人離開,最後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二的人。我歪了歪頭:“你們確定留下,你們只有一次機會,要想清楚。”沒有人在離開。“好吧。”我說:“先把面具摘下來吧,連臉都不敢露出來能成什麼大事。”我揮了揮手變出兩排椅子,然後一團團橘黃色的火亮起來,飄浮在四周。摘下面具的食死徒紛紛落座,僵硬地挺直脊樑只坐了椅子的一個角。

相比之下我的坐姿簡直隨便透了,沒辦法,雖然懂得貴族禮儀,但是我的性子一向隨意,而且以前和一幫舉止豪爽的忍者相處久了讓我坐的像座雕塑實在太難了。想當初紅豆這個女人,行爲舉止比起男人有過而無不及,最喜歡盤着腿大嚼三色丸子和踩着桌子與人拼酒,從她就能推斷我身邊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精彩絕倫的出場,lord。”盧修斯是最自然的一個了,畢竟他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刻在骨子裡的貴族規範還是讓他坐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