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大國沙文主義

蔡伯俙走的很從容,他相信在大宋軍力的威懾下,敦良不敢對自己不利,甚至連產生這樣念頭的勇氣都沒有,從剛剛他向自己極力誇耀女兒的那一刻起,蔡伯俙便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樣的人最爲可怕,但也最爲珍惜自己的性命和手中的權利,所以蔡伯俙覺得最後他一定會答應自己的這個苛刻條件,否則他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這樣一個膽小謹慎的人怎麼可能不中圈套?

當然,他也要去尋那位良子皇長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蔡伯俙本是不願如此的,但這個計劃卻是對大宋最有利,最安全的計劃,只不過要平白的搭上一個女子,甚至要扭曲她,在精神上折磨她,實在有些不該。

但是爲了大宋,同樣也是爲了倭國卻必須要犧牲掉她。要怪,只能怪她生在倭國,身爲倭國皇帝的女兒。生在這個看似不是亂世卻又是亂世的荒唐時代。

不過她也是幸運的,至少她的故國還在,還有一絲寄託和需要守護的東西,蔡伯俙讓人送來了倭國皇嗣的情報,結果讓他大吃一驚,黑手的人認爲,所有的皇女都不熱衷於權利的追逐……

甚至連一點對皇位的慾望都沒有,這顯在蔡伯俙的印象中顯然是不可理解的,之後當他看到倭國百姓的狀況之後才知曉,在倭國基本上就是男人的時代,女人的地位說是堪比奴隸也是可以的。

但只有兩種女人例外,一是民間的巫女,這種女人據說能通靈,十里八鄉的人都敬重她不敢輕辱,而另一種則是流淌着皇室血脈的女人,在倭國天照大神被奉爲至高神,他的血脈自然也就高貴了。

只不過倭國的社會風氣,使得無論什麼樣的女子都已經習慣了順從,在家順從父親,丈夫,兒子,在外則是更加小心謹慎,只有在皇室血脈即將斷絕的時候,纔會輪到她們登基稱帝,爲的是延續皇室血脈。

甚至親族之間可以成婚,當女天皇要繁衍子嗣的時候,便與親族之人通婚,這樣一來生下的血脈必定純潔……

這在大宋,不,在華夏任何一個朝代的歷史上都不可能出現,紀綱人倫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無異於一場禮樂崩壞大道喪失的災難,這樣的倭國永遠不能不可能成爲強大的帝國,永遠!

蔡伯俙認爲自己的提議是在給倭國一個機會,重新走向正軌的機會,只有與大宋聯姻,並接受大宋“指教”的倭國才能緩緩變成一個國家。

在蔡伯俙看來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倭人還不自知簡直荒唐,若是趙禎知曉內心的想法一定驚呼這便是大國沙文主義,他的所作所爲完全是依仗大宋的強大,而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倭國,甚至粗暴干涉對方的內政,侵犯對方的利益,損害對方的主權的行爲。

但很可惜,蔡伯俙不知道,趙禎更不知道,更加可惜在這個時代,只要你的手中擁有強大的力量,便可任意只配你所能觸及的世界,並且趙禎纔是最先開始這樣做的,而蔡伯俙只是個受到影響的延續者。

當蔡伯俙離開皇居之後,太陽纔算是真正的升起,它不似晨曦那般微小,也不似早晨那般溫和,進入夏季之後,這高懸的太陽能把土地烤乾。

在一座倭國的酒肆後院中,蔡伯俙見到了什麼叫小雅別緻,這裡仿若是大宋的江南之地,小道,石橋,亭臺,無不透露出別樣的精緻巧妙,環繞的小溪曲水流觴,翠綠的文竹悠然雅緻,凡是能想到小雅景緻這裡都有。

就連那桌椅板凳都是選用那契合外形的樹根所作,讓人忍不住賞玩起來,而這裡正是良子約蔡伯俙見面的地方,竹林之中傳來一陣笛聲,悠揚清脆中帶有一絲奇怪的調子,悠揚婉轉又有些悲傷,與大宋的音律着實不同。

循聲而去,蔡伯俙便見到一個乾淨的女子在竹林中的空地上吹奏,而她的面前放着一張小几,和倆個蒲團,相當的隨意。

這女子便應該是倭國的良子內親王了!

所謂的內親王便是倭國公主的叫法,但蔡伯俙覺得非常彆扭,在大宋只有皇帝的親兄弟才能叫親王,至於在前面加個內是什麼意思,蔡伯俙實在不知。

隨意的在良子面前坐下,自顧自的喝茶,蔡伯俙完全不理會眼前吹奏的女子,更沒有誇讚她吹奏的多麼好,多麼有韻律,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他的眼中只有竹海,香茗。

笛聲停下了,良子奇怪的問到:“難道天使不覺得這調子好嗎?”

蔡伯俙笑了笑:“外臣聽不懂,自然不敢妄加評論,倭國的音律與我大宋的不太一樣,總有一種落日悲傷之感,外臣不喜歡。”

良子放下手中的笛子,拿起一塊白娟輕輕擦拭起來:“那大宋的音律有何不同?”

蔡伯俙笑了笑:“那就太多了,笛聲悠揚婉轉,仿若風吹竹林;蕭聲蕭瑟仿若葉落知秋,鐘鼓齊鳴煌煌之音,不過外臣最喜歡我大宋的戰鼓之聲,殺伐之音!”

蔡伯俙的表情從原本的愜意逐漸變得猙獰,說道最後甚至有噬人心魄的模樣,良子臉色發白卻已久坐在不動,只不過她的雙手在微微的顫抖。

“我就從來沒有聽過……”良子的聲音有些小,但卻並沒有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擡起頭道:“這茶,這景,如何?”

蔡伯俙點了點頭:“這茶葉倒是不錯,選用我大宋嶺南之地出產的天聖茶沖泡而成,只不過不如在我大宋炒制的好,官家可是最先推廣炒茶的。至於這景緻……”

蔡伯俙嗤笑着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眼前的良子不滿的問到:“景緻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沒有意境,竹海需一望無際蒼蒼莽莽,可你這竹海也叫做竹海?至於曲水流觴亭臺水榭,與我大宋相比相差甚遠!”

良子瞪大眼睛道:“莫不是我倭國的東西在你宋人眼中都是如此?!”

蔡伯俙點頭道:“公主殿下這話說的對了,不是比不上,而是……用官家的話怎麼說來着?哦!——做作。”

此刻蔡伯俙真的想把收集情報的黑手拎過來一頓老拳,顯然這個公主並不是一個不熱衷於權利的人,恰恰相反,她熱衷權利的慾望比男人都要強烈,眼前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證明。

從自己進入這裡開始,這因爲公主便想佔據先機,把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她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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