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趙允讓

汝南郡王的府宅在東京城中算不得頂好的宅院,只不過位置稍稍靠近繁華的南門大街而已,堪堪算得上是皇城腳下的府宅,規模也不算很大,與曾經的寇相公宅院比起來還是小上了不少。

但就是這樣的一座宅院卻有着超越郡王待遇的侍衛以及逾越的飛檐,整個東京城唯獨他汝陽郡王的府宅比肩皇宮個的圍牆,這是當年他爹趙元份冒着生命危險出使遼朝換來的待遇。

即便是如此,汝陽王府也是最爲低調的,王府的下人走在大街上一點也看不出居高臨下的神態,即便是汝陽郡王本人也是彬彬有禮的君子之態,身爲大宋的郡王沒有一點架子,常常主動向鄰人打招呼,四周的百姓沒有不說王府和善的。

但只有極少人進入過郡王府,府內的裝飾已經不能用奢華形容,即便是皇宮中的大殿也怕是比不上這裡的,往來的美侍多達百人,即便是廚娘都是頂頂的美豔,就連花園的花匠都是楚楚的動人。

汝陽郡王趙允讓喜好女色在東京城是出了名的,否則他怎麼有二十二子之多?他的年歲只比官家大五歲,子嗣卻比官家的要多上足足十九人!

這麼多的子嗣將來都是要封爵的,按照大宋的十二級封爵制度,他趙允讓在死之前必定封嗣王,那他的二十二個兒子中除了長子繼承爵位外,剩下的子嗣也都將擁有封爵。

大宋把封爵增加到了十二級,王、嗣王、郡王、國公、郡公、開國公、開國郡公、開國縣公、開國侯、開國伯、開國子、開國男。

公、侯、伯、子、男都帶本郡縣開國,到封國公時,則稱某國公。初次只封小國、然後改移大國。皇子、兄弟封國,謂之親王。親王之子承嫡者爲嗣王,宗室近親承襲,特旨者封郡王,遇恩及宗室祖宗後承襲及特旨者封國公。

這樣算下來,只要趙允讓的子嗣爭氣,接着啃他父輩的好名聲,爲國出謀劃策效力致死,爵位便永續流傳下去,這是與國同休的無上殊榮。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不作死……

人爲什麼會作?因爲慾壑難填!爲什麼慾壑難填?因爲他已經在了非常接近巔峰的地方,對最高的山峰每日耳聞目染,於是心中便開始泛起波瀾。

而提供這一切的恰巧是大宋的皇帝趙禎本人!趙禎深知慾望是人類前進的動力,但如果一個人不能控制自己內心的慾望,那這種動力便會化爲魔鬼的果實,不斷的誘使你去做錯誤的事情。

綠車旄節,這是皇帝過繼子嗣的必須步驟,在大宋獲得這一殊榮的唯獨趙元份一脈,趙允讓曾經被真宗以綠車旄節迎至宮中撫養,爲的就是在沒有子嗣的時候培養他成爲太子,趙允讓天天祈禱無比虔誠的求佛,不爲讓真宗後繼有人,而是讓他斷子絕孫,但很可惜趙禎出現了。

趙禎的出現無情的打破了趙允讓的幻想,也讓他從高高在上的準太子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嗣王,多少年來綠車旄節早已被人們忘卻,但他趙允讓卻不會忘記,他距離皇位只有那一步之遙!

他剋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在任何場合流露出不滿,他擔心被有心人看見,更擔心被趙禎看見,這個小他五歲的堂弟繼承了本應屬於他的一切,整個大宋!

百姓都說他趙禎文治武功超越歷代帝王,那不過是他的運氣好罷了,要是自己登上帝位,他趙禎能做的事情自己一樣能做……不!自己一定會比他做得更好!

自己登基稱帝已經全無可能,但自己的孩子還有機會,小十三是最爲妥帖的人選,不光是因爲他母親任氏是自己最喜愛的寵姬,更因爲他自小就聰明伶俐,相比他的幾個哥哥着實出類拔萃,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即便是比之趙旭也是不差的!

有了希望之後,趙允讓不惜動用所有隱秘的人脈,在東京城中製造謠言,說他趙宗實在宣平坊宅第出生的時候,紅光照遍居室,有人瞧見黃龍在紅光中游動。

爲了增加真實性,趙允讓還故意喝醉酒說,夢見兩條龍與太陽一起墜落,就用衣服接着不多日便有了趙宗實。

趙允讓知道自己得罪了皇帝,這樣的話以出口必然會讓趙禎不舒服,甚至開始猜忌自己,但他趙允讓無所謂,你趙禎不是號稱仁君嗎?既然號稱仁君又豈能因爲自家堂兄弟的醉話便治罪?這樣的氣量怕是太小了些吧?

趙允讓絕不會給趙禎任何把柄,爲此他甚至不要和兵權有一點沾染的差遣,也不打算用當年趙元儼的法子給自己鋪路,奪嫡之事不是自己能動的心思,他要做的不過是讓兒子順利的進入皇宮,成爲皇儲的人選。

如何做到這一切?很久簡單,只要宮中的太子和皇子薨了就行……這個辦法最爲安全,牽扯的面不會太廣,也不需去收買那些軍中將領,他一個皇親國戚最有利的便是接觸皇宮,宗室進出皇宮雖然不是通行無阻,但卻比朝臣之類的方便太多。

爲此趙允讓想了很多辦法,刺殺,綁架,等等顯然是不行的,別的不說,光是御藥院的那些老太監便是毒理高手,禁中的用毒手段可是高深莫測的,收買宦官,這條倒是可以,沒了女色慾望的閹人對錢財的看重遠超常人。

但收買歸收買,卻無法讓他們害死皇子,畢竟再多的錢也要有命花纔是!但只要那些太監拿了自己的錢財,剩下的就好辦了,多少也能傳出點小道消息什麼的,或是讓他們夾帶一些東西進宮。

想要殺人,辦法實在太多,況且還是倆個年幼的孩子,溺水,中毒,生病,摔倒等等這些都能要了他們的小命!而且自己手中便有一個最大的殺手鐗!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趙允讓斜躺在錦榻上露出冷冷的笑容,這是他的習慣,在思考的時候獨自待在巨大的廳堂之中,這樣他才能感受到一國之君的感覺。

緩緩的起身向着後院而去,這裡原本是郡王府女眷的住所,但現在卻空無一人,只因這裡住着一個無比高貴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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