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六十五章看不見硝煙的戰爭

蔡伯俙是以一種看笑話的心態看完的,望向趙禎道:“官家,這還是歐陽修這般的冬烘先生的錯,這種小事都不能處理好,如何爲官家分憂?

臣以爲歐陽修就該直接派人告訴張氏厲害,讓她知曉誣陷的代價便是,她張氏再傻怎麼能不知道得罪一個諫官或是得罪一個尚書哪個划算?

再說莫須有的事情如何能定罪?張氏改口要定是和歐陽修通姦,無非是擔心她這舅父不管她了,以爲官員之間處處遮擋,有何和舅父的事情,那必然會被關係所遮蓋下去,免去自己的罪責,她哪裡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已經身在蠱中!”

趙禎盯着這首《望江南》嘆息道:“即便是一首豔詞也寫的如此栩栩如生,歐陽永叔果然是文道大家啊!腦袋迂腐一點沒有什麼,他本就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沒有範相公的果斷,也沒有蘇學士的穩重,此事怕是會讓他種在心中了。”

“官家,那怎麼辦?總不能看着他歐陽修中道而廢吧?文道革新纔剛剛開始…………”

趙禎笑了笑,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牙齒上看的蔡伯俙渾身發寒:“簡單,以牙還牙便是,朕是皇帝不好使出那些下作的手段,但你不一樣啊!

你是朕的妹夫,又是駙馬外戚,向來都是以蠻橫著稱的,你說錢明逸自己在私德上有沒有虧損?現在開始只要是有人攻訐歐陽修的私德,你就派人把同樣的招數使在他的身上便是!”

趙禎的辦法實實在在,這個時候就不能按照套路出牌,歐陽修想要贏得堂堂正正幾乎沒有可能,北平府的所有卷宗都是證據確鑿。

張氏一口咬定她是自己主動和歐陽修有染的,所有的證據鏈都是完整的,民間百姓對張氏和歐陽修兩人的唾棄可謂是不亞於後世的潘西二人。

想要逆轉風評,唯一的辦法就是翻案,而要想翻案,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搗鬼之人自己的私德出現虧損。

否則不用進行下去,歐陽修自己就要上疏請辭了。

眼下是關鍵時候,趙禎不可能讓歐陽修走人,別說是他沒有通姦之事,就算是有趙禎也要想辦法壓下去…………

以趙禎對歐陽修的瞭解,便是打死他也不會有這種荒唐的事情,不用審理都知道這是栽贓。

但世界上的規矩就是這樣,人言可畏,衆口鑠金之下,你便是毫無辦法。

要想打一場輿論戰,最好的辦法還是通過報紙,而恰巧,蔡伯俙的手中就掌握了神都城中的大多數報紙。

趙禎相信,把這種事情交給蔡伯俙,這貨一定能把歐陽修的風評給挽救回來,同時還能把事情的真相揭露出來。

蔡伯俙有這樣的實力,即便是他人在蘭州一樣能做到,只不過在時間上怕是要有所耽擱。

把歐陽修的事情交給蔡伯俙處理,趙禎就放心了一半,這貨是巴不得處理歐陽修的事情,畢竟他對歐陽修還是心存感激的。

當年他從北面回來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在上疏限制他的權利,畢竟外戚手中的權利越小越好,唯有歐陽修秉公直言,認爲該給他蔡伯俙應有的賞賜,而不該寒了有功之臣的心。

這些小事對於別人不算什麼,但對於蔡伯俙來說卻是一種少有的溫暖,他一直記在心中,雖然表面上對歐陽修的處置表示嘲諷,可事實上他卻比誰都擔心歐陽永叔。

至於另一點,蔡伯俙對諫官有着打心底裡的鄙視,別人瞧不起外戚也就算了,憑什麼你們這些小人都瞧不起外戚?

蔡伯俙一輩子受到的彈劾最多的便是來自諫官,那些御史臺的彈劾他已經習以爲常了,根本就不夠他撓癢癢的。

錢明逸的行爲讓人不齒,非常的不恥,朝中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他的釜底抽薪之計,爲的就是阻止歐陽修對文道的改革。

畢竟他錢明逸出自博學鴻詞科,靠的就是對儒家典籍的死記硬背而出頭,一旦儒家的地位受到衝擊,他的立身之本受到衝擊最大。

即便是錢明逸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手段只能用一次,他現在的風評其實也不怎麼樣,朝臣們已經開始拉開了和自己之間的距離,甚至是同僚也爲恐怖之不及。

但錢明逸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只要能扳倒歐陽修這位禮部尚書,自己就是諫官中的第一人,也是那些人所倚重的存在。

自己官運不佳又如何?不需要相公們的提拔自己也能上位,只要自己有一口鐵齒銅牙,誰能小看自己?

神都城的東城安平坊,孔家的衍聖公府之中,孔宗願正襟危坐的在暖閣之中品茶,對面的蒲團卻在悄然上升。

一個升降的機關悄然出現,再次落下的時候蒲團上便多了一個人。

“坦夫兄何以如此詭秘?你我同鄉之好,互通有何不妥?”

呂夷簡哈哈大笑:“此時非常,錢明逸乃老夫一手提拔,有心之人皆知是老夫要對歐陽修動手,若是讓人知曉我來你這衍聖公府,豈不是告訴世人皆是你在背後操縱一切?”

孔宗願搖頭苦笑道:“那子莊真是有苦說不出了,此事非我孔家之手,而是你們這些大族之手啊!子莊自知沒有你們的手段,所以小心避開,誰知道便是一句話也不說,一件事也不做也會被歸咎於你們!”

呂夷簡臉色一變:“你莫不是現在還想着如何抽身出去吧?怎麼可能!你孔家已經是在官家對面的,官家甚至要讓你孔家根本倒塌,如何能忍讓?”

孔宗願臉上的從容儒雅消失的一乾二淨:“你們難道不知官家的手段?!我孔宗願自認爲閱人無數,便是在帝王面前也能從容不迫,可在官家面前當真是如臨深淵,雷霆之側動輒便是粉身碎骨!爾等不怕可我孔家乃是千年世家,族人萬計…………”

“放心,官家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對孔家動手,你們人多,又佔大義,不會的,不會的!”

瞅着呂夷簡的嘴臉,孔宗願心中就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此事不可爲,若是有警我孔家第一個退出,莫要怪我倒戈一擊!”

“這是自然,當初早早就說過,我等從不以規矩束縛各家!若你擔心,現在離開也來得及,可你想沒想過,自此之後再無儒道獨尊?天下讀書人再也不以孔家爲師…………”

呂夷簡的一句話就讓孔宗願默默不語,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這是一場大危機,也是一場大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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