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與狼哥發生衝突的事情很快就傳進了相關人等的耳朵之中,甚至就連跟宋端午沒什麼關係的司孝草等人也都聞訊而來,當他帶着仍舊死皮賴臉的賴大狗腿和依然古井無波的李鯨弘出現在桃園酒吧的門口時,裡面頓時響起的呼號聲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不禁嚇了宋端午一跳,等他緩過神來之後放眼望去,除了以司孝草爲首的準紈絝子弟的那幾桌和以白瀟湘爲代表的‘親友團’外,竟然還有東北老頭的兒子帶來的衆兄弟前來捧場,宋端午頗感意外的同時也有點驚喜,既然人家都來了,那麼就省得自己特地跑去給人家道謝了。
宋端午讓李鯨弘去二樓坐鎮,因爲宋端午知道他不擅長應酬,而後者也樂得自在,本就不喜歡長袖善舞的李鯨弘要說拼殺陷陣那是強項,可一說到與人交際那就一個頭變兩個大了,他上了二樓在老位置坐下,看看底下的紅男綠女和忙着八面玲瓏的主子,也覺得小日子過得蠻愜意。
而與李鯨弘不同的是賴蒼黃這個外表看似猥瑣不堪,可實際上肚子裡別有錦繡乾坤的傢伙在應酬上實在是一把好手,在與宋端午的配合中,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的轉換好不順暢,無論是宋端午一手錶面上漂漂亮亮的場面話,還是趁機插科打諢逗人捧腹的賴蒼黃,這二人在這方面組成的戰隊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碰到虛僞的宋端午就跟你將面合心離的虛僞玩到底,碰到猥褻的那賴蒼黃則tian着個老臉上去黏糊,如果遇到實誠的則兩個人立馬一擁而上!別說,這樣的組合威力還真就是單打獨鬥的好幾個次方,這樣好幾輪下來宋端午和賴蒼黃他倆都沒喝多,只是有點微酣,而反觀來給宋端午捧場的那幫子人則一個個東倒西歪的不成人形,宋端午在表達了無比的感謝之情外,順道還間接的表明了自己堅定的立場。
拿我當朋友,我陪你盡興,只要你不嫌喝多了丟人!
視我爲敵人,我跟你死磕,只要你不怕玩大了丟命!
其實宋端午的酒量也就比正常人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在吩咐周亞夫一定要盡心盡力的把那羣東北幫的人送走後,他還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去衛生間吐了一場,雖然將胃中的殘酒吐出來後感覺會舒服點,可宋端午的腳步不禁還是有點發飄,儘管他現在的頭腦很清醒。
那羣人走後桃園終於贏來了今晚的第一個小,顯然那羣人走的很是時機,宋端午不清楚到底真是時間上湊巧,還是那羣不是刀疤就是刺青的彪悍漢子們坐在自己場子裡喝酒嚇跑了衣食父母。反正大家都是來消費的,只要肯花錢管他是誰呢,宋端午於是不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而是回到了白瀟湘那裡,坐在椅子上好一陣閉目養神。
當賴蒼黃看到宋端午去白瀟湘那裡時,就很不仗義的脫離了‘組織’自己跑到舞池裡,藉着酒壯慫人膽的勁兒跟那些個胸大屁股大的肥妞們黏糊,宋端午看到賴蒼黃這樣也不禁在無奈中感到一絲好笑,他知道這傢伙不過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貨,幹不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索性也就由着他放Lang形骸,不過宋端午在對賴蒼黃萬年不變的大背頭表示強烈鄙夷的同時,也十分同情他那與衆不同的審美眼光。
宋端午接過白瀟湘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笑道:“你怎麼來了?”
白瀟湘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能不來嘛,怎麼着你臨死之前我得見上一面!”
宋端午聽着她的陰陽怪氣,沒惱火反倒微笑愈加燦爛起來,說道:“怎麼?真的想讓我去見閻王?!”
“我倒是真想,可惜你沒死成,沒想到你小子命還真大!”白瀟湘一把奪過了毛巾,用出了她的招牌腔調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也不知咱倆誰是禍害。”宋端午立即反駁。
“哎呀我去,翅膀硬了不是,竟敢質疑姐姐我的話了啊?!”
就在白瀟湘準備施展‘膈應神功’來大殺四方的時候,宋端午冷不防瞅見正準備從白瀟湘身邊逃走的小草,心思電轉下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轉移白瀟湘注意力的好機會,所以宋端午當機立斷的抓過已經邁出兩三步的小草,不懷好意的笑道:
“小草,你來說說,我倆誰是禍害!”
宋端午這一招禍水東流不可謂不絕,當白瀟湘那殺人的目光已經成功的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司孝草後,宋端午立馬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只留下兩邊都得罪不得的司孝草一邊幽怨的望着他,一邊在痛並快樂着的‘享受’他心目中神仙姐姐白瀟湘的嚴刑拷打。
當聶小纖看到好不容易脫離出白大仙子魔爪範圍的宋端午竟然向自己走來時,心臟跳動的頻率一下從每分鐘七十多漲到了一百多!這個自始至終都在旁邊默默無聞的關注着宋端午的女孩,一旦被人發現了身影或者心事之後,頓時就像只在老虎注視下的小兔子一樣,神色慌張的並不知所措。
說實話聶小纖是矛盾的,她既想在宋端午的身邊驅寒溫暖,可又不敢面對夢想成真時候的自己。可當她第一時間的發現了宋端午身上的異常時,這個羞澀的女孩子卻突然有種想衝到宋端午面前責備他的衝動,只可惜最後理性大過於感性,她只是下意識的邁出了兩步後,就停住了,因爲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有的時候,人生中許多的‘窗戶紙’就差那麼一捅!捅開了,成就神仙美眷;錯過了,就萬事皆休。
“怎麼不過來一起?!”宋端午徑直的走到了她的身邊,溫聲軟語的說道,只是聶小纖第一次覺得在酒精刺激下本來有些打結的舌頭,說起話來竟然別有一番風味。
“呃???我還要工作呢???不太好!”聶小纖刻意找着理由,只是嘴上說的是一碼,而腳下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宋端午沒有將她的話當做一回事,只是轉頭朝忙着跟熟婦套近乎的白馬老帥哥徐德帝使了個眼色,而後者在接到信號後還不忘在‘百忙’之中衝宋端午擠出個很是值得玩味的笑容,說不上正派,也沒有猥褻,只是意味深長,迷死了一大片老徐的粉絲。
聶小纖看着這兩個男人擠眉弄眼的不免的一頭霧水,她雖然知道這是男人之間纔有的語言可是卻不知道含義,正如紫霞仙子說的那樣,只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方式有些身爲過來人的女人可能懂得,可是身爲女孩的聶小纖卻是懂不得的。
“怎麼?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麼?”宋端午很懂得乘勝追擊,在看到聶小纖已經有點陣腳大亂時,適時地拋出了‘誘餌’,等待着聶小纖的主動上鉤。
“我???我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緊!”聶小纖低着頭細若蚊吶的說。
宋端午見到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滿意答案後,骨子裡一直隱忍的刁鑽和劣根性瞬間暴露無疑,其實這不是宋端午帶着僞善的面具扮大尾巴狼,而是身爲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註定會表現出來的一面,就像動物界中的天性,‘發於情’本無可厚非,如果能‘止於禮’那自然最好,宋端午從來不在信任的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想法,與其做一個僞君子倒不如做一個真小人來的痛快。
“放心吧,我沒什麼事!”宋端午安慰道:“要不你怎麼能見到我呢?!”
“哦???”聶小纖木然答道,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得由着宋端午牽着自己的思緒。
“我做主了,放你半天假,今天來的都是朋友,沒外人,所以你不用拘謹。”宋端午此時笑的跟條披着羊皮的狼一樣,外表溫順內心狠辣,不愧是某人的弟弟,變臉技術如出一轍。
“我???我???”聶小纖的思想仍舊在做激烈的鬥爭,似乎矜持與爽朗這兩方面一直在糾纏不下。
“我注意你很久了哦!”宋端午突然趴在聶小纖的耳畔,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揶揄道:“你今天很是心不在焉呢,都已經給三桌客人下錯了酒水了,是不是因爲我?”說罷,還故意吹了口風在聶小纖的鬢角,邪魅中帶着點誘惑。
聶小纖的臉蛋‘刷’的一下子從頭髮絲紅到了脖根,從未如此近距離觀察一個異性的她在宋端午的注視和挑逗下,不斷漸漸迷失在對方的眼睛裡,此刻她大腦一片空白,彷彿靈魂都被掏空了一樣,傻傻的任由宋端午牽起她的手。
宋端午這犢子真的成長了,從一個見到漂亮女孩就結結巴巴不會說話演變到現在猶如一個遊戲花叢的老手,只用了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雖然處男金身暫時還沒機會破,可即便是這樣也是不小的進步,要知道許多到老都孑身一人的老光棍們致死都沒有勇氣牽起女人的手,其中緣由有很多,抹不開臉面是一種,沒有男人的果敢也是一種。
弟兄們,雄起吧,未來七章內,拿下聶小纖!爲了你們心中珍藏的初戀,爲了曾經追過的女孩!求花、求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