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章高原之上

蒼茫的高原上,無數的角羚羊快速的蹦跳着越過溪流,濺起的水花不斷的紛飛形成白色的花朵,羊羣的身後騎士策馬奔騰,他們並沒有張弓搭箭的射殺角羚羊,而是不斷的追逐着羊羣發出酣暢淋漓的吼叫。

董氈揮舞着健碩的胳膊,不斷的把手中的繩索掄圓,使得套索上的圓環不斷的變大,最後脫手而出,如同一輪滿月劃過空中,套在了頭羊優雅的脖子上。

角羚羊摔倒在地,邊上的騎士衝過去把他的蹄子栓了起來用放在馬背上,這是歃血爲盟的最好祭品。

是獻給大讚普的禮物,一非同尋常,此次青塘部的將士們爲了會盟全力以赴。

從青塘運來的精美絲綢,琉璃寶器,堆成了小山,這是青塘部財富的象徵,也是賞賜給各部的禮物,吐蕃高原上的人最是豁達,精美的禮物就是用來相贈的。

青塘部贈出的是精美的禮物,而吐蕃諸部贈出的是忠誠…………

角羚羊是吐蕃高原上最美,最快的,最純潔的生靈,他們是吐蕃人心中神的坐騎,當這頭羊角如同長槍般的角羚羊出現在邏些城的跑馬場上的時候,邏些城的會盟達到了高潮。

人們呼喊着角廝羅的名字,發出最高昂的祝賀聲。

跑馬場上的各部頭人無不敬佩的望着角廝羅,能捕捉到角羚羊的頭羊,這對於吐蕃人來說是最高武力的象徵。

不斷的有人對角廝羅發出祝賀,角廝羅的臉上堆滿了驕傲的笑容,但他的心中卻知道,爲了捕捉這個美麗的生靈,青塘部的勇士已經在冰冷的高原上追逐了五天五夜。

相比自己的手下的忠誠勇士,這個生靈不過是個美麗的畜生而已,不值得浪費如此多的人力。

在角廝羅的心中,無論是角羚羊還是精美的貨物,都不能和自己麾下的勇士相提並論,想要在高原上立足,唯有這些勇猛的部族纔是立身的根本。

就在頭人們圍攏過來慶祝的時候,一騎快馬抵達了邏些城,馬上的騎士用最最快的速度衝向跑馬場,急急的勒馬,前蹄在空中不斷的揮舞。

四周的吐蕃勇士連連讚歎好騎術,唯有角廝羅心中暗自下沉,這是來自青塘的騎兵,瞧他的模樣這是在草原上連夜趕路而來的。

他的出現說明青塘遭遇了宋軍的襲擊,即便不用詢問角廝羅也知道大概出了什麼事情。

“啓稟贊普,大宋鄜延鈐轄種諤率領三萬西軍出兵我青塘!”

角廝羅非但沒有發怒驚慌,反而哈哈大笑,在四周頭人不解的目光中自信滿滿的開口道:“無知小兒也敢攻伐我青塘?三萬西軍便皆是精銳又如何?難道本贊普就沒有準備?若是換做狄青,或是他老子種世衡本贊普還要擔心一番,至於他種諤!根本不是安子羅的敵手!當年安子羅面對夏軍都不曾退縮何況是宋人?諸位且放下心來,不日便會受到捷報!”

角廝羅的表情真摯坦然,臉上沒有一絲做作,這不得不讓諸位頭人相信,甚至連仁欽桑波都不再懷疑青塘的實力。

角廝羅這個人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的人,他說沒事定然是沒事的,也只有青塘和角廝羅在面對宋軍的時候能如此坦然。

說真話,三萬西軍以及種諤真的沒有讓角廝羅上心,他已經研究過大宋的戰法,這根不可能是出自大宋皇帝的旨意。

宋軍攻伐向來是侵略如火不動如山的,三萬人就來攻伐青塘?大宋皇帝還沒蠢到這種程度,顯然是和賞賜範大勇一樣被劉渙給誆騙來的。

想想都覺得可笑,這劉渙也不知是大宋的臣子還是青塘的內應,居然愚蠢到這種程度,忘卻了大宋的長處,以短處接敵!

宋軍的強大就在於龐大的軍陣以及完善的補給和後勤。

種諤雖然也是不錯的將領,但和他老子種世衡以及狄青,王韻等人相比,他差的還太多,三萬西軍雖然強大,但卻不足以攻下青塘,甚至連宗哥城都不會碰到。

若是五萬大軍,攜帶火器以及龐大的物資徐徐推進,安營紮寨這纔是最恐怖的,宋軍強大的軍陣雖然緩慢推進,可一旦穩住腳跟,便是固若金湯。

到那個時候即便是率領青塘的精銳騎兵衝陣也毫無辦法,那時的宋軍就如用一股不可抗衡的山洪。

待宋軍軍陣推進至城池的時候,安營紮寨的宋軍纔是最可怕的,那時候他們已經有了攻滅城池的力量,火炮足以攻破堅固的城池,而想要衝擊宋軍的軍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這樣,青塘就是刀俎上的魚肉,只能任由宋軍宰割。

無論戰術怎麼改變,宋軍的這種戰法就是這樣,充滿了不可阻擋的力量和氣勢,但同樣上天也是公平的…………

但想要這般無敵的存在卻要付出高昂的代價,宋軍除了數萬人的軍隊外,還需要大量的人手負責運送物資。

龐大的軍隊運輸需要更爲更爲龐大的開銷,角廝羅太瞭解宋軍的軍械補給了,他在得到宋軍的援助後便發現了這一點。

鎧甲是好,但卻需要極好的保養,武器雖好同樣也需要保養,那些弓弩精良,更需要不斷的維護,少有差池都不成。

而宋軍善用火器,火器的運輸,消耗都是驚人,三萬西軍以騎兵快速突進,這是打算攻伐青塘?

想想都不可能成功,三萬人若是準備半年攻伐青塘角廝羅還要擔心一下,可安子羅撒出去的探子來報,種諤是率軍突然出發的。

角廝羅不禁苦笑:“難道我青塘就這般被宋人瞧不起?三萬西軍,一方兵馬鈐轄,這種諤實在是膽大妄爲,不知這次若是他慘敗青塘會不會和那個範大勇一樣被大宋皇帝斬首?”

仁欽桑波端起酥油茶遞給角廝羅道:“贊普,這倒是不會,種諤乃是種世衡幼子,種世衡在大宋皇帝面前還有幾分臉面,此事雖說是劉渙的手段,可終究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若是有可能,大宋皇帝應該會極力阻止這件事,而且…………種世衡可能會前往接應。”

角廝羅微微皺眉:“不是說種世衡已經離開清澗城去了神都城做官嗎?”

“就是因爲種世衡在神都,所以皇帝纔會派他前來阻止,宋軍從準備到開拔有需要一段時間,消息肯定會傳到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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