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斯內普那個憋屈的樣子我就心疼的不得了, 我從來都是個護短的要命的人,我的人我怎麼欺負都可以,別人一根指頭都不能碰!你穆迪算個什麼東西, 在這裡耀武揚威!
所謂上有政策, 下有對策。鄧布利多能夠把穆迪留下, 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黑魔法防禦課仍然在上, 但是除了格蘭芬多的學生, 其他學院的人只有很少的會到場。就算各個院長再三強調、勸導,學生們還是不願意去上課,最後弗立維和斯普勞特不得不向鄧布利多請求更換教授, 但是沒有被採納。“根本找不到願意擔當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人。”鄧布利多一句話就把他們堵了回去。不只是因爲什麼原因,每一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都只能教一年, 所以這門課的名聲很不好, 幾乎沒有人願意來教授。
但是這些反抗沒有得到穆迪的反應, 他依舊我行我素,有一次甚至對學生輪流使用奪魂咒!德拉科變成白鼬的事還是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壞影響, 與他敵對的人用這件事嘲笑他。最近海格開始要我們飼養噁心的炸尾螺,德拉科不同意就被海格威脅把他再次變成白鼬。我皺眉,這些格蘭芬多在霍格沃茨太猖狂了,有鄧布利多罩着,他們已經習慣無法無天了。
“我想作爲被霍格沃茨開除學籍的人是不能夠使用魔法的吧, 還有我記得沒錯的話……”我不動聲色地將德拉科擋在身後:“你的魔杖應該已經被折斷了吧。”海格立刻將臉漲得通紅, 不敢再說一句話。本來他沒有畢業, 沒有任何一張O.W.Ls或者N.W.Ls證書是不具備教師資格的, 但是在鄧布利多的批准下他獲得了這個職位。他的魔杖是他偷偷沾起來的, 甚至沒有敢找奧利凡德。
就算半巨人的智商不高,他也深知如果他把魔杖修好並且偷偷使用魔法的事情被捅出來對給自己造成這樣的麻煩。當然他自己不是重點, 當初將無依無靠的他留在霍格沃茨,給予了他獵場看守這個職務,讓他有了安身之地,現在又讓他成爲了教授這麼個神聖高尚的存在的鄧布利多也會受到牽連。海格最崇拜的就是鄧布利多,簡直到了鄧布利多說什麼他就做什麼,鄧布利多說的都是真理的程度,如果給鄧布利多造成了麻煩,他一定會內疚死的。
我的臉色緩和下來,挑起教科書般完美無缺的笑容:“不過說真的,我一直覺得保護神奇動物課是非常有趣的,我想我們能夠有更多的機會了解……比如獨角獸、飛馬之類的動物。”“好、好吧。”海格迷迷糊糊地應着,很顯然他對那些尋常人認爲漂亮又可愛的動物毫無興趣。拉文德·布朗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獨角獸,我們能看到那個嗎?”“我也想看,禁林有很多,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海格拍起手來,讓大家安靜下來,“那麼現在,我們來幹些什麼呢?”他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啊!我還進了一些蒲絨絨,我們先來學習那些。”德拉科的嘴一抽:“只有沒錢的小女生纔會養那種東西。”
沉悶無聊的生活終於在10月30日結束,因爲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到達霍格沃茨,所有人都要到場地上迎接。禮堂裡被裝扮一新,牆上掛着巨大的絲綢橫幅,每一條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個學院,教師桌子後面掛着一條最大的橫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紋章。
布斯巴頓是乘飛馬拉的馬車來的,由馬克西姆夫人帶着十二三個十八九歲左右的男女學生。而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則是一位老朋友——卡卡洛夫,他帶來的都是男生,其中最惹人眼球的就是不久之前才大出風頭的克魯姆。“還是一副圓滑的小人相。”我躲在人羣裡悄聲說道。“什麼?”德拉科回過頭來。“我是沒都沒說。”“嗯……你認爲我向他要到簽名的機率有多大?我把他的小雕像帶到學校裡了。”德拉科一直爲當初魁地奇世界盃上沒有拿到克魯姆的簽名而遺憾不已,現在終於有機會了,而且還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這不難發現,”我笑道:“畢竟你把它放在書桌上那麼明顯的地方。”說完,我偷眼看向斯內普,他的表情很不耐煩,似乎迫切地想要離開,特別是在看到卡卡洛夫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向他的時候。我眯了下眼睛,這個卡卡洛夫當初就是靠出賣了一大堆食死徒才獲得赦免的,他害怕被那些逃亡的死忠派報復而跑到德國去。魁地奇世界盃賽的時候黑魔標記的出現讓他嚇破了膽,所以他急急忙忙地趁着這次的機會趕到霍格沃茨想要和斯內普商量對策。
但很可惜,斯內普似乎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卡卡洛夫將注意力放回鄧布利多那裡,他不愧是個油狐狸,作爲一個實打實的食死徒,此刻十分熟稔地跟鄧布利多打招呼,並且非常自然的表現出對克魯姆的看重——或者是在炫耀?他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也很假,即使是一般人也看得出他眼中的冷漠和犀利。
晚餐的時候,布斯巴頓坐在了拉文克勞的餐桌上,而德姆斯特朗的人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德拉科十分歡喜地邀請克魯姆坐在他身邊,並且跟他說定了幫他簽名。從交談中我發現克魯姆是一個陰沉寡言的人,有稍微的固執和死板,但是人很正直可靠。爲了配合兩個學校的口味,晚餐增加了很多德國菜和法國菜,其中一道法式雜魚湯深受好評。“Balin,你有媚娃血統嗎?”克魯姆有些大舌頭,所以總是念不准我的名字。我擡頭:“我?爲什麼這麼說?”他笨拙地指指頭髮:“你的頭髮是銀色的,芙蓉也是,她有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統。”
“芙蓉?”我向拉文克勞的長桌看去,那個一直用絲巾包住頭的布斯巴頓女生將絲巾取了下來,露出一頭長到腰際的銀色頭髮,她漂亮的驚人,所有看到他的男生都移不開眼睛,脖子隨着她的走動扭過去、扭過去。“就是那個?哦,很明顯,媚娃血統。”我點點頭:“媚娃的魔力還很明顯。”克魯姆歪了歪頭,一臉疑惑:“你不喜歡她嗎?沒有男生不喜歡她的。”“我注意到一點。”我拿着勺黑糖布丁的銀勺子:“你也沒有受影響。”“哦,我認識她很久了。”克魯姆實話實說。
“我保證沒有任何一點非人類的血統。”我扯了扯劉海:“這是從我父親那裡遺傳來的,我們家都是這個髮色。”扎比尼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我是孤兒這點不是秘密,那麼我是怎麼知道我的頭髮是從父親那裡遺傳來的,而且還是世代遺傳?扎比尼笑了一下,這有什麼關係?反正Belina就是個秘密多多的人,要是有哪一天這個人失去了神秘感纔不可思議呢!
第二天晚上是決定勇士的時刻,所有人都早早地等在禮堂裡,用迫切的眼神看着燃燒着的火焰杯,滿桌的美味食物此刻無法吸引他們的一點注意。火焰杯裡的火焰變成了紅色,從裡面飛出一片燒焦的羊皮紙——禮堂裡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是威克多爾·克魯姆。”掌聲和歡呼聲席捲了整個禮堂,克魯姆的人氣很高。卡卡洛夫中氣十足地吼叫着,在這片嘈雜中所有人還能聽到他的話。
又是一張羊皮紙飛出來,鄧布利多一伸手接住,抖了抖灰,“布斯巴頓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庫爾。”芙蓉優雅地站起來,甩了甩長髮,穿過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長桌走到前方。火焰再次變成紅色,一張羊皮紙高高地竄入空中,鄧布利多瞪着羊皮紙一時愣住了,他的目光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游走了一邊,然後大聲念道:“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哈利·波特。”所有人都扭頭看向哈利,眼中充滿了震驚。哈利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他完全呆住了。
禮堂裡像是充滿了上千只蜜蜂,吵得厲害。“哈利·波特!”鄧布利多又一次大聲喊道,“哈利!請你上這兒來!”哈利茫然地走過去,周圍的眼神和議論讓他心裡很難受。我的眼睛眯了眯,果然和我猜的一樣。與德拉科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然後默契地保持沉默。有我的存在,霍格沃茨的勇士是輪不到哈利的,但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大概可以猜到那個幕後黑手是這麼做的了。他用混淆咒迷惑了火焰杯,將哈利的名字作爲第四個學校的代表投進去,然後他就絕對被抽到了。
但是這樣的話,霍格沃茨的勇士還沒抽出來,下一個……我望向斯內普,他的臉色難看的嚇人,眉頭糾結在一起,薄脣緊抿成一條扭曲的線,臉色陰沉的足以嚇死一羣小動物。他簡直無法想象,哈利居然會被抽中!是誰把他的名字投進去的?他知道憑哈利的那點能耐是不可能騙過火焰杯的,這裡面有陰謀!他咬了咬下脣,走向勇士聚集的小廳,一定要阻止,不能讓哈利去冒險,莉莉的孩子……就在這個時候,火焰杯發出“轟”的一聲,火焰竄上幾英尺高,又是一張羊皮紙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