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大宋是人情社會,這一點不可否認,即便是千百年以後依然如此,別說是朝堂之上,便是民間亦是如此。

但這些原本無可厚非的東西,在大白於天下之後便顯得那麼的不堪,尤其是在朝堂之中,在道德標準極高的地方,這種瑕疵就顯得讓人難以接受。

雖然范仲淹等來了也知道其中的不堪,但卻沒有辦法阻止,若不是黑手查明真相,若不是官家雷霆一擊,這事還真的會永遠沉寂下去,永遠無法浮出水面。

名單上一長串的名字大多數都在乾宇殿之中,范仲淹長嘆一聲:“三十六人,足足三十六人,六部官員十去二三矣!”

相反,歐陽修卻不這麼看,冷着臉道:“十去二三?便是十去七八又如何?若是不還朝堂一個朗朗乾坤,若是不去除這些魑魅魍魎,大宋的朝堂如何輔佐陛下?如何統御億萬百姓?這些奸佞敗壞的不只朝堂法度,更是所有士大夫的名聲!”

事已至此,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蘇洵轉頭望向趙旭,猶疑的開口道:“不知殿下覺得該如何抓人?”

這算是問到了點子上,衆人知曉太子完全可以依照趙禎的密旨行事,但既然把消息告訴他們,又沒有在正殿之中動手,那一定是爲了保全文臣的面子。

但事情終究是要辦,瞞也瞞不住。

趙旭微微點頭道:“孤的意思是莫要大動干戈,在乾宇殿中的罪官便命人傳喚而出,在有親衛抓捕,至於不再殿中的,便去官衙傳喚便是。”

這已經是最大程度上保全文臣面子的方法,沒有讓他們在大宋的乾宇殿中抓走已經算是最後的體面了,衆人跟着附議。

只不過范仲淹微微苦笑:“一日之間,六部之中三十六人被查下獄,此事必然在神都城中鬧得沸沸揚揚,陛下是打算親審還是……”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陳彤,他作爲宮中留守的最高侍者,定然是知道什麼的,以趙禎的性格,不可能讓這三十六人人輕易脫逃。

前段時間大家還在感嘆官家對官員和商賈之間的勾結施以雷霆手段,可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與朝堂之中的結黨營私相比,這些算得了什麼?

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夾着尾巴做人,東京城掮客的消息傳過來了,一羣和商賈有牽連的官員都被抄家流放,甚至連國舅也不能例外,流放到了寧夏。

可當所有人都在感嘆這事的時候,官家再次以出手,這次的目標卻是剛剛改制沒有多久的六部,甚至是中書門下三司。

整個朝堂沒有一個衙門倖免。

但唯獨一人無所謂。

三司使包拯。

因爲他的三司並沒有什麼官員被抓,在名單之中只有兩人在冊,一個都憑由司的勾當官,一個都理欠司官,而且犯的還不是什麼大事。

所謂的都憑由司,其實就是掌在京官物支破之事,而都理欠司則是負責覈對。

兩人相互勾結,虛報破損更換之物,從中漁利頗豐,因而被黑手察覺,但包拯早已知道此事,他負責三司,豈能不知下面人的小動作?

罪證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只是沒來得及向趙禎上奏,趙禎便離開神都城南巡去了。

其他各部的尚書就沒包拯這麼淡然了,今天的事讓他們措手不及,名單之上有不少他們的人,少則五六,多則七八,實在是難堪至極。

此時有一個非常討厭的人便在邊上,始終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發生,甚至沒有一句話,他便是御書房侍中張從質,因爲他參與其中,也是他負責這次抓捕的……

內有陳彤,外有張從質,這是一個最穩妥的組合。

而張從質對太子的提議極爲滿意,這纔是太子應該做的事情,把這次抓捕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趙旭走出後殿,望着正殿之中公辦的官員,微微嘆了口氣道:“爾等皆聽內侍之語,凡名在冊着如偏殿等候。”

此刻乾宇殿的正殿中出現了不曾見到的一幕,一個內侍還站在大殿的邊上,在用眼神詢問過太子後,便用尖利的嗓音道:“張維,趙淵,…………”

各部官員不明所以,但依然按照太子的指示向偏殿而去。

莫約半個時辰,張從質便進入偏殿之中,看着聚在一起三三兩兩議論的官員,笑了笑。

“諸位久候了,從質前來告訴諸位,待會便有內侍通報爾等家人,大理寺的牢房會給你們準備所需,無需再送什麼東西過去,凡探監者一概不許!”

寂靜,原本竊竊私語的衆人忽然沒了聲音,彷彿一下子變成宮中飛檐上的石雕,呆呆的望着張從質。

大理寺?探監?這麼說來自己是被下獄了?!

第一個進入偏殿的張維忽然怒喝道:“放肆!我等皆是朝臣,陛下南巡,爾等擅自拿人下獄,豈非欺君呼?!”

張從質看了一眼“正氣凜然”張維,長嘆一聲搖頭道:“長郎中,你的事情難道因爲做的隱秘別人就不會知曉了嗎?爲何趙考功和你同處一室?皆因爾等暗通款曲!勘磨之事也敢做手腳,此非欺君呼?!”

被張從質反將一軍,剛剛還一副“正氣凜然”模樣的張維頓時心驚,隨即漲紅臉道:“一派胡言!你這斯血口噴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陛下雖南巡在外,可若沒有聖旨本官如何敢拿人?太子殿下爲何要讓爾等入偏殿?還不是給爾等體面?!用腦子好好想想,若是還執迷不悟,休怪本官不念同僚之情!”

隨着張從質的話,已經是親衛司統領的李酒出現在偏殿之中,冷笑着望着他們。

“某還是勸諸位莫要狡辯,時間可不等人,若被太子殿下給你們體面,早已被從乾宇殿中拖出去了!”

話已經說的很直白,偏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明白張從質的意思,更明白李酒的威脅。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否則也不會如此直截了當,甚至還動用了官家的親衛司!

撲通……

隨着第一個人癱倒,陸續有人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暗通款曲,結黨營私,他們原本認爲天衣無縫的事情卻早已暴露,而官家便是要趁着南巡之機定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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