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在與白瀟湘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沒有說話沒有打招呼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徑直的走到了他們身後的法拉利F430的旁邊,二話不說直接的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這舉動讓所有人都有點納悶,先暫時不說宋端午到底要幹嘛的問題,就單說他不會開車還要一屁股坐到駕駛席,這點就令人費解了,就算是想休息的話那麼也得坐到其他的座位上,要知道駕駛席可沒有其它的座位舒服。
宋端午坐在座位上沒有急着關上車門,而是東張張西望望的四處打量着,屁股在車裡腿在車外的姿態看得衆人好不彆扭,雖然說如果這姿勢要是換成個娘們的話無疑會好看許多,但是宋端午這個糙老爺們即使是長的再清秀,也清秀不到腿上,就在衆人猜測着宋端午到底在發什麼癔症的時候,宋端午突然將腦袋從車裡探了出來,朝着司孝草喊道:
“小草,你來一下。”
聽到自己偶像叫喊自己的司孝草頓時如蒙大赦,本來剛纔自己的一番好意就已經差點被人用眼神殺死,如果這次再沒有好好表現戴罪立功的話,那麼自己接下來的遭遇恐怕他自己都無法想象,他連忙屁顛屁顛的跑到宋端午的跟前,彎下腰十分真切的問道:
“什麼事?三哥!”
“沒別的事,我就是想問問你離合踏板在哪,怎麼開和倒車?”宋端午平靜的說道,只是問的話題卻不得不讓人心生警惕。
“三哥,這車用的是半自動離合器的,所以沒有離合踏板,啓動了想停踩左腳的剎車???”儘管司孝草一腦袋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
“我問你怎麼開,誰讓你告訴我剎車了?!”聽到小草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宋端午頗有點惱火的說,直到看到小草被自己的語氣衝的一愣後,這才繼續將注意力轉移到車裡專注着。
“對???對不起,三哥!”司孝草戰戰兢兢的說道,全然沒有理會死黨齊敏那看宋端午已經越來越不耐煩的態度,這也難怪,齊敏他沒見識過宋端午的厲害就算了,可自己卻真實感受過宋端午一旦發起飆來的兇狠程度,直到小草他被呵斥了一頓後,這才繼續的老實說道:“那個紅色的按鈕,按一下就行了,然後踩油門就動了,三哥,記得輕點踩啊,倒車是那個刻着‘R’的鍵。”司孝草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補了一句:“三哥,你想做什麼???”
“行了,我知道了!”宋端午皺着眉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用手將小草探到車裡的腦袋一把推出去了之後,車門關上那一聲‘砰’的聲音彷彿預示着好戲的開始。
事實證明男人天生就是爲了鼓搗機械而生的這話真不假。就在宋端午端坐在駕駛席上緊緊握着方向盤的時候,就連這個從小到大壓根兒就沒開過車的犢子都能感到自己和這車已經融爲了一體,他的手劃過自己所能碰到的每一處地方,動作輕柔的就像撫摸着自己的身體,宋端午感受着世界頂級機械給自己帶來的享受感和激情,突然心裡不禁有了一絲惋惜。
宋端午毅然按下了那個啓動車子的無比醒目的紅色按鈕,強勁的發動機瞬間在車子的胸膛裡燃燒跳動,發出的低沉嘶吼彷彿在訴說着它滿懷的激情與速度,宋端午將方向盤抓的更加緊實,手心裡全都是汗水。
車子啓動了!
儘管速度幾乎與老黃牛別無二致,但是卻已然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其實這怪不得宋端午今天的怪異表現,只是這種跑車一旦開動起來,哪怕是像蝸牛的速度,也是極能給人以震撼感的,就像一頭氣焰四射的猛虎,無論是信步閒庭還是極速狂奔,都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宋端午將着車子緩緩的從白瀟湘他們幾個當中開了出來,人和車的動作俱都堅定且凝重,他將車頭的方向對準了李巖等人,一臉的暴虐。
人有的時候下的直覺是很準的,就在宋端午將車頭對準自己的時候,李巖無論是從宋端午的眼神還是從那輛法拉利F430嘶吼的發動機中都已然嗅出來了危險的味道,他疑惑着看着前方,就連夾着煙的手都停滯在了半空忘記了是該繼續舉起還是放下,李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想法,當他開始正視自己這個看似荒誕不經但實則極有可能發生的想法時,原本夜御三女都不曾顫抖的雙腿不禁開始打顫了。
事情終於發生了!
正如李巖所料的那樣!
當宋端午那一腳飽含暴戾和兇殘的右腳將油門一踩到底的時候,那臺被調校到無與倫比的發動機頓時將‘激動’的聲音提高了三個八度,張揚肆意的將汽車動力的極致宣泄殆盡。
就在李巖已經大呼不妙並開始拽着身邊的狐朋狗友向路旁竄去的時候,宋端午左腳那緊緊死踩着的剎車已然鬆開了!排氣筒冒出的陣陣濃煙和輪胎與地面發生的強烈摩擦聲彷彿交織成了一副暴力鳴奏曲,就在那輪胎的刺耳尖嘯聲和地面上那清晰無比的車痕還未傳遞到衆人的眼簾和耳畔的時候,宋端午駕駛的那輛法拉利F430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猛然向前衝了過去。
而目標,正是李巖等人!
“咣!”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Lang衝擊進了每一個人的腦中。
“我操!”
只來得及發出這兩個字的李巖和他的狐朋狗友們連滾帶爬的堪堪躲過了撞向自己的車子,這還是幸虧李巖發現並預示的早,要不然這幾個人都逃不掉被碾做成了輪底泥的命運,就在李巖被他那幾個同伴攙扶起來並對回想着剛纔的情形心膽俱裂的時候,卻不料瞧見了另外一幅讓他目瞪口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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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迎頭硬撞在了那輛掛着‘警’字打頭的本田雅閣上,那可是李巖揹着自己老子偷偷開出來耀武揚威的必備工具,如今就被宋端午這一撞之下,堪堪沒化作一堆廢鐵。
李巖頓時欲哭無淚了!
已經處在這個局面的他不愧爲紈絝公子的身份,因爲看到這畫面的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將事情處理掉或者是找始作俑者報仇,而是第一時間聯想起了回去以後自己老子收拾自己的場景!李巖不知所措了,他此時只想掏出手機來召喚穿警服穿了一輩子的老子來給自己撐撐腰找回場子,但是又怕自己回過頭來遭到一頓家庭‘教育’,於是李巖開始左右爲難起來。
可是事實再次沒有給李巖充足的時間來衡權利弊。
就在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暗自妄想着李巖被他老子扒皮的時候,宋端午接下來的動作已然讓他們都已經笑不出來。
倒車,油門,撞擊!
再倒,踩死,再撞!
三倒???宋端午滿臉鮮血的機械重複着剛纔的動作,這個已經把猛烈撞擊車輛作爲宣泄途徑的瘋子,在徹底撞廢了對方僅有的兩輛車並且連自己屁股底下的法拉利都已經無法再挪動分毫後,這才停止了這瘋狂的舉動。只是他在發泄完了之後,卻沒有出現該有的輕鬆,反而眼中的暴虐之氣卻越來越濃重。
宋端午弄的這一出任誰都沒有料到,先不說李巖這邊,就是身爲最瞭解他的賴蒼黃都沒猜出這貨今天竟然玩的這麼極端,賴蒼黃本以爲這貨頂多就是玩玩扮豬吃老虎之類的把戲,可壓根兒就沒想到宋端午敢玩這弄不好就要人老命的遊戲,他在震驚之餘也不禁開始重新對宋端午做出了評估,這貨雖然同白瀟湘一樣流淌着瘋癲的血液,但白瀟湘就像一口小的活火山,雖然經常噴發但只要離得遠了基本沒事,可宋端午卻更像是海底的地殼,儘管輕易不震,可一旦震了起來就是能改變海底地貌的威力,要是如果再引起大規模的海嘯的話,那可是能瞬間夷平海岸線的恐怖存在!
不怒則已,一怒沖天!
不動則已,一動撼地!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個今夜註定已經成爲焦點人物的犢子,坐在駕駛席上抹了一把已經流了滿臉都是的鮮血,頗有點後悔在撞之前爲什麼不繫好安全帶,可是一看到已經都被撞到變了形並卡住了自己的駕駛艙後,想到即使是繫了安全帶估計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後,這纔有點釋然。他想下車,可在使勁兒的摳了幾下把手卻絲毫不見車門有所鬆動後,這才艱難的將腿從底下抽了出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猛踹了車門幾下,這纔將其踹開,想法雖然簡單,動作也不難,可宋端午在實施過程中還是不免的又擦傷了幾處,可見變形的程度。
宋端午好不容易的鑽出車子後站在地上腳步不免有點虛浮外還有點想嘔吐的感覺,他趕緊扶住車子恢復了下身體,這才勉強將感覺壓了下去,他知道這感覺是人體在經受過猛烈撞擊下造成內臟位移所出現的必然狀況,不過好在只是想嘔吐,這起碼標誌着內臟沒有受損,如果宋端午此時感覺嘴裡涌起一股血腥的話,那麼他肯定就會像李巖一樣欲哭無淚了,因爲一旦受了內傷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好得了的。
可是衆人還是再一次的低估了宋端午這犢子一旦瘋癲起來的功力,就在他‘沐浴’在好幾種不同意味的眼光之中時,他再次的有所行動了???