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皇后垂簾

瞧着王語嫣杏仁大的眼睛,蔡伯俙稍顯忐忑的低聲道:“微臣此次尋陳大官也是劉娥所出之計。”

“好大的膽子!難道當年官家親率太子三衛誅殺叛逆這些人都忘記了嗎?官家可不似那優柔寡斷之君,這些人豈敢如此放肆!”

蔡伯俙低頭不言,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省的引火燒身。

咬了咬牙,王語嫣道:“此事傳書陛下了沒有?”

“臣以用黑手的飛鴿傳書陛下,相信不出三日必有回覆……”

“等不了那麼久了!三日時光還不知變成什麼樣的局面,陳琳如何說,你們的辦法又在哪裡?”王語嫣彷彿一下從母儀天下的皇后變成雷厲風行的將軍,身上散發出的怒意即便是蔡伯俙都能感受到。

泰山壓頂可不是說說的,久居上位的王語嫣貴爲一國之母,她的話便是鈞旨,更何況現在趙禎不在東京城,雖說是太子監國,但實際上她完全可以在緊急的時候獲得和皇帝一樣的權利。

現在便是萬分危急的時候,大宋宗室謀逆,意圖調換太子,讓自己的子嗣登臨儲君之位,這要是傳出去了,必然會引起整個大宋的震動,但王語嫣知道,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自己即便是貴爲中宮皇后也拿趙允讓沒辦法……

甚至在貿然圍剿趙允讓的時候會被他利用劉娥的事情倒打一耙,到時間變成了劉娥是被皇帝逼着飲下毒藥,那便是對趙禎這位天下之主最大的污衊了!

深吸一口氣,王語嫣盯着蔡伯俙冷聲音說道:“擺駕回宮,宣三司使丁謂,參知政事晏殊,范仲淹,中書門下平章事龐籍入宮,陳琳還有你自己入宮,予在垂拱殿與爾等共商國事!”

蔡伯俙猛地一顫,這是王語嫣在行事她手中的權利,本無可厚非,但官家在留下的聖旨中交代,後宮不可幹鎮,她的態度與陛下的旨意相違背啊!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蔡伯俙突然聽到王語嫣開口道:“此事雖是國事,但亦是予的家事,陛下身爲趙氏宗族的族長,予便是趙氏一族的主母,除了這種叛逆自然要尋朝臣幫助!最少你們的計劃必須要他們的配合吧?!”

蔡伯俙恍然大悟,這是在向朝臣們吹風,也是讓這些相公們給她背書,證明官家的清白。

蔡伯俙躬身施禮道:“微臣尊皇后娘娘鈞旨……”

王語嫣並未詢問陳琳和蔡伯俙的計劃,在她看來有陳琳在自己完全不必去問,陳琳在垂拱殿的對奏中便會說的一清二楚,畢竟他在東京城做任何事情也要通過兩府的默許才行。

天光暗淡,東京城的熱鬧彷彿剛剛甦醒,燈紅酒綠的南門大街上處處鶯歌,高高的酒樓裡時時燕舞,好一番太平盛世的景象,作爲相公的龐籍剛剛與衙門中的同僚下屬落座便有一小斯上前在他的耳邊低語。

龐籍臉色一僵很快恢復原本談笑風生的模樣,揮手道:“對不住各位,今日天祝節休沐,老夫本想宴請諸位,但家中缺出了點事情,雖不是什麼大事,但非要老夫前往,老夫自罰三杯先行一步,諸位盡興!”

相公都把話說成這樣了,又端起酒杯連飲三杯酒,衆人自然不好計較,起身便送龐籍離開,只有一旁的范仲淹覺得事情不對,剛剛龐籍的手可是緊緊的捏着杯子甚至有些顫抖,不是因爲擔心而是恐懼。

范仲淹眼神一凝,什麼事情能讓堂堂的相公如此恐懼,怕是除了天大的事情,但顯然這事再大也和自己沒有關係,否則就不會單單隻找龐相公了,但很快他便知道自己錯了。

龐籍此時根本就沒有留意范仲淹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天怕是又要再塌一回了,轉頭道:“希文隨老夫下來。”

在范仲淹得知消息後也是如龐籍一般大驚失色,大宋好不容易有今天這樣和睦穩定的局面,可偏偏有些人要興風作浪。

剛剛那小斯無須尖嗓,一看便是宮中的內侍,告訴龐籍的消息也很簡單,唯有:皇后娘娘宣,事關劉太后。這十個字,但這十個字彷彿刀子捅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氣定神閒的除了酒樓上了自己的馬車,龐籍幾乎是咆哮着對車伕道:“速去皇宮!”剛剛說完的龐籍又飛快的拉住車伕道:“慢些,就像往常一樣便好。”

如此折騰自己,車伕好奇的望了一眼車廂中的兩位相公,剛扭頭便發現兩隻餓狼盯着自己,嚇得脖後梗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此時的相公哪還有往日的穩重,喘着粗氣瞪着眼睛的望着皇宮方向,嚇得車伕趕緊專心駕車,而同樣的一幕也在東京城中不斷的上演。

巍峨的宮禁之中,龐籍很快的遇到了幾個老熟人,皇后突然召見自己還是關於已故太后劉娥的事情,更爲關鍵的還是不止單獨召見自己一個人,由此可見事情的嚴重,怕是和自己的猜測有點印證了。

丁謂的身體顯然不太好,走路都是哆哆嗦嗦的,幾百年是如此他還是不願坐官家賜予的步攆,聲稱這種以人代畜的行爲有辱君子之風,龐籍無奈的上前幫着膽戰心驚的內侍攙扶他。

“身體不好就不要攙和到這種要命的事情裡了,早早享受天倫之樂多好!”

丁謂苦笑道:“老夫也想,但三司乃朝廷要害,沒有一個穩重的人接班是不成的,否則官家也不會把老夫死死的按在這個三司使的位置上了!”

龐籍還未說話便見到晏殊從一邊上來接過內侍的活架其丁謂向前走,瞧着他留下的鬍鬚,龐籍微微搖頭,這晏殊端是好才學,腹中錦繡,但卻入仕不如作詩,否則丁謂也不會連搭理也不搭理他。

在丁謂眼中有能力的人就是比有學問的人來的高強,身爲外戚的蔡伯俙就是比他晏殊來的要能幹,即便晏殊的人品上佳也入不了丁謂的眼睛。

而范仲淹一直跟隨在自己的身後,既不上前攙扶丁謂,又不跟衆人搭話,龐籍讚許的點了點頭,越是如此越能走的更遠。

很快幾人便到了垂拱殿中,擡眼望去只見御座上的不是往日的趙旭,而變成了一道珠簾,在珠簾之後除了皇后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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